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是風和日麗的天氣,別墅里卻一片寒氣籠罩。
下一秒,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什么時候,你這種垃圾也能來教訓我了?”
杜江寧面色漲紅,當然,是氣的。
“你!”
自從她懷孕以后,何曾被人這樣侮辱過?畢竟是顧家的小一輩的新生,顧家老一輩哪一個不是遷就著她?
就算在南非不也被接回來,好吃好喝的供著?
可他!
“就算你是家主……”
說時遲那時快,還不等杜江寧說完,只見男人左手一揮,她甚至還沒看清他的動作,手上便有一絲劇痛傳來。
她下意識的望過去,就見一把水果刀插在她左手邊緣的位置,而她的手背處,一條長長的口子正在往出滲血。
“啊——”杜江寧尖叫一聲,忙收回了手,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紅眼看著沙發(fā)上面不改色,依舊淡漠的男人,手都在顫抖,滿是心有余悸,“你個瘋子!”
如果差一點點,她的手是不是就不用要了?
旁邊的顧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了,直到杜江寧站起身來,他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顧北轍卻沒管他們,他徑自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后起身就往樓上書房走。
在經(jīng)過封越的時候,聲音不辨喜怒,“要她一個指頭!”
竟然敢拿小熙威脅他,簡直不知所畏!
顧睦夫婦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杜江寧不由失聲叫到:“你敢!”
“我們可是嫡系的人,你怎么敢?”
“站住!站住!”
當然,前面的男人頭也沒回,直接上樓進了書房關了門。
封越卻笑瞇瞇的走上前來,格外紳士。
只不過開口卻是截然相反的話,“二夫人,是您自己動手呢?還是我?guī)湍???p> “呵,你,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你也敢來命令我?”杜江寧攥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看著信手走來的封越,面色難看,是強作鎮(zhèn)定的樣子。
“封越!”顧睦也不由出聲,到底是從小長在顧家的,這么一喊,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被叫住的封越停了一瞬。
他抬頭細細看著眼前的女人。
果然……有些人,就是天生喜歡作死。
“的確,我只是總裁身邊的一條狗?!彼€是笑瞇瞇的,甚至有種慢條斯理的感覺。
“但是既然總裁已經(jīng)下令,我……也不敢不從的。”
說罷,他冷聲一喝,便有八個黑衣保鏢從門口魚貫而入。
“既然二夫人不愿意自己動手……”封越笑了,“那你們,就幫幫她吧?!?p>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黑衣人,杜江寧終于感到了害怕。
“你,你們別過來……”
“別過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們,放手,放手!”
“滾開!”
“顧睦,老公!救我!救我——”
“啊——”
……
書房,一旁的安神香還是緩緩燃燒著。
男人靠在老板椅上低低垂著眸,神色略有疲憊之意。
封越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boss,都處理好了,也打掃過了,桌子也已經(jīng)換了新的了。”說到這里他稍稍一頓,“只不過,因為二夫人不太配合,收了點利息?!?p> 要了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