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心Q的殺戮?!抖访仔∶瘛?p> “吱吱?”他的眼神上下打量,覺得這西域女子能懂得他的深意尤為不容易。眼下若是那娑羅真的以病死結尾,或許玉都與西域之關系不會太早惡化,何況,圣上的意思本就是讓他們俯首稱臣,并無刻意挑起戰(zhàn)爭之意。
“吱吱姑娘,那就有勞您,為西域國王說明情況,我等也好向圣上復命?!彼酃鈷哌^其余三人,此三人中唯獨那舞姬長得最為奇怪,多嘴一句問道,“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紀無雙無辜看著兩側,這家伙竟是在問他,抬高了嗓音道,“回大人,小女,烏烏——您瞧,她是吱吱,我是烏烏,支支吾吾不是?”他竟還笑著指著一旁的懸鈴,不忘給蒼術拋上兩媚眼,這家伙倒是真當他倆是個組合。
“大人這是要聽曲呢,還是看舞?小女可都會著呢!”說著擠開了懸鈴,自個兒盯上蒼術那小子。
“這就不必了?!鄙n術低聲,越是隨意的語氣越想句句戳在他們的心尖,“不過諸位,我話說在前頭,若是此事你們無法解決,你等都是殺害娑羅大人的嫌疑人。便是要交給我玉都圣上處置,倒那時就是西域的國王也救不了你們。來人!將這宮殿給我看好,不需任何人出來!”
這算什么?還沒找到火油案的真相,便先被軟禁?
“這小子,口氣倒不小,這等破地方,是能攔住小爺我的么?!”紀無雙那輕功了得,但要說在這么多眼皮底下溜走,也實屬難事,不過到了夜里,倒是可以混出去。
“方才,你為何要掩蓋真相,你和蒼術是一伙的???”小白貓那雙淡黃色的眼眸波動,這可是要質問她。
“那你覺得,若是方才我們說了實情,指出他是殺人真兇,我們之中還會有活命的么?”
“呵,女人,便就是貪生怕死!”小白貓賭氣,坐在一側,“我們行走江湖,便要做好隨時喪命的準備,即便是死了,我們也得有氣節(jié)!”
“氣節(jié)?”她仔細盯著他的眼睛,嘴角忽而邪笑,“我見你這小身板,若是真死了,被他們?nèi)觼y葬崗里,說不準沒兩天就啃沒了。倒那時,你這氣節(jié)留著何用?若是你想為你那兄長復仇,倒不如想想如何留住你的小命?!?p> 小白貓癟著嘴,自然說不過他們這些年紀大的,他們說話一套套,怎得又他那般年少氣盛的沖勁。只不過,仔細想想,那女人說的也不錯,若是自己這就死了,誰來殺這狗皇帝,誰人來為他可憐的兄長報仇雪恨。
這宮殿到了深夜,變得昏暗起來,殿內(nèi)沒有太多的蠟燭,于是一個人分了一支。
倚著窗框,看著外頭的月光,這一次出來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在現(xiàn)實世界便是消失了一個禮拜。不知道,阿殊會不會幫她照顧她媽媽,不知道她爸是否還在記恨著,只是想回去看看,哪怕一眼,也好。
“良辰好景,姑娘何故對月紅著眼?”
“應閣主什么時候,學會唱戲文了?”她微微低下嘴角,轉過頭,月光下那人輕松的姿態(tài),像是對白日發(fā)生的所有事都可以無動于衷,“娑羅死了,你就一點不難過么?”
“娑羅……”他對月長長一嘆,“是啊,他死的冤枉,為了這個任務,害死一個兄弟確實不值。”
可他的這副模樣全然不像是愧疚,懸鈴走近一步,“我雖很反對小白貓的沖動勁,但好在他有情有義??蓱w主,你本是斗米閣內(nèi)最血性一人,我本以為,你會直接拿出金梧,殺了他。怎得也會說出像我這般貪生怕死的話?”
“我倒不覺得木姑娘你是貪生怕死的女流之輩,相反,方才若不是你,我們皆會喪命于此?!?p> 她低頭看著手里的蠟,順著柱子流下,慢慢凝固,笑道,“那就蒙閣主高看。”
“不知木姑娘今晚可有興致?”
“哦?”她微微彎起嘴角,打量著他,“怎得,你小子是想要約我出去?”
“自然不是。”應無患知道她說話不著邊際,便也不和她計較,“木姑娘的占卜,向來準的很,今日發(fā)生了那么多事,無患想要求個心安,想請姑娘算一算?!?p> 算命?她捂著胸口的撲克牌,這謊話還真是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也好,反正長夜漫漫。”
外頭守著官兵,紀無雙正在外頭守著,想找個時機偷溜出去。至于方才吵吵鬧鬧,要打要殺的小白貓早就躺在木凳上睡著了。他們便起身靠著窗邊,熄了手里的蠟燭,月光下,本就可以看得通亮。
“這里共五十五張,你心中默念你想要問的問題,再在其中抽取一張便好?!?p> 他點頭,垂眸思考半響,從中抽取了一張牌,“這個……我,看不太懂。”
“給我吧?!彼眠^手里的牌,難怪應無患看不懂,這是一張紅心Q。這二和三好歹是個數(shù)字,這字母怎得編出一個故事來糊弄這小子,“這……這張牌,是紅心Q?!?p> “扣……扣哪里?”他一副認真的態(tài)度看著這牌,“莫不是這是張機關牌?”她尷尬一笑搖頭,這倒好,她還沒有魔怔,這家伙,就已經(jīng)自己把自己忽悠進去了。要不怎么說,這些看似聰明的人,實則最好騙呢!
“我是說,你看這個上面是個女王,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女皇帝,象征權力。紅色又代表著血腥戰(zhàn)爭,說明這當今皇帝,即將引起一場殺戮,或許傷亡慘重,亦或是生靈涂炭。”木懸鈴不禁心中自夸,不虧是個資深小說寫手,這些隨便扯的話也能信手拈來。接到這牌,也好早些告訴他們,這皇帝并非想要和西域和談,只想要霸權,想要開展。
到時候,他們出去或許也有幫助,說不準查明西域使節(jié)一案,她就能回去了。
可應無患,忽而蹙起眉頭看著她,“木姑娘這是在說,當今圣上是——男扮女裝?不不,該是說,女扮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