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圣知道,鐘先生已經(jīng)在幾件事情上面欺騙過自己了,鐘先生還有事情并沒有告訴自己,所以實話而言,鐘先生并不可信。
李子圣看著八兩的眼睛,希望在八兩說出實話,八兩心思盡管單純,但是非常明顯,八兩心中有著無數(shù)的隱秘,但此時還沒有到了告訴自己的時機,所以八兩總是郁郁寡歡的。
自己還是需要一點事情就是意識到了自己周圍的情形變化,以及這些動態(tài)對于自己的影響,所以對于自己身前之人,自己必須要完全的了解,因為在這之前,李子圣并不能確定自己周圍的變化,所以對于八兩也是有一些放任自流,但此時不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了。
自己目前已經(jīng)成為了韋慈藏的徒弟,僅此一點,自己就可以完全的將自己身懷醫(yī)術的事情給完全的解釋的通了,在這大唐之中,文道盡管乃是王道,但是醫(yī)術之道卻也是重中之重,都是十分重要的部分。
所以此時對八兩自己絕對是不能再采取懷柔之舉了。
“公子,你聽我講。”
八兩顯然也已經(jīng)聽出了李子圣語氣之中的強硬之氣,自家公子出現(xiàn)了變化,在這一點上面,與以前完全的不同。
李子圣沒有什么回答,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
“公子,當時馬匹動亂,我見到鄧青將軍,面色鐵青,下令直接擊殺暴亂的那幾匹馬,但是在一邊的鐘先生卻是極為的淡定,好像早就已經(jīng)有所預料了一般,八兩正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鐘先生才告訴八兩讓八兩三緘其口,別胡亂猜想,同時告誡小的說,不要將此時告訴你,說是突厥崽子狼子野心,必定是有所圖謀才會如此。若是提前的告訴了您的話,定然會讓您心中恐慌,最后讓精神失落,在文比的時候失常發(fā)揮。小人心中想著也是如此,所以才不想告訴公子您的?!?p> 八兩話語說的極為真誠,所以此時的李子圣盡管是對著八兩有所芥蒂,但也是稍稍緩和了一些。
不過,盡管緩和,但對于八兩與鐘先生暗通曲款的事情,李子圣可不會就此輕易的揭過去,這里面絕對是有著事情才會出現(xiàn)這種私下通氣的事情,不過好在這八兩明顯還是將自己放在心中的,否則也不會如此這般。
“公子,八兩是絕對不敢欺瞞于您的?!?p> 八兩見到李子圣盡管面色緩和,但卻仍舊是態(tài)度有些強硬,必定還是有所芥蒂的。
“你剛剛說鐘先生造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大唐之中的戰(zhàn)馬會出現(xiàn)暴亂的事情么?”
“公子,對,想必是那鐘先生見慣了什么大風大浪了吧,所以才不會對這突厥小崽子們置氣,這明顯就是突厥小崽子們暗中策劃的。”八兩眼神極為的堅定。
“哦?你是為何如此確定的?難道鐘先生修養(yǎng)已然到了如此地步?”
八兩的話語之中漏洞百出,這話語明顯就是編纂的一般,可信程度十分的低。
不過,李子圣自己也并不會直接揭明,八兩看似單純癡呆,但是其邏輯程度卻十分的好,雖然漏洞百出,卻完美的讓人不想挑出錯誤。
“走吧,想必此時鄧將軍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了,此回大唐的文比參加人員,都已經(jīng)受了不小的傷害了,若是此回考教不能出夠參賽之人,此回想必也就自動認定突厥使團贏了此回考教比試了?!?p> 李子圣故意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就離開了營帳之中,八兩緊緊的跟在了李子圣的身后,寸步不離。
八兩跟在后面緘默不語,李子圣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還沒有走到了鄧將軍所在之處,但卻已經(jīng)聽見了鄧將軍暴跳如雷的聲音了,所以此時的李子圣也放緩了步子,慢慢的走向了鄧將軍所在的營帳。
此時的鄧將軍明顯就是在氣頭之上,自己即便是說些什么,他也聽不進去,倒不如讓其先將脾氣發(fā)完,自己在進去,到也可以說上一些話。
果然,如同李子圣預料的那般,不多長時間,鄧將軍的營帳之中,便拖出來一個半死不活的身子,李子圣看其樣子,聞到了其身上的味道,應該就是馬廄的主管。
看見了昨日還跟自己打招呼的馬廄主管,今天就直接被打成了這個樣子,果然人若無權,必然會受到壓迫,按自己的猜測,此事與這馬廄的主管明顯是沒有絲毫的關系,但是卻平白無故的落在了馬廄主管的身上,這種事情,可以說是無妄之災了,原因還是因為這馬廄主管沒有權利罷了,只能當做兩方爭斗的犧牲品罷了。
推己及人,想必,自己若是以后沒有任何的權利,在這爭斗之中失去了本身的價值的時候,自己的處境想必會更加的凄慘,自己的家中之人也會因為自己的緣故,遭蒙大難,不得善終了。
李子圣心中一片凄涼,但是卻并沒有多說什么,看見了馬廄主管已經(jīng)被處理了,想必此時鄧將軍的火氣盡管沒消,但想必也減了不少。此時正好進去。
不過正當李子圣要進去的時候,余光恰好看見了鐘先生,顯然是想要跟自己講話,但是此時的李子圣不想與這鐘先生首先交流,所以也是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因為角度的關系,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鐘先生的蹤跡,這也完全可以解釋的通。
李子生走進了營帳之中,此時的鄧將軍營帳之中地上的血跡沒有清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入到了李子圣的鼻腔之中。
鄧將軍看見了李子圣進來,此時的李子圣乃是此回出戰(zhàn)的文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自己一開始也是有些疑惑,為何唯獨李子圣安然無恙,所以派人查了查,說是李子圣去后營帳后面湖中練字,所以可以說李子圣乃是自己這一方之中剩下的唯一一個完好的人選了,萬萬不容有失。
“來人啊,趕緊把這血漬腥味給驅(qū)散了。”鄧將軍顯然是考慮到了李子圣的感受,所以吩咐人趕緊清理。
李子圣知道鄧將軍的善意,也是微笑著給鄧將軍點了點頭,血腥味確實不好聞,同時心中凄涼之意也是更加的濃重。權利,一切都是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