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鍋爐已準(zhǔn)備就緒
打開網(wǎng)頁,手機搜索關(guān)鍵詞:鐵鍋。
好家伙,一眼看不到頭的檢索信息,各式各樣的鐵鍋圖片出現(xiàn)在鄭豐面前。
他隨手滑動頁面,看到有“大”字的就會點進去看一下,只是結(jié)果都不如人意。
鄭豐不死心,又給關(guān)鍵詞加上“超級大”,再一搜索,還是那些圖片和鏈接。
照眼下這情形,繼續(xù)找下去工作量太大,而且和大海撈針一樣,希望渺茫。
鄭豐想了想,覺得不能這么盲目去找,還是踏實點找人給打一個得了。
他刪除關(guān)鍵字,重新輸入鐵匠鋪,搜索。
新的內(nèi)容跳出來,數(shù)目依舊很多,五花八門的讓人眼花繚亂,但好在其中有不少商業(yè)信息,都是關(guān)于定制物品的。
鄭豐找了幾家點進去,通過手機和社交軟件與對方取得了聯(lián)系。
有顧客上門,這是送錢來的,店家們起初都很熱情,但得知鄭豐需要他們打造一口容積在兩立方米左右的大鐵鍋時,店家們的態(tài)度馬上就變了。
兩立方米的鐵鍋?你是故意來找茬的吧?你怎么不干脆說要買個小集裝箱?
很顯然,這些店家都把鄭豐當(dāng)成了來搗亂的無聊人士,聊了幾句之后就找借口掛了電話,并在鄭豐聽不到的地方罵了一句MMP。
當(dāng)然也有心態(tài)好、聊得開的,就比如一人建議鄭豐去少林寺碰碰運氣,因為據(jù)他所知,現(xiàn)在還有那么大鐵鍋的只剩少林寺了。
鄭豐倒是有些心動,可想想還是作罷,少林寺的食堂他聽說過,除了做飯,也是個練功的地方,那大鐵鍋就是練功的輔助道具,最重要的那玩意傳的久,跟傳家寶差不多性質(zhì),真要把它扛走了,少林寺的和尚們還不得急眼?
還有一位小哥問清楚了鄭豐買鍋的用途,建議他也別買鐵鍋了,這么大的鐵鍋底太厚,溫度不宜掌控,干脆買臺鍋爐得了,智能化控制,隨心所欲。
鄭豐覺得有道理啊,但他不會真去買那玩意,一整套下來的成本都要十來萬,這對他來說是筆不小的開支。
不過這事兒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他舍不得花錢去買,但可以跟人租用嘛。
鄭豐記得大學(xué)宿舍的熱水就是用鍋爐供應(yīng),如果能租借過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當(dāng)然,學(xué)校燒水的鍋爐一般不會租借出去,這不是錢的事,主要是擔(dān)心存在安全隱患。
這事兒鄭豐覺得可以一試,現(xiàn)在學(xué)校都在放假,領(lǐng)導(dǎo)沒在,學(xué)校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值班人員說了算,只要說通他們,給予一些好處和承諾,應(yīng)該問題不大。
鄭豐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就讀的大學(xué),他們大學(xué)是校園、男女宿舍分開的,校園里的事情是由值班的老師管理,而男生宿舍這邊則是秦大爺說了算。
以鄭豐和秦大爺?shù)年P(guān)系,這點小事不成問題。
想到這里,鄭豐立即拿起手機,準(zhǔn)備給秦大爺打個電話。
但轉(zhuǎn)念一想,就這么點路還打什么電話,直接去就完了,正好去看看秦大爺。
打定主意,鄭豐安定下來,他看了一眼時鐘,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于是拿出手機訂了兩份外賣,魚多肉多,還帶湯品和飲料。
為了歡送韓朵朵離開,鄭豐可是下血本了……
晚上八點半,鄭豐提前關(guān)了店門,跟韓朵朵說了一聲后叫了滴滴殺向?qū)W校宿舍。
十幾分鐘后車停下,鄭豐付錢下車,面帶笑容的走向那間閃爍著昏黃燈光的門房。
篤篤篤。
房門被扣響了,穿著白色大背心的秦大爺?shù)闪说裳?,以為是值班老師來巡視,急忙將桌上的白酒塞到床底下,然后用手抹了嘴,生嚼幾口蒜頭后應(yīng)聲道:“來了,誰啊?”
鄭豐也起了玩心,重咳了一聲,改變嗓音大聲道:“是我,張全喜。”
張全喜是鄭豐的班主任,本校畢業(yè)后直接留校,現(xiàn)在正在攻讀博士,屬于學(xué)校教師隊伍里年輕有為的。
本來這樣的人才學(xué)校是要重點提拔的,不過這人有些大嘴巴,聽見什么、看見什么都喜歡和人說,不過大腦,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幾次提拔的機會都被人投了反對票。
秦大爺和張全喜沒什么交集,但不妨礙他知道這么個人,尤其是他那張大嘴巴,沒人不怕的。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工作期間喝了酒,那不出今晚,全校老師就都知道了,要是傳播的再廣泛一點,他可能會挨處分。
想到這里,秦大爺忽然就不想開門了,他一屁股坐回床上,裝出一副虛弱的語氣道:“張老師啊,真不好意思,我有點發(fā)燒,剛吃了藥已經(jīng)睡下了,你有什么要緊事嗎?”
門外的鄭豐笑屁了,他萬沒想到秦大爺竟然會裝病,張老師的恐懼光環(huán)真不是蓋的!
“發(fā)燒了?嚴重不嚴重?您一把年紀了,光吃藥可不行,快開門,我?guī)メt(yī)院檢查檢查。”
秦大爺哪敢開門,咬死了沒力氣,就是不開。
鄭豐在門外沉默了一陣,忽然冷笑道:“老秦,我看你是裝病吧?”
秦大爺悚然一驚,他看出來了?
“沒有,真病了,哎,人老了就容易生病,不比你們年輕人喲?!?p> 鄭豐繼續(xù)冷笑:“是啊,人老了身體是差點,但您不一樣啊,您人老心不老啊,胸大皮白沒良心的小女孩兒您都不放過,您這病怕是累出來的吧?”
話音剛落,房門“嘎吱”一下開了。
只見秦大爺滿臉驚喜的站在門背后,神色變換了幾次,最后脫口罵道:“好你個兔崽子,長能耐了,大半夜跑這兒來嚇唬我……快進來,外面蚊子多?!?p> 鄭豐笑著走進去,將門給帶上了。
門房空間不大,一張桌子一張床,再加上兩個人就顯得滿了,這里還沒有空調(diào),就一把滿身銹跡的臺式風(fēng)扇在“咕唧咕唧”的搖頭晃腦的吹著,噪音大不說,風(fēng)還小。
進來沒一會兒鄭豐頭上就見汗了。
他在這可沒什么講究,襯衫一脫,搬張凳子光膀子坐下。
秦大爺從床底把東西拿了出來,一瓶散白,兩只堆花玻璃杯。
東西放下,秦大爺對面坐好,手一伸:“拿來?!?p> 鄭豐裝作不知:“什么?”
秦大爺哼了一聲:“還跟我裝,褲兜里的包裝袋都露出來了。”
鄭豐低頭一看,還真是,這下沒辦法都大爺玩了,只能乖乖把花生拿出來。
秦大爺如獲至寶的接過去,欣喜道:“還是這玩意下酒好?。 ?p> 鄭豐翻了個白眼:“我說秦大爺,咱學(xué)校工資不低,您也不是差那兩塊錢的人,想吃就買啊?!?p> “你懂什么!”秦大爺?shù)吐暤溃骸暗饶憬Y(jié)了婚你就明白了,咱大老爺們賺錢不易,花起來也難??!”
鄭豐哈哈一笑:“那是我大媽關(guān)心您健康,真要把錢交給你,這門房都能改酒窖了?!?p> 秦大爺哼了一聲,把酒杯往鄭豐面前一放,說道:“陪我喝兩杯。”
鄭豐笑著點頭。
二人喝了幾杯酒,閑扯了一些話,正是酒酣耳熱之際,秦大爺忽然悶了一口酒對鄭豐說道:“臭小子,你這次來是有事要說吧?”
鄭豐面色一怔,酒意消散了大半。
“我要跟你說是專程來看您的,我這心里過不去,您也不會信,確實是有事相求。”
秦大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吧,什么事情?”
鄭豐整理了一下思路,把租借鍋爐的事情說了一下,包括用途和事后清理,描述的非常詳細。
“藥???”秦大爺有些意外:“你小子生病了?”
鄭豐苦笑一聲:“不是病,但很要命。”
可不是要命么,身體素質(zhì)差,不能持續(xù)練功會死,強行練功也會死,這比病痛還折磨人。
秦大爺沉吟了一陣:“鍋爐可以借你,但除了你剛才說的幾點,我還有一個條件?!?p> 鄭豐眼睛一亮,沒想到秦大爺這么痛快,當(dāng)即道:“您說!”
秦大爺夾了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細細咀嚼了一陣后嚴肅的說道:“下次來還帶以前牌子的花生米,這個牌子的味道不對,還潮了?!?p> “???”鄭豐黑人問號臉。
租借鍋爐的事情輕而易舉的搞定,比鄭豐之前想的還要順利的多,心情愉悅之下他又和秦大爺喝了幾杯。
秦大爺好酒,但也不是沒節(jié)制的人,感覺二人的量差不多了,便阻止鄭豐繼續(xù)倒酒,把東西往床底下一塞,大腳將鄭豐踹出門外。
“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這住不下兩個人?!?p> 鄭豐嘿嘿一笑,用軟件叫了車,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咱們私底下租借鍋爐,萬一讓學(xué)校那邊知道了,您會有麻煩嗎?”
秦大爺瞥了他一眼:“現(xiàn)在才想起問這個?你真是……哎,算了,你放心去吧,別的事情我說了不算,唯獨這鍋爐的事情是我說了算的?!?p> 鄭豐一聽,頓時心安了,秦大爺不會騙自己,既然他說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了。
心里的一塊大石放下,鄭豐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