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白吃雞?……《斗米小民》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眼下死了兩個人,她卻能輕描淡寫撇開關(guān)系。任誰人都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的冷血無情,見風使舵。
玉都皇帝稍稍平復心情,眼下這個女人這般說,便是找了個臺階與他,雖說放棄西域一事,仍舊心有不甘,但還是稍作妥協(xié),“太師方才說的不錯,看來殺死那西域使節(jié)之人已經(jīng)命絕,也可交給西域國王處置。”
她的手心冒著冷汗,臉頰確實火熱,方才那小白貓在她耳邊說的最后一句話:你必須活下去,一定要告訴他殺死娑羅之人是我,你們就自然沒事。
那個孤傲的小貓從不為誰低頭,他說過他要殺了這個皇帝,他做到了,盡管這結(jié)果不盡人意。但他卻得到了尊重,一個人,若能始終如一堅持一件事,那便是值得尊重的吧!
只可惜,木懸鈴沒有這般的勇氣,她畏懼,像一個小人物般會恐懼,不深明大義,會膽小怕事。大概這些種種,才讓這些年的她,成為了一個連自己也不喜歡的人吧。
“太師,眼下圣上查明真相,確實那番邦惡賊藏匿其中,我與太師都不算猜錯。來人,放了吱吱小姐一行人?!鄙n術(shù)算是給足了面子,太師看著地上的故人長久回過神,那雙眼定在她身上許久,最終選擇揮袖而去。
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應(yīng)無患還是未能從小白貓嘴里得知火球案的線索。不過,那玉都皇帝的嘴臉倒是不再如前,他一個人坐在破廟的蒲團上發(fā)呆,擦拭那把本金梧。
“大哥,我瞧那家伙,是在和你慪氣,這一路走來,沒同你說過一句話……”
“他這一路,不也沒和你說話?”
“這可不一樣,他本就不喜歡我。”紀無雙倒是不嫌事大,微微扯著嘴角,“干脆咱們分家,去西邊東山再起!”
不過,紀無雙說的不錯的一點,那家伙確實生氣了。難不成是在氣當日朝堂之上,為保全性命,撒的慌。
她一步步毫不經(jīng)意地靠近,清咳一聲溫聲道,“應(yīng)大閣主,可想好下一站去何處?”半響過去,他還是沒有說半句話,這家伙同個悶油瓶一般,生氣起來,就不喜歡理睬人,誰慣的他。
“哦,看來閣主還未想好……”她蹲坐在相鄰蒲團之上,笑道,“你猜方才我和無雙在后院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打開荷葉,透著濃濃的清香,“這野味,可是方才無雙偷偷給我的。恩……”
木懸鈴狠狠咬了一口,卻又立即吐了出來,“我,這,這雞怎得一股子味……”說著扔進了他的懷里。
他盯著大腿上的烤雞,看著一旁四處找水夸張得要命的懸鈴,自己也咬了一口,并無異樣,為確定又咬了一口,也不曾覺得。
“好了,別折騰了。”他可是堂堂斗米閣閣主,怎得會連她這種伎倆也相信,這烤雞根本沒有問題。
木懸鈴又是那股子壞笑,“這樣,你吃了這和解雞,便不許生氣了?!彼粗鴳牙锏暮徒怆u,又給丟了回去。
“荒郊野寺何來野味?你當真覺得我很好騙?”
“你這是要白吃雞?!彼嫜嘁?,“我可告訴你,本姑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