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之面不知心,誰知道她會不會食言?!痹谧分揪排艿倪@幾年時間,裴君也不似在法云寺的仙風(fēng)道骨,反而多了一絲胡攪蠻纏,大概他也瞧出司九的排斥,若他不死纏爛打,這個女人可以躲到天涯海角。
“你……”月河氣的是臉紅脖子粗,作勢就要上去和他理論,可被司九攔了下來,“月河?!?p> 月河被司九一喝,立刻止住了上前的步伐,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對于月河的無禮,裴君也不生氣,只一瞬不瞬地盯著司九。
司九看向他,“既然你想跟就跟著吧。”
也不知道這人有什么手眼通天的本事,不管她到哪里都能被發(fā)現(xiàn),被追了一年,她也累了,懶得和他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裴君聞言心下一喜,但面上絲毫不顯,“既如此,那就多謝司姑娘的收留了。”
司九看到裴君這張臉就來氣,索性背過了身,“月河,隨便找一間廂房給這位公子?!?p> 交代完,看也不看裴君就進了書房。
月河還記著裴君詆毀恩人的事情,直接給他安排了一間最差的房間。
裴君也不生氣,只要這個女人讓他呆在她的身邊而不到處亂跑,他就知足了。
念頭剛一冒出來,他就苦笑了一聲,什么時候他也淪落至此?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那個狠心的女人動了心?
大概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許是相處的感覺很舒服,亦或許是在一年多的追逐中……
裴君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看到她痛苦,他也會難受,看到她笑,他亦會開心一整天……
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他只是想呆在她的身邊,僅此而已。
與此同時,裴晏也回到了皇宮,剛換好衣服,皇后那邊就派人過來詢問是否到鳳禧宮用晚膳。
裴晏下午在天香樓和司九相談甚歡,一時不察吃的有點撐,索性就回了慕容甯,獨自在御書房批閱奏章。
被拒絕的慕容甯在宮里發(fā)了好大一通火,裴晏雖然給了她至高無上的地位,但這么久以來卻從來不曾碰她,哪怕是一頓簡單的晚膳都不曾陪她用過。
夏末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滿地狼藉,她目不斜視,快步走到慕容甯的身邊,“娘娘?!?p> “打聽到了?”慕容甯已經(jīng)迅速調(diào)整好情緒,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又恢復(fù)到往日的雍容華貴,“皇上下午去了哪里?”
“回娘娘,聽說是去了天香樓?!?p> “天香樓?”慕容甯神色一頓,好端端的去天香樓,“是去見了誰?”
“回娘娘,不曾打聽到。”夏末頓了一下,有補充道,“聽說是一位姑娘,當(dāng)時我們的人不敢靠的太近,畢竟皇上身邊跟的是衛(wèi)子衡,萬一被衛(wèi)將軍發(fā)現(xiàn)……”
一切盡在不言中。
慕容甯明白夏末的意思也沒有責(zé)怪的意思,“派人盯著天香樓,稍有意動及時匯報,順便幫我查下天香樓的老板?!?p> “是?!毕哪┑昧罟硗肆顺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