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竟然能夠說出那種話,土間同學!”
雪之下雪乃在晴樹走出教室的瞬間說道。
已經走出教室兩步,突然聽到身后側有人說話,他轉過頭。
“雪之下同學?剛才的那些你都聽到了?”
看到雪之下雪乃似乎早就在這里的樣子,而且還有她剛剛說的話,晴樹隨口問道。
“嗯!都聽到了!”
雪之下雪乃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晴樹,似乎是重新再一次認識了他一樣。
晴樹走到雪之下雪乃的身邊,也同樣靠著墻壁,原本打算出了教室直接走人的,但他現在正好想說些話,而對象正好是雪之下雪乃。
“我實在是搞不明白,為什么結衣就那么執(zhí)著于成為現充!”
晴樹直接對雪之下雪乃說道。
雖然之前他并不喜歡雪之下雪乃這個人,而且現在也沒有改變對她的印象,但他此時心中堵得慌,這些話也只能對雪之下雪乃說。
“難道土間同學你不認為自己也是一個現充嗎?!”
雪之下雪乃這句話讓晴樹似曾相識,同樣也讓他思索了起來,難道自己真的是個現充?
漫畫事業(yè)已經有所成就,而且還有了約定的未婚妻,貌似他現在比現充都要現充啊!
“好吧,雖然我不反對自己也是個現充,但至少我很討厭那些自以為比別人高人一定的態(tài)度!”
晴樹撇了撇嘴說道,同時聽到身后的教室里有了說話聲,于是停止了與雪之下雪乃的短暫交談,豎起耳朵聽著。
“對不起啊,我不迎合別人的話就會感到不安,會不由自主地順應氛圍,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呢,扮家家酒的時候其實是相當媽媽的,但其他人想當,我就扮小狗了……”
結衣對三浦優(yōu)美子說著一些晴樹也不怎么明白的話。
“完全不懂你在說什么?!?p> 坐在那里低頭裝作把玩手機的三浦優(yōu)美子說道。
“也是呢,我也不太明白我在說什么,但是從小樹身上我漸漸感受到了,互吐真言,互相諒解,明明沒有特意迎合別人卻很開心的過著每一天,感覺很合得來……”
結衣這番話的最后一句,讓晴樹差點以為她是在向他告白,但就算是告白也不用對其他人說吧,而且他還真怕結衣向他告白。
另外他也完全不明白,結衣不跟著自己走出來,是想要待在那里表達什么?!
“所以……漸漸的就覺得之前我一直努力迎合別人是不是錯了呢,小樹是那么的自由,只在意自己畫的漫畫就好了,也不去理會學校里流傳的怪人稱號……”
聽著背后教室里結衣的話,晴樹有些恍然的對身旁的雪之下雪乃說:
“這么說來,是結衣從一開始表現就出來的迎合態(tài)度,才導致了其他人根據她的態(tài)度而選擇如何相處的方式,如果她能夠更自信一些就好了?!?p> “沒錯,結衣剛來侍奉社的時候,也是畏首畏腳、東張西望的,一看就是缺乏自信的模樣?!?p> 雪之下雪乃點了點頭說道。
“話說結衣為什么要去侍奉社?”
晴樹突然想到,然后問道。
“當然是為了給某人做手工餅干,所以才來向我尋求幫助?!?p> 雪之下雪乃瞥了一眼晴樹說道。
“……”
晴樹沉默了,他想起了那塊能夠殺死他一年壽命的餅干。
“那個……我會努力改變自己的性格,所以……今后也能跟我做朋友嗎?”
結衣兩根手指攪拌著,微微低著頭的問道。
“是……是嗎……也沒什么不行的?!?p> 三浦優(yōu)美子有些慌亂的回答道,顯然她也沒想到結衣竟然還會這么說。
其實今天的事,她只是對結衣最近都不怎么和她們一起玩而感到有些不開心而已,并不是真的不想在與結衣做朋友了。
“笨蛋!”
在外面偷聽的晴樹聽到這里不禁脫口而出。
“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有的人需要有朋友才能正明自己的存在價值,比如結衣;而有的人并不需要朋友也能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比如你?!?p> 雪之下雪乃在那里不由自主的感嘆道,同時說到最后還看了晴樹一眼。
“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切~!”
晴樹搖了搖頭,不爽的切了一聲,然后離開了這里向樓梯走去。
在他身后,雪之下雪乃看著晴樹的背影,嘴角不知為何,翹的更明顯了些,也讓她原本冷冰冰的氣質柔和了些。
……
十多分鐘之后,侍奉社。
晴樹剛剛買完便當走進來,而結衣與雪之下雪乃早已經吃上了。
“笨蛋!”
進來之后,把便當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晴樹看著結衣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
不過,聽到自己被晴樹說成笨蛋,結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傻傻的笑了笑。
“小樹,阿里嘎多,謝謝你剛才為我站出來,還……還說了那些話……”
說到最后,結衣小臉紅撲撲的很害羞的樣子,還從便當里給晴樹夾了一塊鮮蝦壽司。
雖然被結衣道謝著,但晴樹看著她那害羞的樣子,心中卻很擔憂,擔憂經過這事她對自己的感情會從友情的道路上偏離。
“沒什么的,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團子你不要放在心上?!?p> 晴樹面無表情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就算這樣,那也很……”
結衣還想要說些道謝的話。
“為你出頭只是看不慣她們那些現充的態(tài)度而已,況且我們還是朋友,朋友之間當然要互相幫助嘍!”
晴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悄悄把‘朋友’這一詞咬的很重,就是打算從現在開始慢慢潛移默化的讓結衣認識到他對于兩人之間的態(tài)度,免得她真的喜歡上了自己,那樣的話可能朋友都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