在得到醫(yī)療導師林筱娟的及時救治后,秦天很快就從昏迷當中蘇醒了過來。他只是脫力暈過去而已,沒有大礙。而被他打成重傷的加德斯和陸仁佳,至今還在昏迷中,并且仍未脫離危險期。
相比于陸仁佳,加德斯的情況要稍微好一點。雷電導師楊琳親自出馬幫他驅(qū)除了那詭異的紅色雷電,所以只要挺過危險期,他就可以蘇醒。陸仁佳就慘了,紅色雷電直接破壞了他的腦皮層。即使將來他能夠蘇醒,也有很大的可能變成一個廢人。秦天下手完全不留情,他就是故意的。
林雨萱幫林筱娟將秦天送到醫(yī)務(wù)室后就悄悄的離開了,沒過多久李查德和斯麥爾就火急火燎地沖進醫(yī)務(wù)室。一個義憤填膺的嚷嚷著要幫秦天報仇,一個義正詞嚴的說要用自己的搞笑天賦逗秦天開心。林筱娟忍無可忍,把這兩個看起來神經(jīng)兮兮的家伙轟了出去,醫(yī)務(wù)室不收神經(jīng)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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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秦天這個學員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必須為我的學生討回公道!”雷電導師楊琳雙手重重拍在辦公桌上,蘊含怒意的鳳目死死盯著林青山?!凹拥滤怪两襁€沒有度過危險期,聽說秦天還把另一個學員也打成了重傷。這樣的問題學員,院長!難道您打算縱容他胡作非為嗎?”
林青山早在心里把秦天這個笨兒子給罵了個十萬八千遍,他早早的千叮嚀萬囑咐讓秦天要低調(diào)要低調(diào)。這下可好,入學當天就給他惹出這么大的亂子。偏偏秦天得罪的還是以袒護學員著稱的楊琳,林青山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而且這楊琳可以說是學院里最難應(yīng)付的導師,工作時特別潑辣,對于這樣的人,就連林青山也只能賠著笑臉:“楊琳導師啊,秦天和加德斯一樣擁有雷電異能,所以他也是你的學生啊。更何況,是加德斯先動手的。要說胡作非為的話,那加德斯也同樣有錯才是啊?!?p> “加德斯先動手的?您怎么知道一定是他先動手的?”怒火中燒的楊琳瞳孔中電光閃轉(zhuǎn),如果不是顧慮到林青山貴為院長,恐怕楊琳會直接揪著他的衣領(lǐng)一頓臭罵?!拔抑懒耍窃趫龅钠渌烁嬖V您的吧?院長,孩童之言豈可盡信?如果您執(zhí)意要保住秦天的話,那么就請您撤銷我的導師頭銜吧。在無法為自己的學生討回公道的情況下,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我的抗議?!?p> 楊琳被氣昏了頭,她完全失去了作為導師應(yīng)有的成熟與穩(wěn)重。說難聽點,這種行為跟潑婦沒什么兩樣。
“喂喂喂,話不能這么說啊楊琳導師?!绷智嗌揭贿吙嘈?,一邊揉著太陽穴?!斑@樣吧,我們把還能動彈的當事人都叫過來。當面對質(zhì),您看這樣可以吧?等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我們再做決定好吧?”
楊琳氣呼呼地雙臂抱肘坐在林青山的對面,一副余怒未消的樣子。好一會兒,她才點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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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蘇醒的秦天,跟加德斯和陸仁佳一起毆打秦天的兩名學員,還有林雨萱。這四位還能動彈的當事人先后來到了院長室,當看到秦天走進院長室的時候,楊琳“騰”地一下立刻站了起來。
“秦天!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如果不是林雨萱拼命阻攔的話,恐怕楊琳會忍不住直接過去扇秦天一個耳光?!澳阌惺裁礄?quán)利打傷我的學生?你真行啊,入學第一天就惹出這么大的亂子。”
“嘁,說得好像我不是你的學生一樣?!鳖~頭上纏著繃帶的秦天直視楊琳的眼睛,眼神中絲毫沒有退讓之意。作為舍友的李查德和斯麥爾則是把他往后拉了拉,示意他不要在這個時候沖動?!翱纯?,加德斯和陸仁佳把我打成這樣,我沒去找你討說法就不錯了,你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我惡人先告狀?”楊琳怒極反笑?!昂?,就算你的傷確實是被加德斯和陸仁佳打的,但你的應(yīng)對方式是不是過分了點?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把他們倆打一頓,我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墒悄惆阉麄儌z打成重傷,陸仁佳很有可能變成廢人一個。你怎么這么惡毒?你還有一個新生該有的樣子嗎?小小年紀就這么狠毒,繼續(xù)放任自流的話,你豈不是連院長都不放在眼里了?”
“嘁,你少拿院長來壓我。那我的父母呢?難道我的父母被陸仁佳那個混蛋隨意辱罵,就是活該?”親生父母和養(yǎng)父林青山是秦天的逆鱗,是他絕對不能觸碰的底線。龍有逆鱗,觸之者死。
秦天一個跨步直接站到楊琳面前,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澳阒恢牢野阉虺芍貍】墒悄阒浪窃趺戳R我的嗎?他罵我是沒爹沒娘的野小子!我問你!換做是你!被人這么罵你會高興嗎?”
楊琳的臉色陰晴不定,一陣紅一陣白。她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因為秦天說的句句在理,根本無法反駁。
“林雨萱,你也是當事人,你說?!睏盍盏哪抗夂鋈患性谝恢睕]有說話的林雨萱身上,她說不過秦天了。“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什么樣的?是加德斯和陸仁佳先動手的嗎?”
林雨萱回憶起當時如同魔鬼般的秦天,心里就一陣陣后怕,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有些顫抖:“是……是的,一開始是我拉著秦天到體育館去的,目的是跟他切磋一下,看看他真正的實力。可是我沒想到,他怎么也不肯全力以赴。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打傷了他。我以為……以為他寧可被我打死,也不愿意全力以赴跟我戰(zhàn)斗。我,我也有錯。沒過多久加德斯和陸仁佳就帶著人過來了,陸仁佳一直在用很難聽的話辱罵秦天。后來秦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變得像地獄里的魔鬼一樣,那種紅色雷電嚇了我一跳。把加德斯和陸仁佳打成重傷之后,他就暈倒了。我去找了林筱娟導師,把他送去醫(yī)務(wù)室了。”
“好了,真相大白了?!绷智嗌诫m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他的心里其實一直在說,還好有林雨萱這個明事理的孩子在。要不然,任由楊琳這么折騰下去,就不只是一則處分通告可以解決的了?!半m然秦天的應(yīng)變確實過分了一點,但陸仁佳出言不遜在先。我看不如這樣吧,各打五十大板。罰他們倆打掃學院器材室一個月,鑒于陸仁佳目前仍在昏迷當中,他的處罰就由秦天一并承擔?!?p> “什么?就這么簡單?”楊琳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林青山會做出這樣的處分決定,她又驚又氣地按了按自己的耳朵?!霸洪L,您的決定是不是過于隨意了?陸仁佳被打成重傷,秦天受到的處分就只是打掃器材室一個月?那加德斯呢?難道被他打了,也是活該?院長,我懇請您開除秦天!加德斯絕對不能白白挨打。放任這樣的問題學員存在,會讓我們奈特羅德學院蒙羞的。”
“瘋女人!你到底鬧夠了沒有?”秦天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猛地一把將楊琳推倒在沙發(fā)上。
“整件事對我傷害最大的是陸仁佳!所以他是活該挨揍!加德斯只是跟著起哄而已,所以罪不至死!是!我承認我的應(yīng)對方式有問題!處罰我接受!哪怕要我公開向加德斯道歉,我也可以接受!但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向院長要求開除我?你真以為自己牛皮哄哄了不起是吧?”
“冒昧問一句哈,你的教師資格證是買的吧?這么明目張膽的護犢子?麻煩你搞清楚場合好不好?你現(xiàn)在在院長室啊老師!你在回答我什么?他們先動的手憑什么要開除我?你怎么不說開除那兩個家伙?哦,你不敢。那我再冒昧問一下,那兩個家伙的家長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護犢子?他們兩個是你的學生不是你兒子,護個屁犢子!”
“楊琳,你這樣就過分了?!绷智嗌降纳袂槊黠@有些不悅,如果說一開始楊琳是為了給被打的學生討回公道,他還可以理解??涩F(xiàn)在楊琳一直要求他開除秦天,這就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了?!扒靥斓男袨殡m然惡劣,但好在還沒有在新生中造成什么惡劣影響。你得遵守校規(guī),我不會開除他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請回吧,雖然你是導師,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進尺。”
楊琳撣了撣身上那件導師制服,起身走到秦天面前。然后她故意湊到秦天的耳邊,用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放起了狠話:“秦天,我想請問一下,是誰給你的膽子公然頂撞導師?你最好別忘了,你也是我的學生。新學期第一堂課,就是我的異能教學公開課。所以,我奉勸你擺正自己的態(tài)度。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很難堪。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我對你的,告誡。”
說完,楊琳也不等秦天有所反應(yīng),在沖他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之后,她就一副氣呼呼的樣子離開了。
看到楊琳離開,饒是林青山也暗自松了一口氣。如果楊琳和秦天繼續(xù)針尖對麥芒下去,恐怕奈特羅德學院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師生對決就該上演了。真鬧到這個地步的話,事情會很不好收場。
“秦天,等等。”神情不悅的林青山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秦天,雖然楊琳已經(jīng)離開了,但是一些表面工作還是得做好?!拔抑滥銈兌际茄獨夥絼偟哪贻p人,難免會有一言不合就鬧不愉快的時候。但是你不能一生氣就把人家打成重傷,這成何體統(tǒng)?這件事你也有錯。回去給我好好反省,然后寫一份檢討過來。別想扯著一張半張紙的糊弄我,檢討要深刻,態(tài)度要誠懇,明白了嗎?”
秦天像是沒聽見那樣瞥了林青山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院長室,他才沒那個閑工夫去寫什么檢討。
“唉,有時候真的會被這笨兒子氣死?!绷智嗌铰燥@煩躁地按摩著酸脹的太陽穴,他覺得頭有點痛?!叭雽W的第一天就給我惹出這么大的亂子,真是完全不讓我省心。唉,這可真是個熊孩子?!?p> ——
院長室外。
“秦天,對不起。”林雨萱攔住秦天,態(tài)度誠懇地朝他微微欠身表示道歉。“這件事……我也有錯。我承認,一開始我之所以讓你陪我過招,其實就是想讓你出丑。然后,切磋的時候我也不該對你下狠手的。所以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你已經(jīng)道過歉了,我其實,其實應(yīng)該原諒你的?!?p> “沒關(guān)系,其實我也有做錯的地方。我應(yīng)該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與你對戰(zhàn)的,結(jié)果還是讓你失望了,對不起。”秦天氣的是楊琳的無理取鬧,還有陸仁佳辱罵他父母時的嘴臉,他還不至于把氣撒在林雨萱身上。再說了,把氣撒在女孩子身上的男人一點都不帥,這是李查德告訴他的。
“行啦,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李查德用力地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英俊的臉上還是掛著那副自來熟的笑容。“只要大小姐以后別再纏著我們家秦天不放就行了,他是需要獨立空間的人,嘿嘿。”
秦天聞言默默地跟李查德拉開了距離,然后默默地轉(zhuǎn)身朝餐廳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想裝作不認識李查德,或者干脆找輛車把李查德撞死算了。不管是什么樣的好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都得變味。
“哎哎哎!我不就開個玩笑嘛!大哥你別生氣啊,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嗎?”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的李查德趕緊追了上去,像只蜜蜂在秦天身邊嗡嗡叫,又是乞求原諒又是賠著笑臉請客吃飯的。
看著兩個活寶遠去的背影,林雨萱忽然沒來由地笑了。那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會心的微笑:“秦天嗎?倒也是個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