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朗一大早的就來找獨孤宇河,獨孤宇河見獨孤朗來找他,也是覺得奇怪:“你不是學下棋嗎?怎么來我這了?”
獨孤朗擺擺手讓侍奉獨孤宇河穿衣的下人退下,他侍奉獨孤宇河穿好衣服,邊說道:“爹,皇上不是把練兵之事交給咱家了嗎?”
“那關(guān)你什么事?”獨孤宇河看穿了獨孤朗的小心思,獨孤朗是想插手這事。
獨孤朗一臉奉承討好,搖著獨孤宇河的胳膊:“爹,我知道獨孤峒是一把手,我就想去練兵場瞧瞧,看一看朝廷是怎么練兵的,我也想學學。”
獨孤宇河甩開獨孤朗,一臉的否決:“要學就去咱們家練兵場去學,去了你也是給你兄長添亂?!?p> “爹,你老人家就給我一次機會吧,”獨孤朗繼續(xù)苦苦哀求,“您不是一直希望我早點和獨孤峒一樣嗎,您這不讓我做,那也不讓我的,我能學著什么?”
“那也不行,給皇室練兵不是鬧著玩的,你老實在家下棋養(yǎng)養(yǎng)性吧!”獨孤宇河也很堅持。
眼看獨孤宇河出了房間,獨孤朗趕緊追上去擋在獨孤宇河面前道:“爹,我好歹也是有御賜封號的將軍,你還這樣管制著我,日后如果我見到皇上,肯定告你一狀,我一個將軍除了下棋什么都不會都是因為你!”
“你…”獨孤宇河氣的瞪著他,最后一手落下打了獨孤朗的頭,“臭小子,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我可告訴你,只可去一次,不許給你兄長搗亂!”
“謝謝父親大人!”獨孤朗恐怕只聽到了前半句,后半句根本直接忽略呢,說完開心的去找獨孤峒。
獨孤峒已經(jīng)準備要走,看獨孤朗上來就搶了一匹馬跟在他旁邊,笑嘻嘻的說道:“爹讓我去的!”
獨孤朗都這么說了,獨孤峒也沒有理由不讓他去,直接上了馬向練兵場走去,他偏頭看了一眼獨孤朗問道:“你為何要去練兵場?”
獨孤朗一臉煩躁道:“爹也問你也問,我就不能去學學啊,別我去練兵場就把我當怪物看!”
獨孤峒淡笑:“又為何突然想學了呢?可是為了什么人?”
獨孤峒可比獨孤宇河更能看穿獨孤朗,獨孤朗這番心思,果然還是為了師仲柯吧。
獨孤朗還在裝傻:“這能為了誰,都說了我學一學,獨孤峒你話怎么這么多?”
獨孤朗不愿意承認,獨孤峒也不問下去,不過他的話可真的就說了那么幾句,獨孤朗最不會說謊,只怕他問下去,獨孤朗自己就露出馬腳了。
獨孤峒也知道,師仲柯的官職是與軍隊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獨孤朗也是聰明,練兵之事是朝廷的大事,師仲柯到時一定也會參與其中,他常在練兵場走動,也是多能靠近師仲柯一些。
獨孤峒暗笑,這個小子對人專一起來還真讓人另眼相看,師仲柯上次給他的打擊沒想到他還化為動力了。
待到了練兵場,獨孤朗還是真的長了見識,朝廷的練兵場還真的不一般,比獨孤家的練兵場還大百倍,兵器百種陳列在外,光是看氣勢就讓人覺得不一般。
他們二人剛進去,一個士兵就過來稟報說道:“末將參見二位將軍?!?p> 獨孤峒道:“怎么了?”
士兵說道:“將軍,淮王殿下來做交接事務(wù),正在兵器臺那邊?!?p> “知道了?!豹毠箩紱_獨孤朗說道,“你去別處走走吧,我去見淮王。”
獨孤峒就去了兵器臺那邊,然而獨孤朗一向都不聽獨孤峒的話,他在后也跟了上去。
楚淮正走過一排又一排的兵器,獨孤峒道:“末將參見淮王殿下!”
楚淮偏眸只看了他一眼道:“這里的兵器賬目,以及練兵需要的圖紙本王都已給你送來了?!?p> “勞煩淮王殿下了,這些本該是末將做的?!豹毠箩颊f道。
楚淮話語有些針對道:“如今練兵之事已交給你來做,就要做的一絲不茍,這些小事就不足掛齒了,大事就得看將軍的本事了!”
“殿下說的是?!豹毠箩甲匀宦牭贸龀吹臄骋猓仓荒苈犞?。
突然,楚淮一個出拳就沖獨孤峒襲來,獨孤峒反應(yīng)迅速一個側(cè)步躲開了楚淮的攻擊,誰知楚淮的架勢就是要和獨孤峒比武,招招出其不意,攻其要害。
而獨孤峒練武多年,與人打仗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此次不同,他面前的淮王,獨孤峒只能守而不能攻。
淮王沒有罷休的意思,在旁的所有將士都在看著交手的二人,都無人敢上前,楚淮邊道:“不必收斂你的功夫,連本王都打不贏的話,這練兵場如何敢交給你手上!”
可話雖如此,獨孤峒一直都是理智的,楚淮就是讓他動手,如果他稍微不慎傷了楚淮,這傳出去就會落了他人話柄,傳到皇上那難免會更加難聽。
獨孤峒依然處處小心,遲遲不拿出真本事與楚淮交手,而楚淮因此也更加過分,直到楚淮從腰間抽出了他的隨身佩刀,刀鋒每次都和獨孤峒只差一毫。
一剎那,獨孤峒的手背被劃出了一道血痕,這時獨孤朗突然出現(xiàn),及時擋了楚淮的一刀,并將獨孤峒及時拉至一邊,看著獨孤峒手上的傷道:“你沒事吧獨孤峒?”
“我沒事。”獨孤峒搖頭道。
獨孤朗轉(zhuǎn)而再看向楚淮時,卻看到了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楚淮手里那把刀,很是熟悉…
獨孤朗也隨即想起師仲柯在長樂館金字號時,被人在腹部賜了差點致命的一刀,那個傷口他當時推測,只有一把金料背有狼牙鋸齒樣的短刀才能留下。
獨孤朗看到那把刀就握在楚淮的手里,獨孤朗目光的怒火又燃了起來,他握拳幾乎就要沖上去,但眼細的獨孤峒緊緊的拉住獨孤朗的手臂,不讓他在此時沖動。
獨孤峒對楚淮道:“末將受教?!?p> 楚淮收起了金牙刀,視線看了獨孤朗一眼露出一絲異笑,“本王告辭了!”
在楚淮與獨孤朗擦肩而過時,獨孤朗氣的的身子都在顫抖,獨孤峒也一直對獨孤朗用力的抓住,生怕他朝淮王沖上去。
周邊的士兵都也紛紛散去。
直到楚淮沒了身影,獨孤朗甩開獨孤峒的手,憤怒的目光轉(zhuǎn)向獨孤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把刀是他的?當時你為何不告訴我!”
獨孤峒眼看隱瞞不了,只能實話實說:“我告訴你又如何,你能把當今的淮王殿下如何?”
“我自然不能把他如何,但我能保護師仲柯不會繼續(xù)被他傷害!”獨孤朗憤然轉(zhuǎn)身,“放心,分寸我還是有的,我確不能傷他,但他怎么傷了師仲柯的,我會讓他加倍還回來!”
“你…”獨孤峒的話落一半。
獨孤朗回頭道,毅然決然道:“以后這練兵場我每日都要來,從他淮王手里奪來的東西,我偏讓他求而不得!”
看著獨孤朗這般模樣的離去,獨孤峒也后悔帶他來練兵場,也就不會遇到淮王,更不會見到那把金牙刀。
獨孤朗這么一句話,讓獨孤峒更加緊張,獨孤朗這終究還是因為師仲柯與楚淮發(fā)生沖突了,也許這本來就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