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并不能確定接下來到底是如何,但這一切顯然都在主的目光之下,在這樣糟糕的天氣里擁有一杯美酒難道不值得讓人細細品味嗎?”諾曼眨巴眨巴眼睛是笑著將老板娘送上的美酒向著盧卡斯跟前推去,接著他向著面露疑惑的雷奧輕輕一笑。
雷奧擺擺手好像是重新認識了這位中年騎士,旋即他不禁想到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不應(yīng)該放任那個波美拉尼亞商人就此離開?他還會給自己等人找麻煩?
一想到這些他便不禁有些頭疼,也不知這狂風驟雨還要持續(xù)多久,如果能讓自己等人趁早離開那就最好,也省得這些麻煩事纏身。此時盧卡斯聽到諾曼的話后冷靜下來,略一思索也回過味兒來,面帶歉意地說道:“雷奧...我...”
說來他也真是個奇怪的人,雷奧從來就沒見過哪個騎士會向著一名邑從露出抱歉的神色來,更別提他當下還想主動檢討自己了。當下面對著盧卡斯的面帶歉意雷奧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來,滿眼無辜好似什么也不知道,同方才悍然動手的冷血模樣真真是判若兩人。盧卡斯見狀一愣,接著哈哈一笑此事就此作罷。
暴雨瓢潑而下,三人坐在桌前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盡管還是無聊可這顯然要比躺在房間里窩著好得多吧!正說著旅店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大廳內(nèi)眾人皆是小小一驚,如此規(guī)模的暴雨下還能讓他們聽到這嘈雜之音顯然分貝可不??!
雷奧三人聽到這聲響相視一眼心里不禁一突,諾曼率先向著雷奧與盧卡斯安打了一個眼色,三人便共同起身想要離開。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就是他們,這三個該死的異鄉(xiāng)人,不,他們就是刺客!他們是殺害了卡斯帕將軍的卑鄙刺客!“
當人們的目光隨著叫囂聲朝著大門凝聚而去時,不禁驚訝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悲慘萬分,屎尿齊流的波美拉尼亞商人已經(jīng)再次回到了這里,他面色蒼白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癲狂,右手被厚厚的白色繃帶纏繞著,并且伴隨著一陣雜亂的步伐,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出現(xiàn)在其身旁。
氣氛隨著不速之客的到來瞬間陷入凝固,在眾人注視下幾名波美拉尼亞軍士順著商人指的方向朝著幾人走來,雷奧兩人面色凝重,反倒是諾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抬起腦袋:“勇敢的戰(zhàn)士,有什么事嗎?”
幾名波美拉尼亞軍士見狀反倒是有些猶豫了,他們并不能確定這個商人之前在旅店大廳里到底是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全聽信其一言之辭顯然是有風險的。畢竟波美拉尼亞如今勢力多大大家都眾所周知,政治局勢更是云譎波詭,極為不明朗,因此以他們普通軍士的身份無故扣留或者是懲罰異族公民理所當然是行不通的。
但事關(guān)克里斯托夫·卡斯帕將軍的死他們卻又不能就此略過,更何況身旁的同胞還言之鑿鑿,他們怎得都必須行公事才行。
想到這里為首的一名軍官心中迅速就做出了打算,要想無緣無故就搜查這些異族人而不引起可能的麻煩,除了身后的同胞外他們還至少需要一個目擊者為其作證,一旦能夠確定罪名那么他們的一切行為都將被視作合法維護波美拉尼亞,受到教廷法律的保護,也就沒有了后顧之憂。
因此盡管心中沒底同時又對身旁喋喋不休的同胞有些厭煩,但為首軍官仍就是將情緒壓下對著周圍的商人與傭兵們問道:“誠如諸君所見,方才一位正直的波美拉尼亞公民向我們揭露了某些惡劣行徑!倘若屬實這無疑是人神共憤的!現(xiàn)在羅斯托克巡邏隊需要一名高尚的自由人證實這一點,而這位高尚的自由人也將獲得波美拉尼亞的尊重與友誼!”
話音落下幾名軍士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周圍的人們,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大廳內(nèi)的傭兵與行商們盡管面龐是短暫閃過一絲意動之色,但卻是瞬息間又偃旗息鼓了。波美拉尼亞商人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的叫囂道:”怎么了,難道你們又退縮了嗎!該死的渣滓們,難道你們已經(jīng)被嚇到了嗎???“
此話一出眾人面色極為難看,而為首那名軍官更是一窒,輕喝一聲將商人趕到一邊,心中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這樣一說就算有人想要開口都被你得罪了!不過這名軍官也是不知內(nèi)情,剛才他的同袍在大廳里被斬斷手腕,眼睜睜看著周遭無一人相助早已是怒火升騰,此刻見狀更是惱怒不已。
當然,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那名軍官目光在雷奧三人之間略一搜尋只得心中輕嘆一聲走到雷奧跟前用審視的目光說道:“年輕人,誠實無疑是一種令人贊嘆的美德,它的說服力往往還要高于利劍,難道你不是這樣認為嗎?”
說著軍士左手看似輕輕放在了雷奧的肩上,可暗地里卻是用力一捏,與此同時眼神也是陡然兇悍起來,無言的沉默與兇悍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此刻他手中掌握的利劍強權(quán)。
不知為什么,眼前三人的沉默讓他有一種受到敵視的感覺,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十分糟糕,因此在剛才這名軍官便只能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至于對象嗎,自然是柿子要找弱的捏。
但他并不知道是自己選擇的柿子只是看著軟罷了,另一邊看到他的行為中年騎士諾曼幾乎是忍不住在心中差點笑出聲,而另一邊他的同袍,那名波美拉尼亞商人也是不由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并未告訴軍官是自己先順手竊走了對方心中的信件,也沒有說是一個其貌不揚,左耳罩著銀色的金發(fā)少年斬斷了自己的手腕,只是說對方做賊心虛悍然反擊。
“尊敬的長官難道您寧愿相信一個可恥的竊賊,一個卑鄙的栽贓者也不愿傾聽一個無辜的旅人的心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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