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曲木,你瘋了?!毕娜羲畬⑹掷锏膸讖垐蠹埲拥阶谏嘲l(fā)上的郁曲木,瞪著大眼,難以置信。
郁曲木眼神寒冷的看向她,陰沉的臉讓人覺得可怕,夏若水搖了搖頭,她以前認(rèn)識的郁曲木不是這樣的。
“你怎么能這樣?”夏若水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郁曲木看向落在身上的報紙,嘴角上揚,陰冷的臉是夏若水從沒有見過的。
“這樣又怎么樣?”他抬頭看向夏若水,陰沉道:“如果你不喜歡我這么做,隨時可以離開郁家?!?p> 夏若水吃驚的看著他,一手奪過報紙,“郁曲木你混蛋,郁少成和你的弟弟郁時軒也都贊成嗎?”
郁曲木對她的舉動不屑一顧,冷笑道:“是啊!”“你們這么做可是犯法的?!毕娜羲e著報紙,眼中滿是失落。
“那又怎樣,只要能掙錢,盜墓與守墓又有什么區(qū)別。”郁時軒看向她,冷言冷語。
夏若水又把報紙丟給他,看清了自己一直深愛的男人的真面目,“好,我會離開這個家,我們也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p> 夏若水轉(zhuǎn)身離開,“沒有離婚證,你還是我的?!彼D時止住腳步,回過頭來,氣憤又憂傷的看著郁曲木。
“放心,我不會同意辦離婚證的,等我把這件事辦完后,我們就去國外生活,到時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無憂無慮,多好?!?p> 郁曲木張開雙手,勢在必得一般,夏若清只是淡淡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嗎?”
“你敢?!庇羟就{道:“不過我想你是不會說的,除非你不愛你的家,別忘了你現(xiàn)在也是守墓家族的人?!?p> 夏若清擦去臉上的淚,轉(zhuǎn)身走出了客廳,郁曲木冷笑一聲站了起來,“時軒弟弟,你是怎么想的呢?”
古研公司。
郁少成的秘書輕敲幾下辦公室的門,郁少成應(yīng)了一聲:“進(jìn)來。”秘書這才走了進(jìn)來。
“有什么事?”秘書道:“郁總,大少爺他……”郁少成眉頭一皺,看向秘書,“有什么就直說?!?p> 秘書只能接著道:“大少爺他與盜墓集團(tuán)有聯(lián)系,還把大量的資金投出去,與他們合作一起前往內(nèi)蒙古北上邊境去盜取一座古墓。”
“盜墓?”郁少成冷笑一聲,“他還真是練就了一些本事,他以為那些人會幫他嗎?”
秘書沒有說話,郁少成繼續(xù)說道:“他們要盜的古墓墓主是什么人?他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這個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聽說那古墓很邪門,里面有一朵不老的花,花蕊里沉睡著一個大金的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p> 郁少成看向窗外,此時已是冬季,雪花開始降臨人間,路上行人匆匆。
“出去吧!”他低聲說道,秘書轉(zhuǎn)身離開,郁少成又看向窗外,想起了一些往事。
云之城。
“媽,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葉梓手中握著手機(jī),在書架上尋找書本,電話里傳來一絲欣喜卻又憔悴的聲音。
“葉梓啊媽沒事了,你在那邊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擔(dān)心我?!比~梓愣了愣,點了點頭,“可是媽,我很想您,還有嵐姨?!?p> 她取下一本書,離開書架前,心酸起來,她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總是這么脆弱,以前的她可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如果想家了,就回來吧!”那邊的葉湘英半身躺在床榻上,旁邊站著嵐瓊玉。
她似乎哭了,說話時帶著些泣聲,葉梓也知道她在哭,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她想回去,可是不想與安正宇他們?yōu)槲椤?p> 最后一句“照顧好自己”,葉梓再也忍不住,淚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
“葉梓,你能來找我嗎?”葉梓剛掛了母親的電話,就又接到了夏若清的電話。
“若清,你怎么啦?”聽到夏若清哭泣的聲音,葉梓也慌了,急忙問道。
“葉梓,你能來嗎?”夏若清繼續(xù)說道,“好,若清,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只聽見“酒吧”二字,葉梓慌忙跑出了房間,一路上都在想著她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會去酒吧。
夏若清獨自一人坐在桌前喝酒,穿著妖艷的衣裙,有幾個男子正觀察著她,邪笑著。
“這位小姐,要不要哥陪你喝幾杯?”一個坐不住的男子走過來坐在她的對面,手里拿著一杯白酒。
夏若清看著他,眼前出現(xiàn)的竟是郁時軒,連那個男子握住她的手,她也情愿。
“時軒。”夏若清的聲音很低,在這樣吵鬧的酒吧里,那男子沒有聽見。
“在這里人太多,我們換個地方怎么樣?”他也沒等夏若清回答,直接帶她走了。
就在這時,葉梓看到正在摟抱著夏若清的陌生男子,快步上去一把推開了他,扶住夏若清。
男子退后幾步,反應(yīng)過來看向推她的葉梓,“你干什么?”“你敢碰她?”葉梓氣憤的看著他。
男子隨后笑了笑,“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想碰誰就碰誰,你管不著?!彼p手張開,向后退時幾個男子圍了上來。
夏若清緊張的抓緊了葉梓的手,“葉梓?!比~梓看向她,隨之松開了她的手,“別害怕,有我在呢!”
說著看向那些人,“正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流氓?!彼Я艘а馈?p> 他們生氣的伸手想要抓住她,她連一把推開夏若清,一手抓住一個人的手再用他的手擋住其他人的手。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葉梓已經(jīng)甩開那只手,他們瞬間向后退,迅速抬頭,葉梓輕松轉(zhuǎn)身,兩腳毫無偏差地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一下全倒在了地上。
葉梓冷眼看了一眼那個稱這里是他地盤的男子,沒有理會他們,她直接拉著夏若清走了,在看戲的那男子傻傻的站著。
從酒吧出來,葉梓松開了夏若清,一路上沒有說話,她是真的很生氣,要是她去晚了,該發(fā)生怎樣的事??!
夏若清酒還未醒,像個小孩一般抓住了葉梓的手,“葉梓,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葉梓看向她,沒有說話,夏若清身體晃了幾下,站穩(wěn)后憂傷地開口,“葉梓,我和郁時軒分手了?!?p> “分手?”葉梓茫然,為什么要分手?
“不對,我們這怎么能算上是分手呢?他根本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夏若清自嘲道。
“什么意思?”葉梓停下來看著夏若清,夏若清拉著她繼續(xù)向前走。
“其實,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也不喜歡我,只是他父親郁少成知道我喜歡他,所以……”
“若清?!比~梓心疼她,夏若清沒再說下去,深吸了一口氣,葉梓低著頭,怎么會變成這樣?
過了許久,夏若清忽然說道:“現(xiàn)在他們郁家與盜墓家族為伍,他哥哥郁曲木也不要我姐了,事情變成這樣,我們……不會有可能了。”
“不可能。”葉梓斬釘截鐵的說道,夏若清看向她,有些疑惑,“什么?”
葉梓反應(yīng)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沖動了,“我是說郁家不可能與盜墓家族為伍的?!?p> 夏若清笑了笑,笑得凄涼,幾片雪花落在她的發(fā)上,“葉梓,怎么不可能,這可是我姐親口告訴我的,她被郁曲木趕出了郁家,回到家時,她哭得好傷心?!?p> “那就算郁家與盜墓家族的為伍,難道你相信郁時軒也和他們?yōu)槲閱???p> 夏若清凝視前方,“至少我知道他是在內(nèi)的?!比~梓有些吃驚,但心中的疑慮還是沒有問出。
“所以因為分手,把你傷心成這樣?”葉梓轉(zhuǎn)移話題,夏若清點了一下頭。
“若清,你知不知道我聽到你在酒吧時有多擔(dān)心,就算有多么傷心,也不能做傻事?!?p> 葉梓微帶生氣的語氣,夏若清也感到了她是真的在乎自己。
“知道了?!毕娜羟迤破尚?,葉梓繼續(xù)說道:“好啦,不要傷心了,現(xiàn)在天氣很冷,快回學(xué)校吧!”
夏若清應(yīng)了一聲“嗯”之后,兩人手牽著手走了。
“哥,你找我來有事嗎?”郁時軒坐在郁曲木對面說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來嗎?”
郁時軒淡笑,郁曲木繼續(xù)說道:“上次讓你回家,你還是沒有回去嗎?”
郁時軒微微頷首,沒有回答,郁曲木清楚他不可能回家,但又故意問,這下又有人打電話過來找他。
拿起手機(jī),他看了一眼屏幕,對郁時軒說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先去接個電話?!?p> 郁時軒點了一下頭,“嗯?!?p> 來到陽臺邊,郁曲木接聽了電話,“爸。”“曲木,你在做什么?”郁少成氣憤問道。
“爸,我在和時軒在一起談話呢!”郁曲木漫不經(jīng)心道。
電話那邊的郁少成一愣,郁曲木繼續(xù)開口,“爸,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時軒還沒有知道,不過我想他會支持我,我打算現(xiàn)在就告訴他?!?p> “曲木,軒兒和這些事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想把他也扯進(jìn)來?!甭犞羯俪傻恼Z氣,想必他是很在意郁時軒的。
郁曲木冷笑一聲,“是啊,他可是你寶貝的兒子,而我又算什么,從他出生那天開始,你就只有他一個兒子,我只是個孤兒。”
頓了頓,他又道:“可是,很可惜,他只恨你,討厭你,因為你害死了他的親生母親?!?p> 郁少成聽到后幾乎發(fā)瘋般的緊握手機(jī),“朱玲是因為一場車禍才會去世的,你憑什么這么說?”
郁曲木知道郁少成急了,嘴唇上揚,“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是他這么認(rèn)為的?!?p> 那邊的郁少成一時愣住,再沒有回音,他更得意的笑著。
在客廳里的郁時軒看到在沙發(fā)上的報紙,他隨手拿過來一看,便看到了“郁曲木”這三個大字,仔細(xì)看時,他蹙起眉頭。
“那我直接告訴你吧,她是我害死的?!庇羟具€在陽臺邊繼續(xù)說著,“你說什么?”
“是我在她的車上動了手腳,那天雪下得可真大,她的血啊染紅了大片雪地呢!”
郁曲木描繪著那天的場面,郁少成簡直瘋了。
“閉嘴,你給我閉嘴。”郁曲木只是輕蔑一笑,“爸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想把我殺了,呵呵……”
郁曲木笑聲恐怖,滿滿的猖狂,郁少成氣得將手機(jī)砸在地上,胸膛一鼓一鼓的,雙手插腰,又一腳踢倒了辦公桌椅。
郁曲木將手機(jī)放下,嘴角上揚,眼神駭人。
在門后的郁時軒將他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沒有沖動,沒有難過,只是默默離開了。
一個月過去,大雪已落滿城市,新年馬上到來,他們也放學(xué)了,許多學(xué)生匆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