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尹若茵截了話頭,冷笑道。
尹萱茵被尹若茵一喝,也不敢說話了。
孟祁玉挑了挑眉,尹家姐妹的家事她也不想過問,叫她們自己解決就是了。
“玉兒,我先送你回去?!奔页蟛豢赏鈸P,尹若茵也不想家里的恩怨讓其他人知道,即便孟祁玉知道得已經(jīng)夠多了。
孟祁玉點點頭,道:“有勞,不過,你先送我去太孫府吧。”
尹若茵揉揉眉心,嘆道:“好,今日的事,還要多謝你,不過,還是希望此事你能保密?!?p> 孟祁玉還沒說話,尹萱茵卻激動了起來,“你說什么?太孫府,你是太孫府的奴才?”
孟祁玉摸摸下頜,輕輕一笑,道:“我看起來竟然這么像為奴為婢的人嗎?”
孟祁玉雖然今日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但一身風(fēng)度也是掩藏不掉的,也就是尹萱茵眼瞎,竟然說出這樣子得罪人的話。
即便孟祁玉真的是奴婢,也容不得她這樣貶低人家。
尹若茵真是要被這個蠢貨氣死了,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
“你能不能給我閉嘴!”尹若茵本來就看著尹萱茵生氣,聽她在耳邊聒噪真是煩不勝煩!
“不知道尹姑娘又是什么身份呢?”孟祁玉不軟不硬地刺了一句。
“你!”尹萱茵氣急。
對于尹萱茵來說,出身是她最不能觸碰的傷痛。明明是同一個爹媽生的,憑什么尹若茵就能有名有姓,還有了縣主的封號,而她卻只能躲在莊子里,做一個連尹家都不敢承認的小可憐!
憑什么?
孟祁玉倒是不在意尹萱茵的態(tài)度,她也相信尹若茵能夠處理好的。
馬車停到太孫府外。
孟祁玉跟尹若茵道了別,自個兒跳下馬車,走進太孫府。
尹若茵警告地瞪了將要下車的尹萱茵一眼,尹萱茵瞬間將腿伸了回去。
太孫府是兩個月前為了太孫大婚特地建造的,數(shù)日前才竣工的,太孫還未曾喬遷,孟祁玉也還沒來過。
孟祁玉把令牌給了守衛(wèi)看,便也順利地進了太孫府。
今日太孫府正好在布置新居,孟祁玉前幾日跟太孫傳信恰好得了消息,便悄咪咪地跑過來看看。
太孫府布置別致,九曲回廊,亭臺樓閣,既有江南水鄉(xiāng)的風(fēng)韻,又有皇室貴胄的大氣,倒是貼合太孫的身份。
孟祁玉走向正廳,一路上避讓著來來回回搬行李的小廝,磕磕碰碰地走到正廳。
一進正廳,孟祁玉就看見太孫正指揮人擺東西。
“這個花瓶放那處,這幅畫掛在這里,欸,那個那個,擺在這頭,送進去干什么?”
“咳咳?!泵掀钣褚性陂T口,輕咳了一聲。
蕭北玨下意識回頭,只見一身男裝的小丫頭倚在門邊,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印?p> “太孫殿下,可要奴才幫忙啊?”
蕭北珪走近,抬手賞了孟祁玉一個暴栗,“你這個膽子可是愈發(fā)大了,自己一個人也敢到這里來!”
蕭北玨板著臉。
孟祁玉完全不知道怕這個字怎么寫,依然笑嘻嘻道:“太孫哥哥,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是尹家姑娘送我過來的?!?p> 蕭北珪的臉算是好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