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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下無俗妻

誣陷

將下無俗妻 霧里小溪 2923 2018-01-24 13:06:34

    淮王府邸內(nèi)。一直負責(zé)監(jiān)視師仲柯一舉一動的暗衛(wèi)無牙又來稟報:“回稟殿下,今早她被安排到了木字號,點客是洪空!”

  洪空草菅人命這事私下里眾人皆知,此人殘暴不仁,在長樂館內(nèi)折磨了多少人的性命不計其數(shù),只因是權(quán)勢門閥,在這個官場混雜的朝中,洪空這種人已是司空見慣,無人再去理會。

  其實,是世凄涼。

  無牙暗暗擔(dān)憂著那個無辜的女子,她手無寸鐵可否能應(yīng)對那洪空,他等待著淮王的命令,可遲遲沒有回音。

  楚淮對此面不改色,無動于衷,于他而言,她本就是放在長樂館的棋子,丟了便丟了。

  這時窗外的蓮香飄來,夾雜著幾分蓮花的冷香,這個味道,他很熟悉,只因多年前,一個女子笑如彎月,指著他府邸處空蕩蕩的池塘說了句:“這里太過于空闊了,養(yǎng)些蓮花會有些生氣。”

  此后幾年來,他在那里種了蓮花,可每年蓮花綻放,她都沒有再回來,他本想給她看的,盡管現(xiàn)在他不知她身在何處,他還是留著一絲幻想,也許她會再回來。

  越是懷念,那個面孔越是模糊,當(dāng)年如夢般的伊人,他唯今卻只記得她的眼睛…“殺了洪空!”

  “……!”無牙震驚的愣了一下。

  淮王剛才是說,“殿下要殺了洪空?那洪昭儀那邊…”

  “做好你的事!”楚淮眼底是看不透的浮沉,也不知深淺,更不懂他又是何意。

  “是!”無牙立即返回長樂館,執(zhí)行他的任務(wù)。

  陣陣清風(fēng)徐來,都帶著隱隱蓮花的芬芳,他微皺眉,不知思量著什么。

  ……

  “美人,折扇已經(jīng)藏好了,游戲可以開始了!”洪空好似已經(jīng)知道師仲柯一定會輸,他得逞的表情滿滿的焦灼。

  師仲柯睜開眼,她目光不移,秀眸楚楚,向洪空緩緩走近,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公子,…”

  洪空聽后滿是驚訝,瞠目結(jié)舌的質(zhì)疑道:“怎么可能,你剛才是不是偷看了?”

  師仲柯走到桌邊斟了杯酒,給洪空奉上:“公子該是沒有忘記剛才的規(guī)矩吧,酒已為您斟好。”

  洪空傻了眼,從來沒有人能逃過他的眼底,她找都沒找,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而隨后洪空化為了不甘,“你是不是在玩弄本公子,你好大的膽子!”

  師仲柯不禁暗笑,淡然放下了酒杯,“公子,規(guī)矩是您定的,折扇也是您放的,讓我猜的也是您,現(xiàn)在要不守規(guī)矩的,還要是您,如此我真是小看了公子的氣量?!?p>  “大膽!”洪空怒吼一拍桌子,“竟敢頂撞本公子,來人哪,把她給我吊起來!”

  這時幾個壯漢破門而入,氣勢洶洶朝師仲柯,師仲柯冷哼道:

  “不如公子與我再玩?zhèn)€游戲,在今日落日之前,您若能安全返回府邸,我必負荊請罪!”

  “你什么意思!你在咒罵本公子嗎!”

  師仲柯?lián)u頭,“不敢,只是會看些面相罷了?!?p>  洪空氣的耳根子都紅了,對著那幾個壯漢大吼著:“廢物還愣著做什么,把她給我抓起來,往死里打!給本公子好好教訓(xùn)她!”

  師仲柯不以為然,即使面對鉗住她手臂的壯漢,她也淡然應(yīng)對,在洪空以為她必死無疑時,她眼底劃過一絲戾氣,突然,她手臂回折,步伐輕緩并凌波極速,雙腿已推到壯漢身后,雙手在壯漢脖后用力一敲,兩個壯漢紛紛倒地。

  “你……”洪空嚇得語無倫次。

  獨孤朗嘴角勾起,沒想到這個女子這么能給他驚喜,長樂館內(nèi)會武功的姑娘,只怕只有她一人了,并且深藏不露,他第一次見她時,竟然也被她騙過了。

  師仲柯極為冷漠,不讓分毫,步步緊逼洪空,洪空怯懦的退到獨孤朗那邊:“你…你不是妓女,你是誰?!”“身在長樂館,還能是誰呢?”她冷傲煞人,“只是這次,我想做一回刻字之人!”“你…”洪空自然是知道那面刻字的墻的,因為是他命人刻了那面墻,只為滿足他的樂趣,洪空情急之下抓住了獨孤朗,“獨孤兄快救救我,快!有刺客!”獨孤朗睡眼惺忪,“那是找你的,與我何干。”

  “獨孤兄…你不能這樣…你…”

  眼看師仲柯步步逼近,洪空情急下只有大喊大叫,“來人啊,抓刺客!快來人?。】臁?p>  突然洪空暈倒在地,在后打了他的獨孤朗起身掏掏耳朵,不耐煩的嘟囔著:“吵死了,這樣多好!”

  師仲柯看著一直不插手的獨孤朗,她又有些看不透,他為何又在幫她。

  “是你啊,你在長樂館也升官啊,怎么跑到木字號來了?”獨孤朗打了個哈欠道。

  “他是謀殺馮公子的兇手!”

  獨孤朗一愣,“你方才說什么?”

  師仲柯看著洪空衣袖里露出邊角的折扇道:“他當(dāng)日與馮公子見面小酌,就帶了相同的折扇,二人積怨已久,他就在折扇上灑了藥魂散加上些毒藥,使馮公子中毒身亡?!?p>  獨孤朗一瞪一瞪的陷入空白,她在編故事?誣陷洪空?

  “你…是在誣陷洪空嗎?”獨孤朗不可思議的試探著。

  她蹲下身,她托阮悠朱帶來的藥魂散藏在了指環(huán)之下,她將指環(huán)打開灑在折扇上些藥魂散,沉著道:

  “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

  獨孤朗不禁想拍手稱快,他哈哈大笑道:“你是如何想著這么做的?”

  “昨日將軍說今日就讓我給出答復(fù),現(xiàn)在,將軍可還滿意?”

  師仲柯起身,那雙有些冷清的眸子別有溫雅,獨孤朗半餉沒說話,后重重的點點頭:“好,可以派人去請馮夫人了!”

  師仲柯的目光又轉(zhuǎn)向那個驚慌失措的藍衣男子,“這場戲,公子看的可還好?”

  剛才這個人還和洪空串通一氣,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藍衣男子已嚇得腿軟,因為他可是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

  “公子這般模樣出去后怎么見人,不如喝杯酒緩緩?!睅熤倏碌?。r

  “不…不用…”

  “哎呀,兄弟剛才不是還勸我喝酒來著,現(xiàn)在客氣什么,”獨孤朗拿著酒壺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端起他的下巴,“你先干為敬!”

  “不…”只見獨孤朗硬是將那滿滿的一壺酒給他灌了下去,藍衣男子雙頰通紅,眼神迷離,獨孤朗竟然還添了酒,掰過他的脖子,“繼續(xù)喝呀,好酒有的是!”

  師仲柯垂眸,這是她殺的第一個“仇人”,不過,她發(fā)誓這只是開始!

  直到藍衣男子醉的不省人事,獨孤朗才罷休,獨孤朗聳聳肩走過來,“哎,你那幾招功夫不錯,誰教給你的?”

  “我兄長?!彼穑上珠L來不及再多教給她一些。

  “可惜了,想必如果他在人間,你也不會到長樂館來。”獨孤朗略帶惋惜和憐憫,可師仲柯已不需要這些。

  師仲柯不以為然,又別有思緒:“將軍又為何幫我?”

  獨孤朗灑脫一笑,“行正之事,為何不幫?洪空今天也算是他的報應(yīng)?!?p>  師仲柯心里好像一道光,讓她看到了些希望,南鳳國朝廷之內(nèi),還會有這般心思的將軍,也不枉她來此的目的。

  看到獨孤朗如孩童般的笑容,師仲柯不禁也跟著淺淺一笑,這個人,好像每次出現(xiàn),她都會毫無防備的暴露給他,因為她能感受到,他的信任!

  ……

  無牙再趕回長樂館時,卻看到了馮夫人抓走還在昏迷中的洪空,口口聲聲要去刑部正法,無牙也只看到師仲柯沉默的站在人群之中,一言不發(fā),連一個好奇眼神都不曾有。

  “回稟殿下,屬下去晚了一步,洪空已被馮夫人指認為殺了她侄兒的兇手,現(xiàn)送往刑部受審?!睙o牙如實告知。

  楚淮不知何故,心里反而踏實了許多,“她如今在哪?”

  “還在木字號。”無牙踟躕一會,“殿下,這次洪空之事太過蹊蹺,還有就是,每次都有她在場?!?p>  無牙也是在提醒他,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不像是表面那么簡單,馮公子死時她也在場,偏偏和從來不去長樂館的獨孤家的人有了關(guān)聯(lián),這次也是,洪空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兇手,看似和她無關(guān),可隱隱之中每件事情,都又和她脫不了干系。

  楚淮又豈會不知,他深沉道:“本王知道!”

  無牙默默只低下頭,不再說話。

  楚淮足夠確信這些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而師仲柯就是那雙推動的黑手,他從一開始就明白,敢獨自闖進軍營,計剿沙匪的師仲柯,不會如此單純的出現(xiàn)。

  而他,偏偏就對此感興趣,他要知道,好好看一看,她是怎么步步為營,一點一點暴露本來面目的!

  同時,他要狠狠的撕碎她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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