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命案的發(fā)生完全打亂了應無患原本的計劃,可這女子來路不明,并且言語間總覺得不懷好意。便讓附子捆了,帶在身邊。
“你家閣主也不好好打聽前院的消息,捆我干嘛?”這句捆我干嘛,倒是足以表達她內心無奈的情緒。
附子蹲下身子看著,“你怎知道我家主人是閣主?你是誰,到底跟蹤我們干甚?”
“我……”她瞥見門前的一道光,也不知外頭死的是誰,萬一那惡毒姑爺控制局面,眼下出去可不就是死路一條,“我只是個路人,無疑聽見了而已?!?p> 門吱呀一開,竄進一個人影,確認此人乃是應無患,附子才敢出面,“主子可看清楚外頭發(fā)生什么了?”
“真不知倒了什么霉,外頭死的竟是此番我們要調查的尊王府姑爺侯爺之子?!?p> “主子看得可真,那人真的死了,是誰殺的?”
“若是這尊府內人所做,倒還可以。若是外人所做,那可就糟了?!彼裆龆仄饋怼?p> 木懸鈴跟著一起凝重,分明該是外人所為才好。若是這尊王府內的人所為,那今日必然可以找官府,可是畢竟是侯爺之子,雖說那混蛋姑爺死了,與她無害,但多少侯爺不會輕易放過她。若是外人所為,今日完全可以撇清關系。
“若是外人所為……”應無患眉目忽而清秀起來,“此番的賞金豈不是一分也拿不著,那我等還留在此處干嘛?”
……敢情,他還在擔心這件事。
附子這狗腿子竟還在點頭,“主子說的在理,說的在理?!睉意彶唤抢履X袋,眼下這一個宿醉邋遢大叔,怎得能派上用場。更何況,眼下外頭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應無患,想拿到賞金嗎?”她艱難站起身子,后背的繩子捆得緊,“你若和我合作,賞金一分不少?!?p> 他耳朵微微一動豎起,這哪來的丫頭竟連他的易容術也能夠看出,低聲問附子,“我這臉,有什么問題嗎?她是怎么看出來的,難不成今日我的氣質與這個形象不符?”
“您放心,您非常適合今天這個形象,是分毫看不出差別來的?!彼@才松了口氣,可附子這話好似,也不對勁,這小廝活膩了,竟還調侃起他來了,看來,還是做藥童好一些。
“姑娘,我勸你還是坦白從寬,你究竟是誰?”
外頭死的是她名義上的新郎,她也沒什么好遮掩的,“我便是你口中說的,那什么什么郡主?!钡鹊取@郡主叫什么來著,怎么關鍵時候,忘了尊王她女兒叫什么?
附子低語道,“主子,怎么看,也不想沒在扯謊,而且越扯越大,該不會是個瘋子?”
真是造了什么孽,一次次的,都被這主仆二人當做瘋子,“我當真是郡主!”確實,沒有一個郡主連自己的封號也記不得的,“若是你們不信,大可去問問府里的人?!?p> “主子,這分明是調虎離山,想要趁機逃跑?!笨磥頉]當藥童的附子,幾年前還是尤為聰慧的。等等,她在意這個干嗎,眼下,這倆家伙根本不開竅,慕容玄又到了敵方陣營。
這下的時空錯亂,究竟在指向什么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