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一聲的便是之前那名官服大漢,只見那大漢帶著幾個隨從登上廣場的高處,一遍一遍地掃視下面的犯人。
大漢點了點頭,估計是覺得人數(shù)足夠了,于是便問向旁邊的隨從:“有多少人數(shù)了?”
旁邊幾個隨從各自選了一個區(qū)域開始數(shù)了起來,最后在一起計算了一下總?cè)藬?shù)。
“大人,一共三千八百余名犯人!”
大漢揮了揮手,幾個隨從見狀便退了下去,只剩那個大漢一個人站在那里。
“相信什么事情你們也應(yīng)該都知道了,本官乃是先鋒營左將,昨日本官向皇上上諫,給了你們這些犯人一次機會,也是你們唯一離開天牢的機會,雖然是在前線當工人或者是前鋒炮灰,但是也比你們在天牢待著強,你們愿不愿意跟我去?”
“愿意!”
底下的三千犯人,包括顏學(xué)楨都大聲喊了起來,凌凡倒也是沒什么意見,去前線剛好也可以見識一下戰(zhàn)爭的情況,更可以促進修煉的進步。
不過對于其他犯人來說,就算是當炮灰也比這蹲天牢強,與其在天牢慢慢老死,還不如去戰(zhàn)場廝殺,博一個好名聲!
“嗯,你們的覺悟很不錯,那接下來我們便放開你們的手鐐,解開你們體內(nèi)的境界封印,不過你們可別想著逃跑,你們可還是有親人在我們的疆土之內(nèi)!”
那大漢先是一臉微笑,后來笑容慢慢就變成了威脅!
隨后一揮手,示意那些下人解開手鐐和體內(nèi)的封印。
打開手鐐倒是比較簡單,拿著鑰匙打開就行,不過解除體內(nèi)的封印倒是比較的麻煩,還有一系列的手印,反正凌凡是不懂這個。
封印解除,凌凡稍稍運轉(zhuǎn)起《紫虛開天經(jīng)》,天地靈氣不斷被凌凡吸收入體內(nèi),這種實力恢復(fù)的感覺真的是不錯。
凌凡看了看剩下還有許多人沒有被解開,應(yīng)該還得要很長時間,便想著試一試《天劍訣》第一式的紫氣東來。
說做就做,凌凡跟顏學(xué)楨打個招呼說去上個廁所,便獨自去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心里默念劍訣心法,靈氣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以劍指為劍,遙指長空。
口中小聲念道:“紫氣東來!”
天地之間突然傳來一聲輕響,聲音倒是不大,不過在場的幾千人都聽見了這道聲音,都抬頭四處尋找著什么。
一道紫氣……準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一道紫線從東方的天空急速向這邊飛來,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
“快看,那是什么?”
“看?。 ?p> “莫非是我們出來,天降祥瑞?”
……
三千多人在瘋狂的大喊著,場面一度混亂,那個大漢也無心去管,最重要的是這道速度極快的紫線。
“散!”
凌凡見場面有點控制不住,便主動散去了劍招,一旦被發(fā)現(xiàn)的話,很可能凌凡會被有心人逼問功法。
不過凌凡還是有點不滿意,這么細的紫氣,說明他還沒有掌握這一招式,要不然絕對不是才這點效果。
“什么情況,怎么消失了?”
“對啊,剛才不是還在嗎?,怎么就不見了?”
“……”
在所有人都為紫線的突然消散而茫然的到處尋找的時候,凌凡偷偷回到了之前的地方,拍了一下顏學(xué)楨的肩膀
“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在天上找什么呢?”凌凡裝作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凌……大哥,你不知道啊,剛才你去上廁所的時候,天上突然有一道聲音炸響,好像什么爆炸了一樣,然后有一道紫色的線條從那邊往這邊飛,而且速度很快!”
顏學(xué)楨本想叫凌凡的名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改口叫了大哥,邊說還邊用手指著東邊,那叫一個激動。
“好了好了,知道了,多大點事!”
凌凡敷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事實,多做點措施還是好的。
“好了,都安靜下來!”
那個名虬須將軍舉起手向下虛壓,不得不說他的威嚴還是比較大的,所有的人都服從他的命令,都不說話看著他。
“看見沒有,天降祥瑞,說明此次對你們來說是一場吉兆,所以,我希望你們到了戰(zhàn)場上,能夠獲得戰(zhàn)功,得了戰(zhàn)功的,一律釋放,不再回天牢……”
虬須將軍用手指天,滔滔不絕的講道。
不得不說這將軍挺會收攏人心的,在場的所有犯人都是一臉激動,一起齊聲高高吶喊。
“我等必不負將軍與皇上慷慨之恩!”
一時間,整個廣場上聲浪滾滾,氣勢沖天。
凌凡見到所有人都是一臉開心的樣子,便問了問旁邊的顏學(xué)楨:“為什么我們天牢的人會被拉去前線作戰(zhàn)呢,難道他們不怕我們反叛嗎?”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旁邊的聲音是在太大了,接近四千人的大聲吶喊,還是修煉者,凌凡無奈,扯著嗓子原話重述了一遍。
顏學(xué)楨搖了搖頭,對著凌凡的耳朵大聲答道:“你來的時間不長,告訴你一件事實,除了死刑犯之外,天牢之中根本就沒多少罪孽深重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被權(quán)勢滔天的人整進來的,而且我們大乾皇朝與洪周皇朝的實力根本就不對等,我們處于劣勢,可能是前線吃緊了吧!”
凌凡心中暗道:“原來如此!”
原來天牢之中就是一些朝廷中官員故意控制的,用來針對那些礙他們事的人的,之前那獄卒帶著這個將軍來選人的時候,說過的話就可以側(cè)面體現(xiàn)出這一點。
如果要說這是天牢的話,還不如要叫他私牢。
而且如果能在戰(zhàn)場上立功,還能取得自由,豈不美哉,更何況就算是死在戰(zhàn)場,那也算是烈士了,比一個囚犯的名聲好多了。
與其回到天牢過著這種日子,或許死了也是解脫。
“那好,列隊!”
虬須將軍振臂一呼,底下的犯人都開始排列起隊形,雖然列隊的速度與整齊度不怎么樣,但是還是十分不錯的。
凌凡特意與顏學(xué)楨站在一起,顏學(xué)楨在凌凡的前面。
“諸位,先與我前往邊城瀾滄城,再為大家分發(fā)兵器,開始行軍!”
說罷,那名將軍帶頭向著外面走去,幾個隨從緊隨其后,列隊排頭的犯人也跟了上去,一列列犯人就此踏上上戰(zhàn)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