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李世平與晴無忌四目相顧,有點兒茫然;但當(dāng)他們剛想追問晴天韻為何有此結(jié)論時,一聲厲喝忽于人群中驚起:
“岳清瑤!妳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師父早在十八年前,就將那‘血魂大法’燒掉了!”
“真的嗎?!”岳清瑤一斜冷眼,瞧向了那憤憤不平的申慕羽。
“當(dāng)然是真的!”申慕羽語氣堅定。
“那怎么有人同晚輩說,貴派上任掌門并未毀掉‘血魂大法’,而只是將它收進貴派禁地了呢?!”岳清瑤又問。
“你這小蹄子休得胡言亂語,污蔑我?guī)煾?!”申慕羽聞言瞪目一怒,一只手按在了自己腰間長劍的劍柄上。
“師姐,莫要沖動!”眼看那申慕羽即將“失控”,杜紅英連忙出言喝止;但那申慕羽卻不給她面子,仍繼續(xù)著拔劍動作,想要向岳清瑤發(fā)難!可她的劍尚未完全出鞘,她身旁的凌沐風(fēng)就又一次把她給拉回到了自己身后。
“呼……”見得凌沐風(fēng)“制住”了申慕羽,杜紅英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接著,她一正神色,轉(zhuǎn)向岳清瑤道,“岳仙子,敢問是誰同你說,我?guī)煾覆⑽礆У簟甏蠓ā???p> “為了他的安危著想,晚輩不便透露他的身份,但晚輩可用自身清譽擔(dān)保,他絕對可信!”似是早就知道了對方的問題,岳清瑤這話回得既迅速又自然。
“呵呵,岳仙子,對于您的清譽,在下不敢妄加質(zhì)疑;不過,我派的清譽,也……”
“噢,對了,晚輩去尋那道天宮與九霄庭的人時,還查到了兩件很重要的事!”不等杜紅英說完話,那岳清瑤就一鼓內(nèi)力,朗聲對在場眾武林群豪道,“第一件事是,在這次的軒轅震天弓事件中,那唯一沒有被兇徒襲擊的江湖大派,就是仙都派!而第二件事就是,那‘陵寢竹簡’中提到的埋藏軒轅震天弓之地——‘鬼狼山’即是現(xiàn)在‘太行山’的‘云峽嶺’!”
“云峽嶺?!那不正是仙都派禁地所在嗎?!”
“哎呀呀!唯一沒有被襲擊的江湖大派的禁地,正是軒轅震天弓的埋藏之地?!這、這很明顯不是巧合吧!”
“哼!這次的軒轅震天弓事件,肯定都是仙都派的陰謀!”
……
這一下,藏鳳閣里徹底炸開了鍋——除了對岳清瑤之言仍存有疑慮的樂無施保持著“中立”姿態(tài)之外,其他武林群豪們都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攻擊”起了仙都派,就連那慧遠、程益堅等武林鰲首們,此刻都成了附庸在岳清瑤“腳邊”的“墻頭草”——這可真教那以杜紅英為首一眾仙都派弟子們,手足無措、百口莫辯了!
緊接著,順著杜紅英等人微弱的喊冤之勢,那岳清瑤又丟出了“江湖群豪們必須立即到仙都派禁地走一遭,才能辯明在此次軒轅震天弓事件中,仙都派是否被冤枉”的論調(diào)——這論調(diào)一經(jīng)提出,便立即得到了包括樂無施在內(nèi)的、在場所有江湖群豪們的集體支持,也生生把仙都派逼到了只有一條路可走的境地。
“哎~面對如此之大的壓力,仙都派同意其他江湖門派進入自家禁地,恐怕只是遲早的問題了~”這時,現(xiàn)下藏鳳閣內(nèi)除開仙都門人們自己外,“唯三”沒有對仙都派施加壓力的人之一——晴無忌,搖著頭嘆了口氣。
“那咱們到時候,要不要繼續(xù)跟著去湊熱鬧呢?”李世平接著晴無忌的話問道。
“嘁!這武林會是你要來的,你要不要湊熱鬧,你自己決定唄~關(guān)我什么事?!”晴無忌很不屑的瞥了李世平一眼。
“呃……無忌,你還在生氣啊……”見得晴無忌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李世平有些無奈。
“呵呵,我生氣,我能生什么氣呀?我只是可憐我自己的妹妹~被人不當(dāng)回事兒!”晴無忌一蹺二郎腿,看都不看李世平了。
“唉……無忌……這……咱、咱有話不能回去再說嘛……要不……這武林會后面我們就不參加了……我們回太原,仔細說一說,說一說那……”
“咳咳……”正當(dāng)李世平舌頭打結(jié),尷尬滿臉之時,那坐在一旁的晴天韻忽然一清嗓子,站起了身,“無忌兄,小弟有些私事兒想與你單獨商量,咱們過去那邊聊聊可好?”
晴天韻一邊對晴無忌說著,一邊以手指向了藏鳳閣二樓樓道拐角處,一個幾乎沒什么人的地方。
“呃?”乍聽到晴天韻這要求,晴無忌與李世平二人都很驚訝,且那李世平還在一愣之后,一臉莫名的向晴天韻問道,“曦言兄,你這、這有什么事兒是不能當(dāng)著我的面兒說的?而且……以我與無忌的關(guān)系,即便你只……”
“切!什么以你與我的關(guān)系,你與我的關(guān)系很好么?!”李世平的話剛說到一半,晴無忌便很不給面子的“噴”出了聲,接著,他一個彈身站了起來,轉(zhuǎn)對晴天韻道,“走!曦言兄,咱們就到你說的那兒去,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