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里的風,吹得清冷刺骨,伴隨著陣陣小雨落下,初春的雨下的讓人陣陣發(fā)抖,碼頭上人忙碌著往岸上運貨,小屋里黎釧的人在打著麻將。
黎釧的碼頭,一直是連城最重要的貨運港口,這也是黎釧主要的生活來源,黎釧為人嚴謹,且最痛恨大煙,也正是如此,那些大煙一直不敢從黎釧的碼頭入城。
這一天黎釧依舊住在碼頭,他替自己點上一顆煙,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碼頭上突然出現一伙人,他們見人就砍,黎釧嘴里叼著煙,從窗戶跳了出去。
黎釧身手敏捷,以一敵二,奈何對方人實在太多,還是不小心被人砍傷,那些人一見黎釧的兄弟,又趕來一波,竟四下逃竄,混亂中黎釧抓住兩個。
前幾日郁茉兒從慶竹居搬了出來,她如今是個角兒了,也有了錢,于是自己買了城郊的一個院子,最主要的是,這個院子離明彥開家不是很遠,兩個人來往也方便些。
這天夜里郁茉兒剛推開門想倒水,就看到門口靠著一個流著血的男人,她嚇的把手中的水盆扔到了地上,水濺了那人一身。
郁茉兒趕忙退回院子,她剛要關上門時,那人一把拽住郁茉兒的褲腿說:“玉老板……幫個忙……”
郁茉兒記得這個聲音,黎釧的聲音實在太特殊了,有一點沙啞,又十分有磁性,她聽過一次就記得牢牢的,她低頭看了一下黎釧的臉,隨后用力的將他拖進了院子里。
明彥開家里聽著麻雀說著事情經過,他拽過大衣就往身上一披,快速的來到了郁茉兒的門口,妖在人間是不允許用任何法力的,這是明彥開第二次為了郁茉兒犯忌,他敲了敲門,郁茉兒小心的打開門,一把將明彥開拉進了院里。
“人呢?”
明彥開沒有帶任何質問的語氣,他只是擔心待會有人來追,郁茉兒一個人應付不來。
郁茉兒猶豫一下說:“你知道啦!我就知道,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是不是,派人跟蹤我,你可以呀明彥開?!?p> 明彥開深吸一口氣說:“我那是為了保護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曲解我。”
郁茉兒推開房門,此時她的床上躺著失血過多的黎釧,明彥開微微皺眉,這個黎釧受傷,不去醫(yī)院,不去醫(yī)館,偏往郁茉兒這里跑,突然一股敵意在明彥開心中冒了出來。
郁茉兒拉了一把,明彥開的衣袖說:“明彥開……黎釧好像有事要跟你說,你不來我正要去找你呢!”
明彥開皺著的眉頭慢慢打開,他心里暗笑道:“原來是來找我的?!?p> 黎釧的傷口被郁茉兒簡單的包扎,此時郁茉兒并不知道自己擁有著什么能力,如果她早些知道,或許多年之后,她就再也不會因為眼前這個人懊悔了。
明彥開走到黎釧面前,一把提起已經受傷的黎釧說:“怎么了,聽說你找我?”
黎釧瞬間抓住明彥開的手腕說:“有人跑到碼頭鬧事,他們不像是本地人,聽他們說話的口音,像是江北的,我兄弟們抓了兩個,我來告訴你一聲?!?p> “江北?好……我知道了,如果真的是江北的,你們還真的不能動,把人交給我吧!”
眀彥開說完就走出了房間,他坐到椅子上說:“等一會我手下的弟兄會過來,我會派人把黎釧送回去?!?p> 郁茉兒給眀彥開端了一杯茶,她坐到眀彥開的對面,試探著說:“江北……是之前你說的那個地方,這次派人來的,是那個孫興和?”
眀彥開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他站起來嘆了一口氣說:“還不敢妄下定論,審過了之后才知道?!?p> 郁茉兒對于他們兩個說的事,也聽懂了一二,她從眀彥開嘴里聽過幾次江北,如今看來,這個江北還真是不好對付,雖然事不關己,但是涉及到了眀彥開,郁茉兒突然想了解一下,江北這個地方。
眀彥開連夜將黎釧運回了他自己府上,臨走時眀彥開囑咐郁茉兒說:“以后不要隨意讓人進門,人心叵測,你知誰是好的,誰又心懷鬼胎,我府上懷宓,會些功夫,明天讓她來給你做個伴?!?p> “我……”
還不等郁茉兒開口,眀彥開立刻說到:“不許拒絕……”
眀彥開這些日子,一直沉浸在與郁茉兒的相處中,他已經忘了,郁茉兒是個半妖這件事,白副官本來不想提醒他,可是見他用情如此至深,怕不提醒一下,到最后只會平添了傷心。
白副官跟眀彥開走在回府的路上,他撐著一把傘,替眀彥開遮著雨,這二月末的雨,下的不大卻十分清冷,他突然停住腳步說到:“司令……玉老板是白翩翩的女兒,是半妖……半妖注定早亡,今年六月……便是她十八周歲的生日了,若是這般下去,只怕你要傷心難過?!?p> 眀彥開輕笑一聲說:“我知道啊!不是還有四個月嗎?尚晨……我們祖輩里,難道就沒有一個半妖活下來嗎?我不相信……這四個月時間,我一定能找到,讓茉兒活下來的辦法?!?p> 眀彥開說是這樣說,可是他卻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本來不想這么早面對,卻沒想到這個死心眼的白尚晨,還是跟他提了出來。
夜里郁清荷撐著傘走過碼頭,她撿起地上不知是哪個人扔下的刀,接著她身后出現十余個人,指揮著一搜小船靠岸。
郁清荷回頭就上了汽車,車里是一個年紀差不多三十來歲的男子,郁清荷靠著那個男子說:“孫哥哥……你說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要清荷怎么報答你呢?”
那男子將郁清荷推到一邊,接著擦了擦自己的手說:“你和那個戲子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沒必要這么親近?!?p> 郁清荷冷笑一聲,她坐直了身體說:“你跟你那個當司令的爹,還真是不一樣,我可是聽說,他光是姨太太,就娶了十幾房?!?p> 男子輕笑一聲說:“是……所以他就只會讓我娘傷心,郁清荷……就像你說的,我跟他不一樣,我有家有室,以后這樣的舉動,不要再做了。”
海聽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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