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帝命,不過是前進(jìn)的阻礙
當(dāng)大黑狗看到帝笑手中出現(xiàn)的瓶子時,目光忍不住看向瓶子內(nèi)的那一道血紅色的光團(tuán)。
“這是你的帝命!”大黑狗看清楚帝笑手中瓶子內(nèi)的光團(tuán),神色一變,有些驚疑不定地說道。
帝笑點頭,“沒錯,在十一年前,我就已經(jīng)將帝命從身體中剝離了!”
“嘶?!贝蠛诠返刮豢跊鰵?,看向帝笑的目光有些古怪“擁有帝命的修士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的天賦,你卻將帝命從身體中剝離,我有些搞不懂了,難道這一世你不打算修煉?”
大黑狗存在了悠久的歲月,它很清楚,將自身命格從體內(nèi)剝離到底有多么困難,就算可以成功,也必然會伴隨著深入骨髓的痛處!
現(xiàn)在,它很好奇,帝笑將體內(nèi)的命剝離出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可聽說過三十三天至寶?”帝笑淡然看了一眼身邊的大黑狗,隨口問道。
“當(dāng)然知道,三十三天至寶可是存在于傳說中的三十三道圣物,別說是我,就算隨便從蒼穹之下九大界的修士中拉出來一個,都能很清楚說出這三十三道寶物的事情!”
大黑狗眼中露出一抹不屑,甕聲甕氣地張開嘴巴“這三十三件寶物存在于傳說之中,就連天尊也未必有機(jī)會可以見到,如果真的有這三十三道圣物中的一道圣物現(xiàn)世,就算是強(qiáng)如天尊,也會拼死爭奪!你說這個干什么?”
帝笑點了點頭,沒有回答大黑狗的提問,他話鋒一轉(zhuǎn),“大黑,我和你定下的百萬年契約,現(xiàn)在還有最后一萬年!”
“能不能別給我瞎起名字,我可是龍族最年輕的黑龍王,要是被萬龍窟的同類知道了我變成一條狗的事情,還不知道要怎么嘲笑我!”
大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因為帝笑讓它變成這副大黑狗的樣子,可是讓它相當(dāng)憋屈。
“一萬年?。o所謂了,跟你在外游歷的這些時光還不錯,至少比萬龍窟更有趣!”大黑笑了笑,它的神色恍惚了一下,依稀回憶起了百萬年前自己與帝笑的第一次見面。
“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蘇毅,還是帝笑?”大黑猶豫了一下,用疑問的目光看向帝笑。
“還是叫我帝笑吧!蘇毅……已經(jīng)過去了。”帝笑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不過在聽到大黑的話后,他淡然的目光還是有了一絲變化。
蘇毅,是帝笑活出第八世時的名字。
如今,他已經(jīng)活出了第九世,有了新的身份,曾經(jīng)的蘇毅,對他而言也已經(jīng)成了過去式。
帝笑存在了千百萬年。
蒼穹之下八大界的背后,都曾留下過他的身影。
他有過無數(shù)個名字,無數(shù)的身份。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登頂巔峰,君臨天下。
他更是鎮(zhèn)壓過被稱為一界災(zāi)厄的禁區(qū),留下了后世贊揚的豐功偉績!
這一世,他成為了青云武國的太子,圣皇帝傲的兒子!
“帝笑,那家伙你難道就打算這么放過他?”大黑看了一眼帝笑,沒有再糾結(jié)這個話題。
“一個傻子而已,你認(rèn)為值得我大動干戈?我可以讓他從傻子變回一個健全的人,就可以讓他再傻一次!”帝笑面無表情的看了大黑狗一眼,淡然道。
帝笑知道,大黑狗說的人是帝夜,自己的哥哥,而帝夜的圖謀,帝笑也非常清楚。
帝夜隱藏的很好,即便是方文都沒有看出他的野心,表面上對帝笑關(guān)心的樣子,看起來也是絲毫不做假,如果換一個人的話,多半會對其感激涕零,但這個人卻絕不包括帝笑。
帝笑已經(jīng)活出了第九世,存在了千百萬年,雖然因為轉(zhuǎn)世的原因身體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并且暫時遺忘了所有的記憶,但是對知識的認(rèn)知和識人的經(jīng)驗卻是已經(jīng)深深銘記在了骨子里,就算想忘,也沒辦法忘記。
在帝笑三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帝夜,他便是看懂了自己這個皇兄的本質(zhì)。
帝夜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所以,在他從一個癡呆的傻子恢復(fù)成一個健全人之后,便必然會對現(xiàn)狀產(chǎn)生不滿。
他不想只當(dāng)一個皇子,因為他有野心,所以帝笑對帝夜而言便成了阻礙。
帝笑很清楚這一點,但他依然給予了帝夜放任自流的狀態(tài),不為別的,只因為不在乎!
帝夜在背后偷偷摸摸做的那些小動作,對帝笑而言連小麻煩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前進(jìn)路上的一顆小石子罷了。
就算帝夜收斂了青云武國所有大臣武將的人心,也無法對帝笑產(chǎn)生任何阻礙。
毫不客氣的說,就算帝傲廢了帝笑的太子之位,封帝夜為新皇,到那個時候,帝笑如果想要登上皇位,他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而且,也絕對算不上有多困難。
大黑聽到帝笑的話也是點了點頭,“是我多想了,那樣的貨色對你而言,的確算不了什么?!?p> “我現(xiàn)在更好奇的是你為什么將自己的命從身體里剝離,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命,象征著一個人未來的潛力,與身體相融在一起,人死則命滅,想要將自己的命從身體內(nèi)剝離,就算是站在世界之巔的天尊,也未必可以做到。
大黑真的很好奇,它想知道帝笑到底是怎么做的,更想知道帝笑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一旦失去了自己的命,就算是僥幸不死,也會徹底淪為無法修煉武命的廢人。
說實在的,大黑根本就不相信帝笑這樣的人會甘心平凡。
“剝離自身的命雖然對別人而言很困難,對我來說卻算不了什么,只是剝離的過程有些痛苦罷了?!?p> 帝笑神色淡然,緩緩開口,“至于為什么將自己的命從身體剝離?那是因為對我而言,帝命,不過是前進(jìn)的阻礙!至少現(xiàn)在,我還用不上這東西!”
帝笑隨意收起了手中的瓶子,沒打算繼續(xù)多說,而大黑看到帝笑的樣子,也是很識趣的沒有多問。
兩人走到了長廊盡頭的寢宮外,帝笑也是在此時停下了腳步,大黑則是好奇的東張西望,神色有些猥瑣。
帝笑走進(jìn)寢宮,大黑也是連忙跟了進(jìn)來。
寢宮內(nèi),除了一張華麗的白玉石床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宮殿中央的那一道棋桌。
一張棋盤靜靜的擺放在棋桌上,棋盤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棋子。
“帝笑,你可真有閑情雅致,我在外面都聽說了青云武國目前的局勢,你居然還有時間在這里下棋玩!
“而且這上面還擺滿了白子,難道黑子已經(jīng)輸了?你到底在和誰下棋?”大黑走到棋盤邊看了一眼,調(diào)笑道。
“如果說我在和整個第九界下呢?”帝笑微微一笑,面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變化。
他走到了棋盤邊,手伸向裝有黑子的棋甕中取出一枚棋子,手起子落,執(zhí)黑子落在了棋盤中央剩余的唯一位置上。
此刻,棋盤上已經(jīng)擺滿了棋子。
只不過,整張棋盤上只有一枚黑子,其余的棋子,則全部是白色。
黑色棋子在白色棋子的包圍下?lián)u搖欲墜,形勢岌岌可危。
大黑卻不這么覺得,他看到帝笑臉上的笑意卻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感覺頭皮都是有些發(fā)麻,“帝笑,你快把你這虛偽的笑容收起來吧!明明不是你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你的笑,只能讓我感覺到虛偽!”
大黑看到帝笑露出笑意,有些不太感冒,因為它很清楚,每當(dāng)?shù)坌β冻鲞@樣的笑容,預(yù)示著接下來恐怕就要要有人倒霉了!
帝笑的笑容,讓任何人來看應(yīng)該都算得上完美無缺,就如同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年一般,笑容不經(jīng)世事。
但是大黑卻不這么認(rèn)為。
它在帝笑身邊的時間已經(jīng)接近了百萬年,無數(shù)次見證的經(jīng)歷讓它明白,帝笑不是一個可以發(fā)自內(nèi)心笑出來的人,他如果笑了,那也就是有什么大事即將到來。
此刻,大黑忍不住將目光看向帝笑面前的棋盤,當(dāng)看到棋盤上唯一的一枚黑色棋子時,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帝笑,青云武國現(xiàn)在可是腹背受敵,你難道還打算以一己之力去對抗第九界的所有修士不成?”大黑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變了,作為龍族最為杰出的天驕,看到帝笑執(zhí)黑子落在擺滿白字的棋盤,它便是明白了帝笑接下來的打算。
這一枚黑色棋子,代表的是帝笑。
而棋盤上那數(shù)不清的白色棋子,則是整個第九界!
帝笑執(zhí)黑子落在了擺滿白色棋子的棋盤,這明顯是要以一己之力去對抗整整一個世界啊!
“有何不可?”
帝笑微微一笑,神色從容的看了一眼大黑狗,“更何況,你只能算說對了一半,誰說我要對抗第九界的所有修士了?”
“難道不是嗎?”大黑明顯有些不信,曾經(jīng)在第八界的經(jīng)歷,可是讓它清楚的明白,眼前的少年,可絕對不是一個怕事的主。
就算帝笑說他想將天捅出一個窟窿,大黑也不會懷疑帝笑是在開玩笑!
面前這個讓自己臣服了百萬年的少年,絕對有這樣的實力!
“是,也不是!”
帝笑淡然搖頭,他輕輕揮手,棋盤上唯一的黑色棋子頓時飛了起來,掉在了棋盤之外。
“這一世,我不會登頂巔峰!這一世,我只需要在幕后,下上一盤棋!”
魔女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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