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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陌一生寂

133 冰島

繁華陌一生寂 自由遐想 2182 2019-05-10 20:00:00

  她想做的,黑蛇不會阻攔!因為她的生死與他毫無瓜葛!有時候她甚至在想:崠哥這輩子最后悔的,也許就是越過雷池之界,超越了親情,卻又無法修成愛情。她不要這個“過渡的緣”。她要他,能夠完完全全自由地去愛!哪怕最終選的那個女人不是她!

  “我是一片被歲月曬干的茶葉,你是那滴火燙的水。只有你能還原我的綠色,品出歲月的清淡,永留齒間茗香……為你,我愿意繼續(xù)做那片高傲而寂寞的茶葉!干枯地留在昂貴的盒子里,永無售價!”

  指尖觸動銀幕,她在朋友圈里寫下短短幾句感言,然后離開小城。她想,是時候?qū)懴陆Y(jié)局了,而她,將會是那個執(zhí)筆的人。

  冰島(Iceland)。

  這個人煙稀少的島嶼國家人口不過30多萬。他們沒有自己的常備軍隊,只有海岸警備隊,靠著和他國的協(xié)議保證國防。但據(jù)說這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之一,被譽為“世界盡頭的仙境”。其實,當David說出冰島的那天,她就讓澤吉川木暗里追查。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定位到那個女人的位置。只是,“和那個女人對話”還沒有提到她的議程。既然已經(jīng)放手,她想得更多的當然是夢曉然。不過現(xiàn)在,是時候了結(jié)一切恩怨。

  澤吉川木給她安排的行程很直接,也很簡單。從紐約飛到首都是雷克雅未克,然后跳上一輛提前租好的車,一路直奔西部峽灣。幾經(jīng)輾轉(zhuǎn),最后到達Vigur島。那里有世界上最小巧的漁村,還有滿天飛翔的海鳥。稀疏的人口,碧園漁村的生活委實是人生——終極的天堂。

  再次見到段雅美,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難。那是一棟很不起眼的小屋,外面的墻壁有幾塊已經(jīng)脫落,房角破損的洞里還住著幾只海鳥。她走到門外時,幾只海鳥還備受驚嚇的“撲!撲!撲!”飛離房檐下的破洞。

  據(jù)澤吉川木說,房里應該有個女幫傭,一般早上十點左右會出門購物,十一點左右回來。在觀察的那段時間里,從未見過段雅美本人出門,也打探不到她有什么朋友,房子周圍更看不到守衛(wèi)。本就是沒幾個人的孤島,單是這天然的隔岸重洋,就已經(jīng)隔斷外界的干擾。如果這個女人能住到火星,那就是絕對的安全。她想,段雅美并不傻!

  輕輕地推開門,她沿著木梯,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個女人。房子里的家具很破舊,都是些粗糙的木頭打造而成,還堆滿灰塵和蜘蛛網(wǎng)。若不是澤吉川木非常肯定,她還真不敢相信這里有人住,而且是個極度不缺財富的女人!二樓睡房的門大方地敞開著,當她見到躺在床角那個瘦小的身體時,心頭是說不出的“痛”還是“快”!

  那張曾經(jīng)熟悉如今陌生的臉,風華絕艷早已不復存在,只剩滿臉的皺紋和觸目驚心的傷痕。舊皮新肉混搭著長,如無數(shù)條蜈蚣巴在皮上,根卻陷入肉里。特別是那雙早已經(jīng)沒有眼珠,深陷在骨骼里的眼坑,帶著不可讀懂的意境。稀疏的頭發(fā)更添一抹凄涼。床頭擺放著一張輪椅,清楚地表明:這是個癱瘓的女人,而且雙目是無法回復的“失明”。站在門口,她驚愕得無法再邁進一步。

  為什么沒有人告訴她?為什么她苦苦追來,對手卻成了這般模樣?到底是怎樣的歲月,可以如此地摧殘一個人?

  “你是誰?”

  躺在床上的段雅美突然“望”向她,發(fā)出嘶啞的聲音。若不是這個聲音還熟悉,她真會轉(zhuǎn)頭逃離,而且再也不會回到這里。

  “小葉!”她冷冷地答,“阮正崠的婚宴很熱鬧,可他們怕你太過孤單,所以請我來照顧你?!?p>  “孤單?”

  那女人的齒縫間透出涼颼颼的笑意。

  “他結(jié)婚。新娘美麗動人,他幸福無比。而你卻……孤獨地躺在這里,不恨嗎?”她故意問。

  “恨有用嗎?恨能改變我現(xiàn)在的一切嗎?哈哈哈,我知道阮正崠不愛她??墒?,那個男人不值得有愛!我為他所承受的,不是你們這些小女人能懂的!”段雅美曲扭著面容,笑得恐怖。

  “是不是只要你快樂,他就心甘情愿被折磨?”

  “不錯!”那女人露出得意的笑。

  她忽然覺得這一切滑稽到極點。他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來這里湊什么熱鬧?!

  “他到底欠你什么?”

  “我在這里躺得越久,越懷念被囚禁在非洲的日子?!蹦桥苏f。

  囚禁非洲?崠哥的那些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心頭一驚,箭步?jīng)_到床邊,想把一切看個清楚??赡桥诉B眼珠都沒有,她還能挖掘什么?腦海里突然響起黑狼那句話:“他和段雅美之間的愛恨,不是我們能理解的?!币苍S,真相只有她被隔離在外?

  荒漠,飛車……

  當年的畫面頻頻沖破記憶的禁錮,用了幾年的時間去埋葬,卻被這幾句話輕而易舉地勾起——

  “芷蒽,只要還見到東升的太陽,就不要放棄希望。黑狼,從今以后,她就是我!”還記得他的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最后頸項的劇痛讓她在昏睡中逃離驚恐……他用生命換來她的自由,卻讓活著的她,每走一步每呼吸一口,都是浸入肺腑的痛!

  咽下一口唾沫,她用生平所有的理智換回冷傲的聲音,故意漫不經(jīng)心地問:“大名鼎鼎的阮正崠,保鏢無數(shù)。只能是別人聞風喪膽,又怎會被囚禁?”

  “偷女人偷到非洲,富豪的身份暴露,最后被綁架,逼我出高額贖金!若不是我拼死相救,他早慘死在沙漠里。”扯著干枯的嗓音,這個女人努力地保持“得意”的腔調(diào)。

  “報警啊!你不會報警?”她痛恨地應聲。

  “報警?那里是非洲,是大漠!是黑暗勢力最猖獗的地方。綁匪和我周旋了一年,人質(zhì)也被轉(zhuǎn)到更亂的中部。期間還不斷發(fā)送各種慘無人道的施虐照片,最后我忍無可忍,私自赴非談判?!?p>  她怎會不知道,按照國際慣例,政府堅決不能付贖金,以免增加更多的綁架事件!

  “怕了吧?可是我不怕,反正都逃不過死,早晚而已。”段雅美得意地笑著,繼續(xù)自豪地回憶,“由于贖金巨額,機場不可能帶太多現(xiàn)金入境,我只能以生意名義,分期轉(zhuǎn)賬,同時以自己作為籌碼,要求與他關在一起。我唯一的自由時間,就是出入銀行進賬轉(zhuǎn)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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