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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佳郎

053、線人

欠佳郎 葫蘆串兒 2033 2018-03-23 22:54:26

  是夜,染兩分微涼。

  透過窗欞的月光灑在唐卿卿的臉上,戈墨坐在一旁,便是抬手撫了撫她光潔的額頭,只不過是溫度微高,呼吸略有些許重罷了。

  或許再過些許時日,她便能完全康復(fù)了吧。

  不知為何,見她的身體逐漸好轉(zhuǎn),他的心底卻是并談不上有過多的喜悅。

  “等你這小妮子身子好了,估摸著連我的人都能忘了?!碧州p敲了敲她的額,戈墨溢著寵極的笑,卻是沉默了下來。

  忘了那便是忘了吧。那至少意味著,她不再需要他了。

  良久,直到微風(fēng)拂起他秀長的發(fā),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便是移至面具兩旁,摘下。

  他的眼是如此的深,深不見底,深處又似是卷起了層層波浪。

  這樣的一雙眸子凝視著唐卿卿,是這般刻骨銘心,卻又是根本令人無法、看出這眼中的深意。

  等到天蒙蒙亮,他一如往日。

  俯身,墨發(fā)落在唐卿卿的兩側(cè),垂眸,額間溫?zé)岬囊晃恰?p>  唐卿卿柳眉微凝,不一會兒便是在熟悉的氣息中轉(zhuǎn)醒。四周皆是模糊的一片,卻還是能夠看清這房中的空蕩。

  “……走了嗎?”唐卿卿撐起身子,揉揉發(fā)酸的眼,略有感慨。

  自然是不會從將軍府的大門走出,等到戈墨離去后不久。相府的大門便也是敞開,下仆們和守衛(wèi)正打理著事宜,相允兒便是走了出來。

  “大小姐?今個兒,這么早便是要出門啊?!遍T衛(wèi)不由心中訝異,五大三粗的也沒有那么多的心思,便是搭話道。

  相允兒足下微頓,回眸便是極為燦爛的一笑,道:“有約罷了?!?p>  見她又蓮步輕移地離去了,人影消失在了轉(zhuǎn)角處。守衛(wèi)們這才又叨叨了起來——

  “哎,我看吶,要說這大小姐的人,那也是挺好的,怎么就給攤上了那么個妹妹呢。”

  聞他此言,另一人便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給了他一拳:“瞎說些什么呢你,上頭的那些事,是我們該議論的嗎?”

  那人生生給中了一拳,苦不堪言,卻又是只得咬咬牙忍了下來,卻還是忍不住嘀咕道:“我又沒有說錯話……這幾日何曾見到大小姐去尋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卻是日日往將軍府跑,還不是為了大小姐,是為了送那二小姐回來……”

  另一人聽這份抱怨,想想相允兒在相府中的處境,也是不由得搖搖頭,嘆了口氣:“哎,別提了。要我說啊,大小姐也真是命苦,雖說婚約也只不過是定下了而已。可是這相府上,要是將來二小姐也嫁了太子……那教個什么事兒啊!”

  這兩個門衛(wèi)的叨叨念念,站在轉(zhuǎn)角處的相允兒自然是不會知曉的。她待著一輛馬車的駛過,便是從其后迅速地走到了對面,正是通往老藥房的路。

  似是不經(jīng)意的,一路上相允兒還逛了不少鋪?zhàn)樱魄撇计?,又看看飾物的。似是在閑逛,但最終還是一步步靠近了目的地。

  雖說還是清晨,藥房那般地方自然是早早地便開了門的。

  見相允兒走進(jìn)來,負(fù)責(zé)抓藥的伙計站在柜臺處,也只不過是頷首看了一眼,也沒說些什么。這些時日下來,幾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相允兒的出現(xiàn)了。

  一如既往地敲了敲房門,等到其中傳來了一聲“進(jìn)來”,相允兒她這才推開了門,轉(zhuǎn)身進(jìn)入,又給好生合上,上了門閂。

  “可是相府同將軍府又有了什么新的動作?”戈墨聊起垂布,身影便是出現(xiàn)在了相允兒的面前。

  她深吸了一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戈墨坐下,并也如是示意了她,她這便才有了動作。

  “本來,過幾日便是家父要同秦將軍在府上商議往后的事宜……但是那日正巧是商家要去湖上泛水的日子……”相允兒沉默了片刻,戈墨便是接道——

  “秦將軍可是為了去應(yīng)商家的邀約,取消了在相府上的會面?”

  相允兒點(diǎn)頭,見戈墨已然領(lǐng)悟了她的意思,她便是盡量簡短精悍地將事情概述下來,道:“商家是經(jīng)商的大家,這件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憑借他的富饒程度,圣上都不曾動過他一分一毫,這便是因為商家始終都是皇室的擁護(hù)者。”

  “所以,相權(quán)他便是對秦凌起了疑心,對嗎?”戈墨聞言,竟是不由得笑了。

  這秦凌著實是有趣,明知故犯,教人不想懷疑都難。

  見戈墨如此地稱呼自己父親的本名,相允兒卻是恍若未聞。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戈墨的這般說話方式。

  雖說她已然不知戈墨的真實身份,可就是他的這份狂妄,卻還是不得不令她心有介懷的。

  “是的……家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有了極大的疑心,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更是發(fā)了不小的火?!毕嘣蕛狐c(diǎn)頭稱是道。

  “你們這個結(jié)盟,倒是意外的不堪一擊……倒是不知這么長的時間以來都是靠著什么在維系?!睂τ诟昴倪@般質(zhì)疑,相允兒卻是朱唇微啟,沉默了半晌,還是說出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猜想。

  “其實……我一早便是懷疑,家父……他是想要謀反?!贝奖灰У梅喊祝珜Ρ绕鹣嘣蕛旱木o繃,戈墨的神色倒是一如既往,顯得并不意外。

  “相府和將軍府在明面上似是并沒有任何往來的,這也并非僅是刻意而為之。真要說起來,其實是以往真是沒有任何瓜葛可言的。”相允兒回憶,道:“但,雖說現(xiàn)在家父也已經(jīng)逐漸變得愈發(fā)的信任了我,但是最關(guān)鍵的那些會談,我還是沒有那個資格參與的?!?p>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其實……背后應(yīng)當(dāng)是有另外一股勢力在暗中,為相府和將軍府搭了線,彼此之間才有了聯(lián)系……”

  相允兒說道,心底卻是逐漸衍生出了恐懼?!m說她對這股勢力究竟是何方神圣全然不知,卻依舊是忌憚萬分。

  說到此處,相允兒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驚聲道:“對了,前幾日有個人曾經(jīng)來過相府,那日秦將軍也來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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