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古誠一行人得知除卻他們所在的城池,基本被南宮墨楓所占領(lǐng)之后,頓時全都坐不住了。
他們趕緊進入城池中,尋找城守來了解實情。
城守府中,一眾將軍剛剛坐下,身為該城的城守范炆駒顫著聲音說道:“各位將軍,自從你們離去進攻武平郡后,不知為何,沐陽郡西北邊延節(jié)郡的方向上突然出現(xiàn)了數(shù)支兵馬,這些兵馬來勢洶洶,我方根本就無法抵擋。”
“因為兵卒被諸位將軍帶走的原因,整個沐陽郡上下算是一片空虛。而這些兵馬又是占據(jù)著偷襲的便利,故而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p> “諸位將軍,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當如何?”
聽完范炆駒的話,諸人接震驚地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也沒有料到,南宮墨楓竟然能有余力來進攻沐陽郡,并且竟然還是從延節(jié)郡過來的。
這延節(jié)郡的祝云山一軍都是干什么吃的,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被南宮墨楓覆滅掉了。
心中雖然是這般想,但是所有人并沒有深入去思考這個問題。
當下擺在他們眼前的,是如何從南宮墨楓他們的包圍圈中脫逃出去。
“我建議,棄城,轉(zhuǎn)而去云棲郡尋找主上。”錢寧看著在做沉默不語的諸人,心下嘆了口氣,率先開口說道。
“棄城?”范炆駒臉色一變,他想不到錢寧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如果不棄城,我們這些人就好比甕中的魚鱉一般,任人宰割了?!卞X寧向著范炆駒分析道:“若是我們棄城而走,說不得還能有一線生機。到時候?qū)さ弥魃希嘈胖魃弦膊粫肿镉谖覀兊??!?p> 還有些話,錢寧并沒有說出來。
他們這次進攻武平郡失敗,就需要一個前來背鍋、又或者說是犯同樣罪的烈親王嫡系一起擔當。
剛好范炆駒乃是烈親王一手提拔,暗中安排進這座城池中充當郡守的。
若能說的范炆駒棄城,相信此前戰(zhàn)敗之事,烈親王也不會再提出來。
相反,他會更倚重他們這些將軍,畢竟城池還需要他們這些人來幫忙反攻回來。
能坐上將軍位置的,只要不是沒有腦子的那種,基本上個個都是老狐貍。當然,世家子除外。
“這……”
范炆駒也有些猶豫,他自是知道錢寧說的沒錯,只是能不能順利脫逃、以及為何要逃到云棲郡,他還存在著疑問。
范炆駒的疑問,錢寧也向他解釋了:“既然南宮墨楓麾下有這么多隱藏著的兵馬,范城守能確定長南郡不會失陷嗎?再說多我們這么兩萬人或者少我們兩萬人,長南郡的防御基本也是沒有差別的。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投奔主上,為主上手中的力量多添加一分。”
錢寧的話語打動了范炆駒,范炆駒也不再堅持著,而是開始協(xié)商怎么從沐陽郡中逃竄出去。
“我們可以沿著長南郡-榆陽郡-云棲郡的路線前去,這樣的話,剛好能繞開沐陽郡這邊南宮墨楓的人,沿途能有相應(yīng)的城池來進行補給。”
見范炆駒同意了,古誠率先開口,說出了自己早已勾畫好的路線。
“我不同意,老古你這樣是在賭南宮墨楓有沒有攻下長南郡?!卞X寧搖搖頭,否決了古誠的話語。
現(xiàn)在大敵當前,古誠也沒有準備和錢寧掙,而是虛心詢問錢寧的槍法。
“我覺得,省掉去長南郡,直接奔著榆陽郡前去,再從榆陽郡進入云棲郡?!卞X寧說道。
“可是這樣我們就不能避開南宮墨楓的人馬,萬一到時候遭遇了,我們豈不是會被全軍覆滅?”范炆駒提出了異議,他覺得古誠的方法更為不錯,雖然要繞一點路程,但是還是能承受得起,并且安全方面也有保障。
“他們剛占據(jù)了城池,自是只能先駐守在城池中,并不會說立即派遣人員在四周圍探查。我們就要利用現(xiàn)在這個時間差,趁勢突破他們,從而逃離這里?!卞X寧耐心地向范炆駒解釋道:“況且我剛才也說過了,我們并不能保證長南郡現(xiàn)在還沒落入南宮墨楓手中。一旦長南郡真的陷落了,而我們又走的是那條路線,說不得會在某個時候就變成了俘虜了。”
錢寧將話語說得很重,也是想嚇唬嚇唬范炆駒。
這范炆駒雖然是烈親王的嫡系,但是明顯是一個不通軍事的人,現(xiàn)在錢寧這么說,他自然也是害怕了:“一切就依照錢將軍說做,在下沒有異議了。”
錢寧轉(zhuǎn)頭看向古誠,古誠點點頭,說道:“我也沒有異議,現(xiàn)在主要的是盡快脫離沐陽郡,保存有生力量,好繼續(xù)為主上效忠?!?p> “好,那就都這么決定了。”錢寧直接拍案道。
接下來,就是商議如何統(tǒng)領(lǐng)這些人,從這座城池中安全撤離,并且橫穿整個沐陽郡,直抵榆陽郡而去。
這個商議持續(xù)到了下午方才結(jié)束,眾人之后紛紛離去前去做準備。
就在他們準備的時候,南宮墨楓現(xiàn)在以葛優(yōu)躺的姿勢,臥在了沐陽郡郡守府中的椅子上。
“君上,形象?!蓖趺鸵娔蠈m墨楓沒有坐姿,提醒道。
南宮墨楓一臉疲憊,懶得抬頭了,直接說道:“無妨,這里都是我的心腹,沒形象就沒形象了。”
袁彬、張承業(yè)等人如老僧坐定般,裝作沒有看見南宮墨楓這個樣子。
見南宮墨楓的神情,王猛也是知道近來的陣仗,已經(jīng)累壞了他的這位君上了。
“景略,你說剩下那個城池的人,真的會棄城離去嗎?”南宮墨楓休息了一會兒,然后開口問王猛。
“必然會棄城離去,并且還會選擇橫穿整個沐陽郡,直抵榆陽郡的這個路線?!蓖趺托χ卮穑骸耙驗椋麄冑€不起長南郡有沒有失守。”
“景略既然篤定他們的選擇,又為何不堵在他們行進路線上,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呢?”南宮墨楓接著問道。
此刻他完全不想動腦,只想問別人。
“若是我方真的選擇攔截,那他們就好似籠中的困獸一般,充滿威脅與斗志。困獸之斗,何其兇殘。”
“可我們?nèi)羰沁x擇不攔截,讓他們一路回歸至烈親王帳下的話,烈親王帳下的軍心,怕是要動蕩一番了。”
王猛一邊看著文書,一邊慢慢地說到。
“有景略在,我又能偷懶許久了?!蹦蠈m墨楓伸了伸懶腰,笑著說道。
“君上廖贊,若是沒有君上放權(quán),臣下也沒辦法做出決策來?!蓖趺蜕晕⒎畛辛艘幌履蠈m墨楓。
“你們有能力,我這個做君上的還高興都來不及呢?!蹦蠈m墨楓微微一笑:“畢竟大多數(shù)時候,我都是想偷懶。”
“君上切不可因為偷懶,荒廢了修練。畢竟修練才是唯一的根本,只有自身實力強大了,才不會再遭受到此前那般刺殺?!蓖趺鸵槐菊?jīng)地勸說南宮墨楓,想讓他勤于修練。
“這個自然,我不想再因為修為而讓人覺得是一個好欺負的人了。”南宮墨楓點頭道。
“君上現(xiàn)在修為處于何種地步了?”
王猛有些好奇,因為他早就步入的明心境。身為文士,他的修練道路與武將并不一樣。
前期修練會比武將類的快上一些,只是到后期才會漸漸被趕超。
“尚處于知命五重左右,在這北地應(yīng)該能算得上是好手了吧?”南宮墨楓有些小得意,修練地這么快的,也只有他而已。
“還不夠,君上在這北地至少要步入明心境,方才能斷絕別人的窺視?!蓖趺蛽u搖頭,打擊了一下南宮墨楓嘚瑟的心理。
“呃……”
南宮墨楓摸了摸鼻子,然后手一翻,一株縮小的琉璃寶樹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掌中。
“君上此前因禍得福,將自身的血脈盡數(shù)開發(fā)出來,實在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p> 王猛也看到了南宮墨楓手中的琉璃寶樹,他還從南宮墨楓口中知道,這琉璃寶樹無時無刻不在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像是開了修練外掛一般。
只是,在這種外掛的加持下,南宮墨楓的修為才漲了這么一些些,讓王猛有些失望。
王猛接著進言道:“君上,就像臣下剛才所言,實力是君上立足于這個世間的根本。有琉璃寶樹的加護,君上實力才提升了這么一點,真的是不應(yīng)當。”
面對王猛突然的進諫,南宮墨楓摸了摸鼻子,回想了下最近似乎沒有再像以前那般,勤于修練了,心中也頗有些不好意思:“景略所言,字字真理,我定會好生修練,不讓景略失望的。”
王猛與關(guān)羽等人,是南宮墨楓最早召喚出來的一批人。
現(xiàn)在王猛的諫言,明顯也是為他好,所以南宮墨楓也沒有生氣,反倒是認錯了。
“張大人,君上修練就交由你監(jiān)督了,定不要讓君上有所偷懶?!蓖趺凸笆郑鴱埑袠I(yè)說道。
張承業(yè)一直都是服侍著南宮墨楓,所以王猛才會拜托他,讓他督促一下南宮墨楓的修練。
張承業(yè)回禮,然后說道:“景略先生安心,在下定當好生督促君上。”
這兩人真的就是略過了南宮墨楓,南宮墨楓翻了翻白眼,能預(yù)感到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