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何晨更是感到心里砰砰直跳。景明繼續(xù)輸入法力,等他感到自己的法力差不多感到枯竭的時候,一團白色光團從指骨里飄出來,投在石壁上,顯出一片口訣來。
“歸一訣?!?p> “恩,是一部功法,而且是無屬性功法。和我所學的木瀆經(jīng)一比,要精妙很多,是一部頂級功法?!本懊髡f。
“無屬性功法是不問靈根屬性,都可以修煉的意思嗎?”
“恩,這種功法平庸的多,精品極少?!?p> 何晨心念一動,自己是五轉(zhuǎn)靈根,不知道無屬性功法是不是更適合自己,關切間一目十行的讀了下去。
“這上邊也有前人評述,說如果是早遇到到這部功法,未嘗沒有進階化神的機會,落款是了沉。這了沉是誰?”何晨問。
“也就是此處遺跡的主人,是一位實力強大元嬰大圓滿修士,甚至可以說是一只腳已經(jīng)踏入化神境??v橫西辰大陸千年的人物?!本懊黝D了一下又說,“何兄,此人亦正亦邪,萬年前離奇消失,很多人都尋找其遺跡。我們尋到了這處遺跡,以后千萬不要在人前提起這個名字,免得橫生事端?!?p> “我知道了,還真是要小心一點?!?p> “經(jīng)過那人修改的天羅真經(jīng),被譽為大陸古往今來能能排名前五的功法,可惜并沒有藏在此間。稍有遺憾?!?p> “景兄,那我就考慮一下這部歸一決吧?!?p> “等一下,這歸一訣還有一個問題”,景明看著功法細細思索著說。
“什么問題?!?p> 景明眨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這種功法居然每突破一個境界,比如從筑基突破到金丹后不久,就會自行散功,不止是掉落一個境界這么簡單,而是一直散到剛開始修仙時也就是練氣一層?!?p> “有這種事?”何晨也奇道。
“對,當然但這種散功并不是真正散功,而是解散壓縮法力,配上各種秘法,增加練功感悟,使得再次修煉時能沖的更高。所以此功法記載,此功法并沒有像其他功法的頂點,比如《柏木訣》只能修煉到化神,書上說按照此訣修煉沒有頂點,理論上可以修煉到最高階的修士?!?p> “嗯,那么從散功到恢復到起散功前水平需要多長時間?!?p> 景明指著一處給何晨看,“何兄你看,這里記載著,恢復的時間因境界不同,這里寫到元嬰期散功后到再次恢復到元嬰的時間大概為十年?!?p> “十年,還真不短?!?p> “不僅突破境界后需要散功,修士如果長期維持在一個境界也會散功。比如元嬰期,如果5000年左右境界不變化,就需要散功一次,再次恢復也需要十年。至于飛升后多少年會散功一次,創(chuàng)設這功法的先賢因為是在未飛升前悟出此功法的,所以也不知道,但想定也是如此。根據(jù)書中的說明,散功和再修時的體悟,是此功法強大的根本。”
“散功對別人來說可能很危險,但根本上,我是體修啊?!?p> “對啊,對別人來說此功的最大缺陷,可能真的對何兄影響不大。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何兄修煉此功法還是不要讓人知道得好。”
“沒準還有人知道此功法,知道我散功的時間,到時候來找麻煩,這種事情不可不防。對,我就修煉這歸一訣,但要把此功法的名字改一改,我們是在一個石府內(nèi)發(fā)現(xiàn)此訣的,就叫《石府經(jīng)》吧?!?p> “此法甚妙?!本懊餍Φ??!斑@材料、靈草,絕大部分已經(jīng)靈性散失不堪一用了。不過也有十來種好像還依舊保存完好,我剛才辨認了一下,竟一種也沒有認出來?!?p> “景兄辨認不出來,我就更不認識了,不如我們按照件數(shù)一人一件分了吧?!?p> “好。”景明贊同。
年輕人干事就是快,幾個呼吸間兩人瓜分完畢,何晨分了幾大塊不同顏色的石頭,一根一頭燒焦了的靈木,還有幾根晶瑩的骨頭。
分完東西,何晨和景明坐在藥園的高臺上,看著崖下的青山,兩人不禁有了心心相惜之意。
“景兄,你接下來有何打算啊?!?p> “師傅隕落,我要護送師傅遺骨回青云宗,然后就在宗門修煉。何兄呢,有什么打算?”
“我嘛,這次有了功法,想先在這里修煉一段時間,然后到外面闖蕩一番。”
“嗯,其實在宗門修行,有不少同門可以交流,還可以得到長輩指點,其實是很對修行很有好處的?!?p> “嗯,景兄你看那里?!闭f完向空中一指,天空中一個小黑點在快速移動,遁速極快,風馳電掣般的向這里飛來,景明神識掃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只妖禽,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沖天妖氣卻撲面而來。景明剛要寄出玉尺迎敵,卻被何晨笑著拉住了。
妖禽巨翅飛舞,嗖的落在藥園里,好似刮過一陣狂風。妖禽把腳下抓的獵物丟給何晨,神氣活現(xiàn)的站在何晨身邊,正是九歌。
“什么,他竟然能夠捕獵凝液妖獸開山獸?”
“這是開山獸?很厲害嗎,九歌經(jīng)常捕獵一些妖獸回來,這種也帶回來不少,在所有的獵物中,這種的味道足能進前三,特別是靈氣濃郁,滋補肉身效果很不錯?!?p> “當然了,這種開山獸最善于挖洞尋找靈石靈脈,然后在旁邊做巢,本能就可以吸收靈氣修煉,是一種很少見得凝液妖獸,不用說其肉中含有的靈氣絕對不會少”,頓了一頓,景明又說,“何兄,這九歌是你的靈寵嗎?看上去真的很強大,前途不可限量?。 ?p> “靈寵?我一般叫坐騎。不過意思好像差不多,他是我無意發(fā)現(xiàn)的一個巨蛋孵出來的,可以駝著我遨游碧空,又善于捕獵,不是吹牛,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比他飛的更快的鳥。”
景明嘖嘖稱奇。
何晨砍下幾根木棒,做了一個架子,把開山獸架在架子上點了堆火來烤。大火熊熊,不多時已經(jīng)肉香四溢。何晨在快要烤熟的肉上撒上作料,又從一個暗紅葫蘆里倒出兩碗濃香清澈的酒來,取一碗遞給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