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好運的皇帝
汗血寶馬是稀有珍貴的品種,西涼國大手筆的一次送了二十匹,先皇大喜,當(dāng)晚在宮中大宴西涼使者,并把汗血寶馬給幾位皇子一人送了一匹。
二皇子是慣會討好先皇的,得了汗血寶馬便迫不及待的在宴會上馴服,大展威風(fēng)。
先皇見他如此威猛,心中欣慰又高興,又賞賜了美酒下去。
二皇子飲了美酒,醉后騎著汗血寶馬在宮中狂奔,汗血寶馬性烈,雖被馴服可還是莽撞,再加上二皇子酒喝的多了醉的厲害,那汗血寶馬竟闖進了御花園,跌進了湖里。
等侍衛(wèi)救上來的時候,二皇子還有微弱的氣息,誰曾想等太醫(yī)趕過來的時候便咽了氣。
一診斷,原來二皇子喝了太多酒,又掉下湖里吸了太多水,往外吐的時候堵住了喉嚨,就這么把自己給憋死了。
先皇又失了一個兒子,大喜大悲之下直接病了,身體狀態(tài)也每況日下。
接下來就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互別苗頭的時間,兩位皇子的母妃娘家實力相當(dāng),在朝中支持的黨羽也相差不多,兩人競爭了兩年多,先皇也沒有表露出到底要立誰為太子。
一次年底的大宴上,正在欣賞歌舞的時候,里頭一個舞者跳出來欲行刺皇上。
兩位皇子都想一表忠心和孝心,打破這種僵局,這樣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在那舞者刺過來的時候,兩個皇子撲到皇上跟前,一個擋了一掌,一個挨了一刀,先皇被保護的一絲不露,沒受半點傷。
可誰也沒想到,三皇子挨了那一掌被打斷了整條胳膊的經(jīng)脈,任是太醫(yī)院上上下下也束手無策,雖然胳膊沒斷,但到底已經(jīng)成了擺設(shè)。
一個殘廢的人自然是不能當(dāng)皇帝的,三皇子就這樣退出了奪位之爭。
而四皇子挨的那刀上有毒,兩天之后就雙目失明,口不能言,而且也無法正常走路,成了半個活死人。
兩個競爭最激烈的皇子就這么消失不見了,先皇心中悲痛欲絕。
朝中只還剩下五皇子和六皇子,兩個人頭頂上有四個哥哥,論才學(xué)論出身,無論如何皇位都不會輪到他們身上的,因此這一來猝不及防,毫無準(zhǔn)備。
五皇子是個宮女所生,性子懦弱,無才無學(xué),難堪大任,對于政事毫無見解,國家軍隊一無所知,先皇很快便失望了,五皇子自己也是惶恐不安。
最后這皇位便落到了六皇子身上,也就是現(xiàn)在的建元帝。
建元帝登上皇位的事算是極其離奇的了,雖然文武才學(xué)都不及幾位皇兄,但好運加身,也一路走到了大齊最高的位置。
只是建元帝登基之后并不多理會朝政,而且性子也有些古怪,喜愛玩樂,行為荒誕,在后宮中開坊市做游戲,頗有昏君派頭。
但大齊根基穩(wěn)固,百姓安居樂業(yè),建元帝雖有些荒唐,但卻動搖不了大齊的根本,所以他這般玩樂也沒有多少大臣掛在嘴上。
魏公公領(lǐng)著小皇子南明出去后,建元帝揮揮手讓自己身邊的李公公也退下。
御書房內(nèi)就還有父子兩人。
建元帝走到書桌后坐下,笑著看南燁:“今兒早朝折子送過來,朕都看了,八成都是彈劾你昨晚夜闖許府的事。”
南燁面上有幾分明顯的羞愧:“是喝醉了,也不知怎么就走到那里去了,本來不想讓父皇知道,誰知那些多嘴的御史怎么就這么快?!?p> 見他如此表情,建元帝忍不住哈哈笑了:“他們就是嘴快,但也得讓他們說,不讓說就往柱子上撞,撞得頭破血流的,看的心塞?!?p> 南燁嘆氣道:“父皇辛苦了?!?p> 建元帝手拍了拍桌上的奏折,笑得像做了壞事沾沾自喜的小孩:“所以朕都叫他們把折子送到這兒來了?!?p> 南燁不由驚嘆道:“父皇還有這種辦法?”
“那你以為呢。”建元帝笑得得意,問道:“那許侍郎家的姑娘,長的如何?可美?”
聞言,南燁為難的搖搖頭:“父皇,兒臣昨日是真的喝醉了,沒看見人就被許大人給抓到了?!?p> 建元帝搖頭道:“你這可就不對了,都是過來人,還是朕給你支個招?!彼酒鹕韥恚獠降溃骸澳阒苯舆M許家,搞不清楚就會被抓起來,要是你先扔個紙團進去,那姑娘撿著了,自然就想知道這是誰扔的,肯定會出來看的,倒時不就見著了?!?p> 南燁搖頭:“兒臣真的是喝醉走過去的,至于人,在兒臣眼里,還沒有花鳥魚蟲可玩。”
“這便不對了。”建元帝不贊同道:“玩,要看怎么玩,小的時候玩魚鳥,這長大了就要愛美人了?!彼皣K”了一聲:“也是,你才剛建府,整日又跟著護國公、安國公家的小子一起玩,哪能解得美人的樂趣?!?p> 南燁看著他,一副不通性,不開竅的模樣。
建元帝拍了拍書桌上一堆彈劾的折子,道:“這樣吧,你就先回去,朕要想想該怎么處罰你。”
南燁立即笑道:“那兒臣便回去了,今日多謝父皇?!?p> 建元帝假唬道:“你謝朕也沒用,這罰還是要罰的?!?p> “不是說這個,是父皇讓南明去收攤了,不用來煩我了?!蹦蠠畹馈?p> “真是沒耐心的,他好歹也是你弟弟?!苯ㄔ蹞]揮手:“回去吧?!?p> 南燁一禮退下。
……
天色漸漸黑下來,晚上李氏又來到流亭閣陪裳華吃飯。
年關(guān)才過不久,二月開春又正是各家姑娘夫人出門的日子,城里的鋪子都忙的不得了,李氏查賬進貨也是不可開交。早晨去聽松堂請安見了裳華,雖然心里也擔(dān)心這事有什么不好的影響,但見裳華反應(yīng)不像是受傷的模樣,她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又出去忙了一整天,這都天黑了才抽出空回來。
“華兒今天沒出去玩吧?”吃過飯李氏問道。
裳華回道:“沒出去,娘親今日送了這么多書來,縱使想出去,只怕也走不動步了?!?p> 李氏禁不住笑道:“哈哈,你喜歡就好,等看完了娘回頭還給你找。”
她今日出去理事,是沒少聽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把她閨女都說的不像樣子了,虧得那男方是當(dāng)朝皇子,大齊又不是那等嚴(yán)苛至極的朝廷民風(fēng),不然得把女孩子活活給說死。
自己女兒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就怕受不了這般的打擊,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