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一個多小時的地鐵后,詩雅決定坐公交車去釆青家,可BJ的公交站好遠啊,走了很長時間都不到。
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綠燈時,她又查一下路線,看看有沒有更優(yōu)的乘車方案。她抬起頭,視線離開屏幕時,剛好看到黃燈變成了綠燈,便信步往前走??蓻]走幾步,一輛右轉(zhuǎn)彎的車嘎一聲剎在了她的左喇叭,司機氣急敗壞地猛按了兩聲笛子。
詩雅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顫了一下,驚恐地張著嘴,呆立在原地。但她很快回過了神,惱火地嚷道:你眼睛瞎啊,綠燈!沒看到?。?!車讓人,不知道???你他媽的滴什么滴?你是要急著去投胎嗎?
司機把頭探出窗外,道:行了,水缸,嘴巴那么毒,更沒人要了,麻煩你挪開點,行嗎?你像缸一樣擋在那兒,誰都過不去了。
“渣男?!”詩雅吃驚地睜大眼睛,脫口而出,“怎么又是你?現(xiàn)在連臭皮囊也壞掉了嗎?眼睛瞎了呀,看不見那是綠燈!”詩雅一邊罵著,一邊慌亂地往后退。
“因為你這個水缸體積太大,陰影面積太大,擋著路,看不到綠燈了?!睒匪贿呴_車一邊也不示弱地強辯。
“我水缸總比你渣男好,臭皮囊里裝的都是大便,從腦袋到肚子都是屎,狗屎!”詩雅對著絕塵而去的樂水吼著。
樂水嫌惡地皺了下鼻子自語道:還詩雅?這嘴巴臭的,惡毒粗俗,長得像個水缸,哪里雅了,好意思叫這么雅的名字,詩雅個屁吧?發(fā)泄完怒氣,他也有點后怕∶剛才太著急了,都怪林秘書,催魂兒似的,就不能想辦法穩(wěn)住客戶,再說,事情這么重要,本應該提前預料到各種可能,非得勞我的大駕。我還是穩(wěn)點開吧,生意可以少做,錢可以少賺,人命是最重要的。我可不想做馬路殺手,一輩子良心不安。我的小命兒也得留著,還沒看到楚青青落魄,我就掛了,我多冤啊。
這邊詩雅只得再等一次綠燈,受了驚嚇又挨了頓奚落,她著實很氣惱,憤憤地想:什么破規(guī)則啊,綠燈就應該行人走,所有的車就該都停下來,不能右轉(zhuǎn)彎。說是車讓人,大部分車根本不讓人,給人制定的規(guī)則,首先要考慮的不該是人的實際情況嗎?綠燈不能行,紅燈也就不是停的標志。難怪行人常闖紅燈,常堵車。不合理的規(guī)則就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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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云翩翩
看著是綠燈也不能徑直向前,為保安全,也要左顧右看一下。人生的路亦如此,看著平坦筆直的大道,也不能確保不會突然殺出個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