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兩千重甲步卒支援后,皮景和信心大增,一馬當先沖帶著他的部曲,快速向北周的中軍大營沖去,皮景和明白時間拖得越晚,攻破北周的大營的可能性就越小。
祖珽看著皮景和離去,立刻吩咐投石車繼續(xù)前移投射,反正自己給了皮景和最大的支援,要是真的攻不破北周大營,在斛律光回來之前定先治皮景和一個畏難不前之罪,最好先砍了省的胡言亂語,擾亂軍心。
皮景和先命人搬開還沒有燃盡的木車等物,清理出一條通道來,皮景和知道今天攻不破北周大營,自己的命也算交代,皮景和脫下全身鎧甲,手握一把連環(huán)大砍刀大吼道:“跟老夫殺盡周賊”
喊聲剛落,皮景和一馬當先沖了過去,雙手握住大砍刀上下翻飛,一副搏命的氣勢,身后的北齊重甲步兵也立刻涌了上去,不斷沖擊北周的防線,看著前方血肉橫飛,北周士卒滿臉畏懼不斷后退,戰(zhàn)線不斷后移。
楊堅知道一旦敵軍攻破防線,將會如破口的大壩一發(fā)不可收拾,當即大吼道:“楊素,命你部擋住敵軍,一旦有失提頭來見”戰(zhàn)事正酣,狹路相逢勇者勝,現(xiàn)在拼的就是一股狠勁,誰能守住這一波,誰就就能取得勝利。
楊素得令后迅速帶兵壓上,總算制止住來了北周軍隊的頹勢,雙方開始以命換命,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劍,皮景和赤裸的上身被血液所侵染,有他自己的血也有敵人的血。
皮景和見僵持住了,正要持刀再殺入時,他的副將羅洪拉住皮景和勸說道:“將軍,斛律公子曾叮囑末將,一旦戰(zhàn)事不利,可以用火攻破陣”
“火攻?斛律公子有何用意?”皮景和開口詢問道,他的副將羅洪說道:“斛律公子在我們離開時,特意給讓末將帶了一批火油,末將覺得此刻正好合適用上火油”
皮景和覺得有理,大喝一聲道:“兒郎們退回來”主將下令莫敢不從,大齊士卒得令慢慢后移,重甲步兵手持巨盾步步掩護。
楊堅在一旁指揮作戰(zhàn),見北齊大軍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敗勢卻突然撤離,楊堅此時苦思不解時,從北齊軍隊飛出幾十只大罐子,大罐子墜地碎裂后,一股火油味直撲鼻子。
“快撤,快撤”楊堅話剛出口,無數(shù)的火箭射在沾滿火油的北齊士卒身上,立馬整個人變成了火炬,慘叫聲此起彼伏,看不見人臉的火人瘋狂追逐著剩余的北周士卒,嚇得北周士卒不顧陣型慌忙躲避。
楊堅見大勢已去愣住了,不管身邊逃散的士卒面容呆滯,皮景和見北周軍心一亂,立刻向揮兵壓上,遇見躺在地上抽動的沾油士卒,大齊士卒上去就是一刀,人們?yōu)榱藙倮梢圆粨袷侄?,但是一旦勝利在握,人性開始占據(jù)上風。
楊素在北齊后退時心里就起了疑,帶著大隊人馬向后退了十幾米,所以火油的傷害一點也沒嘗到,楊素明白潰敗之勢已成,楊堅卻神志渙散不能識人,楊素一把楊堅從臺子上拉了下來,楊素把自己戰(zhàn)馬讓給楊堅,脫掉楊堅的盔甲,扶楊堅上馬后狠狠抽了馬屁股一鞭。
戰(zhàn)馬受驚載著搖搖晃晃的楊堅奔馳而去,楊素認為大敗已經(jīng)鑄成,如果在帶著部曲亂跑很容易被北齊大軍包圍,當即讓部曲四散奔逃后,楊素把自己的盔甲一脫,找了一身普通士兵的衣服換上,向楊堅的方向奔去。
斛律光在下午的時候為了躲過北周的斥候,結(jié)果繞了好大一個圈子后,帶著大軍在山凹里蹲著,當看到北周大營火起來后,斛律光立刻派出斥候前去偵查,斥候回稟報時說北周的后軍嚴陣以待,半點沒有崩潰的跡象。
等了一陣后聽到喊殺聲傳來,斛律光知道大齊的軍隊和北周的軍隊肯定是打了起來,旋即不想再等了,斛律光率領(lǐng)大軍開始向北周的后軍大營挺進。
等斛律光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北周后軍大營防守松懈,不斷有潰兵向后軍大營跑來,預想趕不上變化,斛律光一看不管什么半路伏擊了,直接吹響號角發(fā)起全線沖擊。
后軍大營的北周士卒晚上遇襲,心情一直處于緊張惶恐狀態(tài),北齊騎兵如潮水一般涌入后,敢于抵抗的占少數(shù),大多數(shù)北齊士卒扔掉武器潰逃而去。
斛律光踏入北周后軍大營后,發(fā)現(xiàn)了堆積如山的糧草,一不做二不休斛律光直接派人全給燒了,當沖天大火燃起時,讓從玉璧城趕來的韋孝寬心里涼了半截,從斥候的口中得知大軍已經(jīng)全軍覆沒,生者要么被俘要么逃跑。
韋孝寬尋思后下令撤退,城外大軍一敗,玉璧現(xiàn)在危機重重,要是自己麾下這支軍隊在折進去,玉璧的防守兵力肯定薄弱,韋孝寬不敢冒險。
看著遠處沖天的大火,周圍的北周大將都等著韋孝寬發(fā)話,韋孝寬下令道:“后軍變前軍,撤回玉璧”
“不去救大軍嗎?”一位將軍不甘地說道,韋孝寬冷冷地盯著對方道:“要是此行被北齊大軍伏擊了,拿什么兵力來守玉璧?你一個人要是想去,老夫絕不攔著!”旋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來的方向走去。
“斛律光,你還比我強一招,不過下次你就不會這么好運了”韋孝寬堅定的眼神里,散發(fā)著極度渴望和斛律光一戰(zhàn)的戰(zhàn)意。
經(jīng)過了繁忙的一夜后,北周的大軍終于被徹底消滅,大軍休息了半天后,斛律光大軍踏上去往安邑的道路,至于諸位將軍再攻打玉璧請求被斛律光駁回了,斛律光有自己的考慮,一是今天接到獨孤永業(yè)的信。
宜陽城外宇文憲又開始組織攻打宜陽了,高道豁的求援信已經(jīng)送到安邑了,言明十天之內(nèi)不來增援宜陽必定陷落,高道豁信里說自己做好殺身報國的準備。
二是在經(jīng)過一番查找計算,斛律光發(fā)現(xiàn)北周大營里區(qū)區(qū)只有不到七萬大軍,除了北周四萬俘虜以外,死了的不到兩萬人,北周的一萬騎兵在中軍潰敗后早就溜了,審問俘虜后原來韋孝寬當時沒在大營,只有副將柱國公楊堅。
至于楊堅估計是逃跑了,因為俘虜中沒有楊堅,也沒發(fā)現(xiàn)楊堅的尸體,據(jù)北周的俘虜講見楊堅騎著一匹馬跑了,夜晚不比白天,在茫茫野外找一個人比大海撈針還難。
南平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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