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佳節(jié),對國人有著重要的特殊意義。
出遠門的游子,一般在元宵節(jié)后,就會離開家鄉(xiāng),而莘莘學(xué)子們,也將結(jié)束假期,邁入學(xué)堂。
張揚回到清水塘,直接來到陳茵家的博雅軒門前。
老遠就聽到鑼鼓喧天,叫好聲此起彼伏。
原來,博雅軒門前,舞起了龍,耍起了獅,熱鬧非凡,一條街的人都來圍觀。
張揚只駐足看了一眼,便想從人群中擠過去,先到白景明店鋪去。
就在他抬頭看向博雅軒時,那邊門口站著的陳茵,一眼就認出他來,高興的朝他揮了揮手,高聲喊道:“張揚,這邊!”
現(xiàn)場實在太過吵鬧,陳茵嗓子尖,但也怕張揚聽不到,一邊喊一邊揮手,一邊朝他跑了過來。
張揚只得站住腳,等她過來,笑道:“陳小姐,你好。”
“沒想到你自己尋過來了!我還在想,你怎么還不打我電話,怕你不來了呢!來,里面請。”陳茵高興的伸出手,和張揚握了握,做了個請的手勢,“你來得正好,舞獅一結(jié)束,我家的藏品鑒賞會就開始。”
張揚摸摸鼻子,朝白芷家那邊望了一眼,心想既來之,則安之,且參加完陳茵家的展覽會再說吧。
博雅軒來了不少貴客。
其中最醒目的兩個人,張揚一進門就看到了。
最讓張揚意外的,是一個梳著中分的青年人,二十五歲左右年紀。
看到此人,張揚俊眉微揚,上次在道國真君盜洞中狹路相逢的人,就是他!
據(jù)趙雅南說,此人名叫秦奮,也是北斗七星傳人之一。
“這位青年才俊是哪個?”張揚不動聲色,隨意的問道,“長得一表人才,不會是你們請來的大明星吧?”
“你說秦奮???他是我朋友,和我們陳家,也算是世交?!标愐鹈蜃煨Φ?,“他和你一樣,對古玩鑒定,頗有一套,你多和他親近親近?!?p> “哦,好的啊?!睆垞P漫不經(jīng)心的答應(yīng)一聲,心想果然是他!目光一轉(zhuǎn),看向另一個人,那人氣宇軒昂,不怒而威,卻是雙溪鎮(zhèn)的書記周懷謹!
“周書記也來了?”張揚呵呵笑道,“這下我總算找到個可以交談的熟人了。”
陳茵微嗔道:“難道只有周懷謹是你朋友?我都不算嗎?按道理講,我認識你,在他結(jié)識你之前吧?他還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呢!”
“那不同。你是個美女,談話多少有些禁忌。”張揚微微一笑,朝周懷謹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
周懷謹伸出大手,和張揚相握,笑道:“張揚同志,你好,我們又見面了?!?p> 張揚道:“周書記好?!?p> 他忽然想到,周懷謹家世顯赫,又懂古玩,不會也是北斗七星的傳人吧?
北斗七星,齊來雙溪鎮(zhèn),所圖的,肯定是湘軍遺寶!
湘軍遺寶如果屬實,那絕對是個寶庫!
試想一下,湘軍攻城掠地,遠在八國聯(lián)軍和外國列強侵華之前,他們在南方各市搜刮的財富和珍寶,可想而知有多么豐富!
別的地方不說,便是天京一地,就不知道有多少古玩奇珍!
誰要是找到這個寶庫,那得到的財富和文物,絕對不可勝計。
為了查找這個寶庫,趙家派出趙雅南,以福田縣二中教師的身份潛伏,進行明察暗訪。
而陳茵則在福田縣開了家商場,以此為根據(jù)地,暗地里尋找湘軍遺寶!
周懷謹,又何嘗不能以雙溪鎮(zhèn)委領(lǐng)導(dǎo)的身份出現(xiàn)?
再加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秦奮。
還有那個古靈精怪的柳芽!
北斗七星,已經(jīng)出現(xiàn)五星了!
另外兩星的傳人,說不定也隱藏在福田縣的某處?
七星后人,彼此之間,有親疏之分,像柳家和趙家就走得近,而陳家和周家比較親密。
至于秦奮,之前應(yīng)該是和趙雅南合作的,后來因為利益,反目成仇,現(xiàn)在又偏向陳家了吧?不然,他也不會出現(xiàn)在陳家的鑒賞會上。
如此一算,陳茵已經(jīng)拉來了周家和秦家兩個助臂!
他們?nèi)液狭Γ业綄毑氐臋C會,還是很大的!
“爺爺,人都到齊了,鑒賞會是不是可以開始了?”陳茵對從里屋走出來的陳伯庸說道。
張揚再看到這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子,又有了新的感受。
陳伯庸應(yīng)該是北斗七星陳家的當(dāng)家人!
那此人鑒寶的眼力,豈不是非同凡響?
“哈哈哈!”陳伯庸撫須笑道,“謝謝各位朋友賞臉,前來參加我家的藏品鑒賞會?!?p> “陳老,素聞你家有諸多收藏品,今天一定能讓我們大開眼界了。”秦奮拱拱手,微微彎腰。
周懷謹笑道:“我們今天肯定能大飽眼福,不亞于參觀一座博物館!”
“兩位謬贊了,我家的藏品不多,今天之所以斗膽辦這個鑒賞會,是想以寶會友?!标惒棺岄_路,說了聲,“諸位,里面請!”
張揚隨著眾人,緩緩?fù)锩孀呷ァ?p> 這時,店里的二爺認出張揚來,微微一怔。
二爺見張揚和陳茵走在一起,便朝陳茵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說話。
陳茵對張揚說道:“你先自便,我等下過來陪你?!?p> “陳小姐客氣了,你去忙,我跟著大伙看看就行了。”張揚微微笑道。
陳茵來到二爺身邊。
二爺問道:“那個小伙子,你認識?”
“二爺,他就是張揚?!标愐鸬吐暤?,“今天的主角,就是他。”
“哦?不會吧?這么年輕?”二爺訝道,“這小伙子來過我們店,就在幾天前,他帶了幾件物品來賣,當(dāng)時就是我掌的眼,我記得特別清楚,那幾件物品,都是真貨,一共賣了二十六萬。”
“二爺,那就更說明,他極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陳茵眼眸一亮,“那幅雪山高士圖,也是他臨摹的!懂得鑒寶,又懂得書畫的臨摹,除了鑒寶天師的傳人,還能有誰?”
“是嗎?”二爺聳然動容道,“這么年輕!就有如此功底?”
陳茵看著張揚的背影:“我們苦苦尋覓,才得知鑒寶天師隱居到了福田縣,這個張揚,符合鑒寶天師傳人的一切要素!是不是真的,等下就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