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血無剛向方瀟和雪濃匯報完城西大倉的查驗結(jié)果突然瞪著眼說道,“方瀟你告訴我停止一切城內(nèi)排查,和對府衙一些小官員的控制?對不起我不能理解?”
“是啊,方瀟那些大魚放掉,是我的意思??蔀槭裁葱◆~也不留呢?這多少于理不合吧?!毖庖彩情_口詢問道。
“雪叔,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應該做,只應該幫肖大哥布置好人生的最后一程。”方瀟說著也是沖雪濃眨了眨眼。
“方瀟你說的沒錯,青譚的葬禮是要好好辦??梢彩悄阕约赫f的呀,我們查出真相才是為肖青譚真正地報仇和回答呀?!毖獰o聽著方瀟的話也是急切地說道生怕雪濃同意了方瀟的提案。
雪濃倒是笑了笑說道:“空城計?”
“沒錯,就是為什么要把那些太監(jiān)盯住的原因了?!狈綖t也是笑著說道。
“這又是什么?什么空城計的。”血無徹底被這兩個人給搞糊涂了。
“你呀,方瀟這么一個冷靜地人怎么會比你還不如?”雪濃也是不太高興地搖了搖頭說道,“他這是玩了一手以靜制動?!?p> “以靜制動?”血無還是有些不得其解。
“還是讓方瀟自己告訴你吧?!毖馓肿尫綖t給血無說清楚,自己則是泡起了茶。
“是這樣的,青譚大哥剛剛被他們所謀害,所以他們一定不敢直接與我們交鋒。但是我們上奏的文書怕是已經(jīng)在南京了,就連京師也不過是這兩日的消息。等到蘇步青捕頭正式下來,那他們的大事怕是遙遙無期的了,所以他們一定在很煎熬。相比于他們,我們則等得起?!狈綖t也是簡單的說了說為什么要靜。
“可是為什么有說是空城計呢?”血無也是干脆將這些問題問個清楚。
方瀟也是臉色一變問道:“血大哥,你覺得我們對手是否狡猾?”
血無回答時不由閃過肖青譚身中數(shù)箭的樣子,咬了咬牙說道:“何止狡猾,真當詭詐也。”
“正是如此,面對這樣的人,只有利用他疑心大的點?!狈綖t也是繼續(xù)為血無解著惑,“當我們把所有人收回來,就會給水月閣一個假象?!?p> “我們放棄了清查,將先處理青譚的喪事。”血無也是接話道。
“沒錯,但對于那個人來說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并沒有那么美好,因為過慣了陰暗生活的人是很難再陽光下生活的,突然放松來他覺得這是我們想要收網(wǎng)前的起手動作。”方瀟也是推測著,“既然他有了這種想法那么對于他來說沒有誰可以相信,就只能往他所安排的下一步去視察看看有沒有問題?!?p> “這么說我們就是在賭,他們的高層會不會去查看?”血無皺著眉說道。
“也可以這么說,但是我能感覺到基本上還是會圍繞著城西大倉轉(zhuǎn)悠?!狈綖t也是用手指了指現(xiàn)在被雪濃掛在了書房的這幅地圖上城西大倉的位置。
“不會吧,我今天才從城西大倉回來,那里短期很難儲藏東西了啊?!毖獰o也是開口道。
“你忘了他們是皇上的人?!毖庖彩情_口道,“今天剛來的信息,說周伯昌已經(jīng)同意馬貴這個閹人去重新收皇糧了?!?p> “這照理是應該的呀,畢竟城西大倉還是內(nèi)庫管的,不然對上面不好交代,畢竟水月閣藏糧現(xiàn)在只是我們的一家之言。”血無說道。
“但是他要的數(shù)目太大了,這個數(shù)目比往年高了三倍?!毖庖彩菍⑶閳笕釉诹俗郎险f道。
“還有就是這個數(shù)目與那兩個已經(jīng)交代的假冒官員所說的數(shù)量上下不超過十斗米?!狈綖t也是說道。
“這會不會只是一個巧合?”血無問道。
“我也希望是一個巧合,但另一個消息,讓我不得不把這個馬貴與水月閣綁定在一起?!狈綖t說道。
“哪件事?”血無繼續(xù)追問道。
“這個馬貴收糧的要求?!狈綖t說道,“照理給皇帝收糧,糧食一定要上品,不然沒法入內(nèi)庫,而且進了京師也沒法很好的處理。但這次馬貴卻只要數(shù)量,連質(zhì)量也不管了,不但把陳米也放到了收納之類,甚至有探子報他還在收糠。試問京師難道還養(yǎng)豬不成?所以我敢肯定,馬貴的這批東西一定不是給皇上預備。而且這些東西平時都不一定能賣掉,唯一的去處怕是只能給那些為了活下去什么都不管的災民了?!狈綖t輕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既然你已經(jīng)這么肯定了為什么不直接拿下呢?!毖獰o有些激動地問道。
“你又犯糊涂了,首先我還是沒搞清水月閣的閣主究竟藏在哪里,所以我要用馬貴將他調(diào)出來,其次無論是馬貴還是周伯昌、楊豐智我們手上沒有留都或者京師的批條都沒法動,雖然緊急情況可以便宜行事,但現(xiàn)在我們還等得起,等不起的應該是他們。早上雪叔還發(fā)了一道命令說是整頓市場,和府衙配合處理一些糧食商,還都是與馬貴另有交易的,我想現(xiàn)在我們又說要安心處理肖大哥的喪事,那位的心一定是安不下來了?!狈綖t說道這不由了看向了雪濃。
“不說那些了,我們現(xiàn)在就什么都不管,只給肖青譚辦好明天這最后一面。”雪濃也是說道,但眼神不由地看向那把書房最北的太師椅仿佛上面正坐著一個男人朝著他微笑。
而在城西的一個院子了,莫清煩看著被吊起來的六個丫鬟仆役冷冷地開口道:“我說過小姐沒了,你們就都給她陪葬?,F(xiàn)在小姐還沒找到,我暫時留你們一命,若是明天子時手下人還沒找到小姐或者小姐沒了,哼,你們會覺得死亡也是一件好事情?!蹦鍩╇m然語調(diào)很是平淡,但他手中的兩顆被捏碎的石球已經(jīng)說明他現(xiàn)在的憤怒。
而那六個被吊著的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他們身上那一條條傷痕已經(jīng)阻攔了他們所有的氣力。
“老爺,馬貴求見?!币粋€小廝走進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