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過去
同父異母的······哥哥?
“等等······他不是你的愛慕者而是你你你你的哥哥?!”
R.D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光是他，米蘭達也被這句話給砸的呆住了。
“是的··········”喬伊閉上了眼睛，低聲的說到：“也可能是······我最后的，稱得上是親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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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家族的私生子的待遇往往都很低，就算是那種家境殷實、為人和善的家主，也只有慈善且道德水準高的驚人的那一批人才會對待他們酒后亂性誕生的私生子們，而且就算是這批人，也最多給吃飽喝足穿暖，長大以后允許自己出去找份工作養(yǎng)活自己都算是不錯的結(jié)局了。但是這種水準的人少的少到了鳳毛麟角的地步，那么其他的貴族會怎么對待私生子們呢？
如果這個家族沒有現(xiàn)實的需要，比如給正式的子嗣當(dāng)一個替死鬼之類的用途的話，那么必然就會將其當(dāng)作最為下賤的存在對待，別說仆人的地位了，恐怕在奴隸里都算是高不到哪里去的。而艾因蘭敦家族是一個更需要忌諱任何這種事情的家族，畢竟，艾因蘭敦的族長，正是諾斯?fàn)柕蹏惺蠊糁弧?p> 艾因蘭敦家族是一個龐大的家族，是一個以多出著名將領(lǐng)聞名的家族，這個家族最大的產(chǎn)業(yè)恐怕就是他們的人了。艾因蘭敦家族也有著不錯的產(chǎn)業(yè)，主要家族的封地位于中省的北側(cè)，族中的男丁大部分都選擇了從武的道路。由于接近良好的兵器產(chǎn)地，他們家族的男丁大部分的訓(xùn)練都可以保證不錯的高質(zhì)量，再加上艾因蘭敦也不怎么和其他家族因為產(chǎn)業(yè)問題產(chǎn)生沖突，他們和大部分諾斯?fàn)柕蹏馁F族都交好，甚至和皇族也有相當(dāng)不錯的關(guān)系------------他們的男丁選擇從軍的時候無論投入貴族軍歷練還是投入邊防軍歷練，都是為諾斯?fàn)栐黾訃懒α?，而且不想干了以后都是選擇返回家族封地享樂也不太想爭權(quán)，和皇族的沖突也是極低。
這種很純粹的武將世家在利益的追求上是吃夠就行，那么他們唯一無盡追求的只有名譽和榮耀。所以，假如有一天這個家族忽然爆出家風(fēng)不正，生出了一個私生子而讓家族成了笑柄，會有什么后果呢？用大腳趾都能想到，艾因蘭敦家族會恨不得將這件事打入十八層地獄永遠無人得知。
更何況，生出來的這個私生子······過度的天驕之子了。
喬伊可憐的母親在被發(fā)現(xiàn)懷孕后幾次都被毆打以試圖將其流產(chǎn)，但是卻驚奇的是雖然是造成了早產(chǎn)，喬伊還是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喬伊的母親聲淚俱下的求情打動了喬伊的父親，也就是現(xiàn)任的艾因蘭敦公爵，讓他沒有直接下令殺死還是嬰兒的喬伊，“畢竟他熬過了不可能的事情，那么給他一次機會好了，讓他以后去面對家族試煉吧”。
于是稍微成長了幾年，還是幼童的喬伊就體現(xiàn)出了極高的天分，雖然因為吃的東西極差而發(fā)育很不良好，但是喬伊卻擁有極強的過目不忘的能力，對于武術(shù)的掌握也更是幾近一遍就會。喬伊的三個哥哥沒有一個比得過他，哪怕是已經(jīng)成年的大哥和二哥的智力在喬伊的面前都如同弱智一般，而最小的哥哥，也就是托尼，某一次試圖欺負喬伊的時候因為是偷襲而讓喬伊沒認出來，直接給一招放倒在地了。
聽上去，喬伊似乎是在這個武將之家里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但是·······這種強大的能力卻并沒有贏得尊敬而是招來了猜忌-------假如喬伊表現(xiàn)的比真正的艾因蘭敦家族的人都還好，那豈不是很毀“真正的子嗣”的面子？
所以，這份天縱之才非但沒有給喬伊帶來一丁點的好處，反而導(dǎo)致了三位哥哥的母親，也就是艾因蘭敦夫人的忌恨。然而和很多沒有腦子的小說幻想的“踩著反對者的骨頭逆勢而為”的強行龍傲天不一樣，真正的世界里想要反抗這種幾乎是壓倒性的權(quán)勢的概率為·····零。而艾因蘭敦夫人也更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而是一位極為擅長于宮斗的人，她只用了兩招：巧妙地煽動家族的重要人士的行程遠離喬伊；安排很多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給喬伊和喬伊的母親去做來苛責(zé)以“正大光明”的克扣食物------還極為惡毒的將食物的量控制在一個人能吃飽的程度。
再也沒什么人可以看到喬伊的天才，喬伊也沒多少機會接觸那些武術(shù)甚至是文字，而且由于食物的減少，喬伊成長不良，母親也一天天的消瘦下去。饑餓折磨著母子倆，周圍的蔑視和嘲諷覆蓋著他們，終于，喬伊的母親被逼瘋了，哭喊著：“為什么我要生出你，你的出生就是錯誤，當(dāng)初就該聽老爺?shù)淖屇闳ニ?”
········但是在伸出手想要掐死喬伊的時候，喬伊的母親又下不了手，只能終日以淚洗面。
這種絕望的日子仿佛無窮無盡，有一天，當(dāng)喬伊幾乎要餓暈過去的時候，一塊不大的面包遞到了喬伊的面前。
“別以為本大爺忘了你把我直接摔翻在地的那件事！·······本大爺不會恃強凌弱贏的不光榮，給我把它吃了，吃飽了再和本大爺打！”
從那天開始，喬伊隔一段時間能和饑餓告別一會，雖然要和托尼打一架的“決斗”······但是半大的孩子，用稚嫩的武術(shù)“決斗”能打出什么花樣來？無非是你捅我一拳，我踢你一腳這樣的。只是托尼也只能逃離仆人們的跟蹤偶爾帶來吃的，喬伊依然吃不飽肚子，只能說掙扎的活下去。就這樣過了幾年，喬伊和托尼都長大了，但是喬伊長的很瘦弱，而且工作的地方往往很陰暗因此柔弱的像是個女孩，而托尼則長的很健壯，十分的符合“艾因蘭敦家族男人該有的樣子”。
不過托尼依然悄悄地偶爾帶吃的給喬伊，因為喬伊雖然已經(jīng)完全打不過他而且他會特別特別的放水才能打出平手，但是喬伊的腦子可沒有退化，在學(xué)習(xí)文字的時候，他有些鬧不懂的問題找喬伊一討論往往就很快可以解決。而且因為和他的“打架”的時候還是留了一點點武術(shù)功底，身體平衡的基本功之類的健身還是會有的喬伊長的很秀氣可愛，也無形之中讓托尼大少爺對喬伊的感觀十分的良好喜歡找喬伊討論一些東西。
然而，武將永遠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工作，在十年前，艾因蘭敦公爵的長子和次子相繼戰(zhàn)死在了鐵山城和西省一次森之精靈游俠暗殺之中，托尼頓時成了他正常子嗣中的唯一繼承人。次子被刺殺而死的那一天，收到消息的艾因蘭敦公爵長嘆一口氣，叫仆人去找到托尼，將他叫到自己的面前來。而仆人們大舉搜索之下，居然在一處家族的地下倉庫的看管房里，找到了正在向喬伊請教一些文字問題的托尼·················
推開門的仆人看到兩人湊在一起的樣子的時候，瞪大了眼睛，臉抽搐著。
“老爺·····找你，托尼少爺。”
一個僅僅靠只言片語的文字就能自學(xué)成才可以讀懂文章甚至理解背后含義的人，是不是天才？大部分現(xiàn)代人都會說：絕對是。但是在這個時代，狗屁都不是。尤其是在艾因蘭敦夫人的“好心幫助”下，艾因蘭敦公爵甚至一時半會沒想起自己居然還有個私生子的情況下，更沒可能有一點點被正常對待的可能性。
喬伊和母親被關(guān)了起來，關(guān)在了漆黑的水牢之中等待著發(fā)落，而托尼似乎因為大吵了一架也被關(guān)了起來，再也看不到了。沒到一天，發(fā)落下來了--------喬伊被賣給了奴隸商人，而喬伊的母親因為知情不報，被活活的打死。
至于為什么要賣給奴隸商人········“你看這家伙細皮嫩肉的像個女孩似的，一定是賣弄姿色誘騙我們可憐的托尼的，老爺你一定不能放任啊，不然以后托尼可怎么娶妻啊。傳出去，也一定把我們家族的臉都丟光了。”
“讓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徹底的廢掉?。?！”
尖聲的女聲“哭喊”和狂怒的男子吼叫，判決了喬伊的命運。從此，喬伊開始面對噩夢一般的“矯正”生活，從精神上和身體上完全的被摧殘成了·····現(xiàn)在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無時不刻都沉浸在魔法調(diào)制出來的異?？旄兄小缀蹼y以分清現(xiàn)實和虛幻的甚至愿意被當(dāng)作食物對待的存在。
至于托尼·········幾年前，一次拍賣會上，喬伊看到了托尼。托尼當(dāng)時顯得很邋遢，身上的錢似乎也不多而未能買下喬伊。而當(dāng)時就要準備買下喬伊的買家正得意洋洋的時候，被托尼一記重拳給狠狠的打翻在地，一番混戰(zhàn)之下，被飽以老拳的托尼被制服后也被識別出了身份：“臥槽，他不就是艾因蘭敦家族在找的失蹤的公子嗎？！”
那次拍賣因此被攪黃，喬伊也就沒被賣出去而被運到了西省，也再也沒見過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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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長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腦震蕩而頭暈?zāi)垦５拿滋m達，更幾乎暈倒在地。
米蘭達很聰明，R.D也不傻，兩人都一下心下明白了大半：因為家族，托尼無法跑出來尋找喬伊，而且他的家族勢必也不會允許他用錢去贖回這樣一個可能給家族丟臉的存在。那么如果他要找人，那么一定會自己去獲取非家族來源的資金，甚至是·······
“和家族····割裂？”
深知貴族中各種事情的米蘭達，猜的比R.D更遠，脫離了家族的貴族，想要出人頭地的話，干出的事情往往十分的······瘋狂。傭兵們都不敢干的一些觸及道德底線的事情，只要是能賺到錢或者提升地位的，這些人絕對都會做，因為他們需要一切可以得到的東西強大自身，以證明脫離了貴族家庭的他們，依然是強大的不負貴族之名；或者，是為了完成值得這個瘋狂的舉動的瘋狂的目的。
“科爾····？”R.D將目光投向了湊過來的科爾將軍，低聲的問道，后者微微搖頭：“艾因蘭敦家族的事情我確實不清楚，但是這種事，以您的實力，只要稍微查幾件事情就能理清了。那么····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委托你，之后去驗證一下，至于現(xiàn)在·····”R.D看了看愣愣的米蘭達，以及跪在托尼尸首邊的喬伊，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么比較好。
假如喬伊能早一點說出來的話，說不定就不至于會這樣了。產(chǎn)生了這個念頭的R.D很快又搖了搖頭，這種事將心比心想一想就知道，喬伊是一定不會希望自己的哥哥托尼知道自己現(xiàn)在成了什么怪物------按照盟軍體檢的結(jié)果中私下給R.D的一份郵件匯報的說法，喬伊往好了說是“生化改造人”，往最難聽的說，就是用不知道是什么亂七八糟生物器官湊出來的怪物（喬伊身體中大量器官被替換成非人類的帶有魔法效果的特殊器官）。
這種狀態(tài)要是發(fā)生在R.D自己身上，R.D覺得他一定會崩潰到自殺，那么不難理解喬伊現(xiàn)在厭世和自我貶低傾向嚴重。那么自然的，對于一個曾經(jīng)關(guān)心自己的且前途無量、自己一旦湊過去就會給其帶來負面影響的親屬，只要還有良知的人都會選擇規(guī)避。
但是這不能否定托尼和米蘭達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就算是執(zhí)行命令，那也是托尼當(dāng)著她的面殺死了她如同----不，應(yīng)該說就是親人----的侍女。R.D毫無疑問的是必須站在米蘭達一邊，這是他的諾言，但是喬伊也是跟隨自己的忠誠的屬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讓其中一方放下血仇?如果真的是那么容易放下，那么這就不叫血仇，而幾乎等于被罵了一句話那樣輕了啊········
喬伊睜開了眼睛，和滿臉血污的米蘭達對視了起來，米蘭達的表情無比的糾結(jié)。她恨喬伊嗎？她不恨，因為喬伊也是個可憐人，別說殺死琳達了，喬伊和賽拉菲爾家族的毀滅壓根八桿子都打不著------米蘭達不是那些蠢貨，只會哭叫著無意義的事情而毫無邏輯，她在那段生不如死的時間里已經(jīng)想通了，賽拉菲爾家族的毀滅的主要原因是大貴族和伊麗莎白陛下為了出兵找的理由而已。米蘭達只是在這狂怒的復(fù)仇以后，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復(fù)仇殺死了一個自己曾經(jīng)想拯救之人的重要的人。
就像是托尼殺死琳達一般，她殺死了喬伊的“琳達”。
兩人對視著，沉默了片刻，喬伊站起了身，緩緩走到了米蘭達面前。米蘭達低下了頭，她不知道怎么面對喬伊，她復(fù)仇的快感卻是另外一個同樣可憐之人的悲慟，這莫大的諷刺讓她的善良無法承受----------
-------隨后，喬伊俯下了身子，溫柔的抱住了米蘭達。
“我的哥哥對你做的過分的事情，我很抱歉，米蘭達。我無法指望你能原諒他········我只想請求你，可不可以給他一個完整的尸首下葬的權(quán)利。即便是你要求這份代價是要我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愿意。因為，這是你的權(quán)力。”
喬伊擁著米蘭達，輕聲的說道，隨后喬伊又苦笑了一下，望向了R.D說道：“對不起主人，我應(yīng)該沒有權(quán)力決定我自己的的生死的，只是，這個愿望是您之前說過的······我有了自己渴望之物，即便只是這樣的·····”
“我許可?！?p> R.D點點頭，大聲的回答道:“我許可你，喬伊！既然這是你的愿望，那就去完成它！”
“······十分感謝您?！?p> 喬伊忽然感覺自己被拉住了，低頭一看，米蘭達無力的手拉住了自己的衣服，低聲的哭了起來，似乎在說著什么?！澳阍谡f···什么？”喬伊低下頭問道，毫不在意米蘭達滿臉的血污，湊近了以后，喬伊才聽清，米蘭達在一遍又一遍的問著：“為什么？”
“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喬伊用自己面料高級的哥特裙袖子輕輕的為米蘭達擦著臉上的血污，說道：“因為我無力改變很多事情，所以我只能盡量的彌補。而以這樣的我能做到的，也只有將自己交出來，等待著結(jié)果了?！?p> “主人說過一句話，叫做‘等待，并心懷希望吧’，似乎是主人家鄉(xiāng)一位坎坷的伯爵閣下說的?！?p>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大仲馬寫下的感悟刺激到了米蘭達，她顫抖了一會，這才用決絕的語氣說道：
“·····窩不刺····”
“嗯？····”
“我·····”因為牙齒受傷而漏風(fēng)的米蘭達艱難的放慢了自己的速度，抬起頭來，拉著喬伊的領(lǐng)口，一字一句的說到：“我，不，是，殺，人，狂。”
“我不要你死。”
“我要你，和我一起，活下去?！?p> “因為······”米蘭達鼻子一酸，眼淚再一次的沖破眼眶流了出來：“這是琳達的愿望，我一定會活的光榮，而光榮的人·····”
“一定不會以欺凌他人為榮?！?p> “·············感謝你，米蘭達小姐。”喬伊也忍不住鼻子發(fā)酸，喬伊明白自己的要求對于面前的女孩是多么的過分，但是米蘭達卻答應(yīng)了下來，這份沉重的感覺敲擊著喬伊的心頭，讓原本打算塵封到死的內(nèi)心像是被撬開了一條縫。無論縫外面是多么可怖的過去，但是順著縫可以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身負血仇、還是奴隸之身的女孩依然掙扎的要保持著自己的高潔的樣子。
喬伊埋下了頭，和米蘭達緊緊的抱在一起，兩個可憐的人在這一刻互相依靠著，盡情的傾瀉著自己的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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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十分害怕米蘭達真的是發(fā)了狂一樣的要喬伊去死，仇恨極為容易沖掉人的理智，但是米蘭達卻控制住了自己沒有這么做。這讓他慶幸之余也不免摸著心口自問了一下，自己能辦到這樣的決定嗎？
·········地球毀滅的景象又在他的眼前仿若再現(xiàn)，一股子莫名的恨意沖天而起，他的生活，他的親人，他的朋友，通通都沒了。如果做這件事的勢力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無論對方有多少理由，自已絕對會選擇將對方滅絕的！------------
使勁搖頭打斷了自己的念頭的R.D敲了敲心口，劇烈的仇恨和魔導(dǎo)書的魔法能量中天然的“暴虐”湊在一起，讓他殺氣差點抑制不住。他打了一個手勢，在AMST士兵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到稍微遠離這邊的一棵樹下休息。下令讓士兵們警戒周圍、搶救傷者后，R.D這才舒了口氣，放松了身體，直到科爾將軍來到他身邊坐下，嘆著氣說到：“您干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啊，領(lǐng)主大人。”
“我也不想啊·····”
R.D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無力的說到：“這下好了，我殺了一個公爵的兒子，還是他唯一的兒子，還順便把雙井鎮(zhèn)給炸了個底朝天。我搞砸了，該死，這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下去的?！?p> “雖然我覺得對于您來說無所謂····”科爾指了指遙遠的西方，又放下了手笑了笑：“但是我覺得，您應(yīng)該不會放棄這次您自己安排的任務(wù)的吧？”
“但是這一定會被查出來的，我該怎么辦?。俊?p> R.D苦惱的嘀咕了一會，灰心的補了一句：“雖然悄悄溜回去被烏黎蘇拉一頓嘲笑也是個選擇····吧?！?p> 科爾忍不住微笑了起來，想要在那位女將軍面前出風(fēng)頭的R.D在他眼里，實在是像極了自己帶過的那些青澀的大頭兵們，想要在村姑們面前表現(xiàn)的英武而漲紅了臉的走著怪模怪樣的步子一樣。這個領(lǐng)主啊，真的不像是一個領(lǐng)主，倒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在帶徒弟的錯覺。不過既然是帶徒弟，那么自己還是再多幫一些吧。
“其實，你不一定非要擔(dān)心你會被查到，就算你不是你的軍隊的領(lǐng)主，而是真的是現(xiàn)在這個身份也不用擔(dān)心?！?p> 科爾斟酌了一下詞語，對R.D說到，R.D愣了一下，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科爾，科爾笑道：“你想想你是誰？”
“你是勤王的貴族軍，而且是馬上就要被派出的一只大隊。”
“而為什么會這么著急的就派出隊伍到前線去？很簡單，前方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極為嚴重的事情，必須需要十萬火急的支援。那么就算是你犯了什么事情，在打完這一場仗之前，或者諾斯?fàn)柎筌婇_到東省徹底穩(wěn)住局勢之前，你被立刻清算的概率極低------除非伊麗莎白陛下和她的幕僚想讓局勢徹底崩潰，鐵山城徹底失陷。”
“而且，你有著極為強大的財力，諾斯?fàn)栕钬搩疵牡叵陆M織在為你效力，而這個公爵之子明顯是在秘密行動。那么，只要處理得當(dāng)，殺掉所有相關(guān)的人，你又離開了這里，想要查出這件事可就難上加難。在滅國之災(zāi)面前也沒多少人會全力關(guān)注這件事，而只要過了這個冬季，幾乎就沒可能再被查出來了。”
“所以，盡管放心吧。”科爾拍了拍R.D的肩膀，說到：“巨人是不用擔(dān)心螞蟻的，而你·······”
科爾頓了一下，苦笑道：“是女神都在庇佑你的最頂級的巨人吧?！?p> R.D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有一件事我不能做?！?p> “什么？”科爾聳了聳肩，R.D靠著大樹，吐了一口氣，說道：“我不能殺光所有相關(guān)者·········至少，那個赫姆，我想我猜出他想干嘛了。”
“給你一個任務(wù)可以嗎？把那個赫姆帶到我面前，人手你隨便帶，你如此這般······”
“如你所愿?！?p> 科爾聽完以后忍不住笑了，他點點頭：“不過在干這事之前，先保證你這家伙的安全吧?！?p> “那是當(dāng)然，老哥”R.D也笑著舉起了拳頭：“你這樣的大保鏢的護衛(wèi)，我做夢都可以笑醒呢?！?p> “你可比我還夸張啊，領(lǐng)主大人。”
科爾伸出拳頭和R.D輕輕一撞，隨后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望向了場地中央，靜靜的守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