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郊區(qū)的一片大草坪,卻沒有一個人,微風(fēng)吹過還有一些涼意。大丫頭沒有扶她,她只敢微微夠著地,慢慢下身,畢竟她的腿在五年前受了傷,舊疾偶爾也會發(fā)疼作癢。
“郡主。”面前的這個男人便是尊王不知為何非要讓她嫁的夫婿,對她而言,嫁人反倒輕松不少,畢竟是從尊王府出去,說不定以后的日子還能少些苦楚,她甚至以為是尊王難得起的憐憫之心作祟。
可是,她全然錯了。
“你們幾個都去車邊等著,我與郡主還有話聊?!蹦悄腥藫]揮袖,便支開了眾人,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他才肯搭理,“我說你,怎得也不與我說上幾句,難不成還要等我開口?”
吱吱并未覺得奇怪,因?yàn)檫@十多年來,很多人都是如此,仿佛一下就能變成另一個人一般。只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面孔,可就算是這個人,還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公子想讓我說些什么,我可以說這處風(fēng)景很好,也可以說公子待我真好,只是公子想要什么呢?”
侯府的公子也是覺得這女子性格詭異,難以接近,“我也沒想說什么,但我父親與尊王的交易,我不可能答應(yīng)?!?p> “這樣,那就祝公子如愿以償吧?!彼浦ㄖǖ哪?,更像是打量一頭野獸,一頭好似還沒學(xué)會聽懂人話的野獸。
“我可是看過不少女子,你這樣的丫頭我倒是沒瞧見過?!焙罡右恍Γ安贿^,我可以說開了,我絕不會娶你,若是非要,我便是想方設(shè)法也會殺死你?!?p> 她并未恐懼,倒是覺得這公子還算坦誠,畢竟不會有人在殺人前先告訴對方的。
“公子,是有心愛之人,或是什么的?”
“你可打消這念頭,若我告訴你,你會讓尊王殺了她對吧?!边@個侯府公子是全然將她當(dāng)做了惡婆娘。
“我為何要?dú)⑺??”她看著遠(yuǎn)處的飛鷹,好似在看什么吃食一般,可卻一頭栽倒了灌木叢中,她不禁嘆了一句,“原來你和我一樣,都是可憐人啊?!?p> “什么一樣?”侯府公子怎摸得透她這七竅玲瓏心,揮袖真要離去,可正當(dāng)此時,后頭忽而沖過來一個黑影。
他伸手不好,一個躲身竟直接朝著地上一頭栽下,再一回頭,竟是朝著那丫頭去的。
他并非想要救她,只是伸出的手還沒拉的及抓,她便滾下了山坡,撞上了那處的石塊。
“丫頭?”他喊了一聲,那個黑影早已無了蹤跡,“丫頭?”
直到確認(rèn)她絲毫沒了生氣,才喊了人過來,本想著,這樣結(jié)束與王府的婚約也不錯,可誰知道第二日的她又恢復(fù)了。
“慕容先生,可算是找到你了?!彼麖U了一番功夫找到了江南有名的銀針圣手慕容玄。
他也是得知這次是診治尊王府的郡主才特意從江南趕來的,“能夠?yàn)楣有Я?,小人萬分榮幸?!?p> “我話說在前頭,此番,我不是讓你救人。”
“什么?”
“我想讓你想個法子,進(jìn)尊王府,殺了安清郡主。”他又連忙補(bǔ)充了一句,“不是讓你用殘忍的手法,只需找些藥,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便好?!彼y得良心,大概就在他聽懂了吱吱的最后一句話。
也許解脫,對于兩人而言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