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燕南回,仿佛和上輩子那個身子單薄,卻挺拔如松的男人重疊在一起,讓孟祁玉有一瞬間的恍惚。
一樣的輪廓線,一樣的眉眼,一樣的堅毅,一樣的不屈。
不同的是,現在的燕南回,已經拔出身體里的殘毒,恢復了健康的體魄,功成名就,步入朝堂,達到了其他人也許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而從前的燕南回,這個時候還飽受折磨,徹夜難眠。
兩輩子,同一個人,卻也有不同的際遇。
對她的態(tài)度,仿佛也是判若兩人。
上輩子的燕南回,不管她怎么逗弄,冷冰冰的神情從來都沒有一定動搖,就是他脫光了站在她面前,臉上的冰霜一點都不曾退卻。
可是這輩子的燕南回,卻對她千依百順死纏爛打。
只是因為她在他幼時給予的一點點溫暖,他就待她這般好嗎?
那為什么,上輩子,他一點也不曾動搖呢?
孟祁玉微微有些疑惑。
燕南回變得這般不同了。
那她呢?是否還有重來的可能性?
是否能夠擺脫早夭的命運?
“怎么了?”
燕南回見孟祁玉發(fā)愣,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孟祁玉微微搖頭,“沒什么?!?p> 燕南回收起折扇,扶著孟祁玉起身。
孟祁玉伸了個懶腰。
“在大石頭說睡覺,難免覺得腰酸背痛,我?guī)湍惆窗础!?p> 燕南回不等孟祁玉回答便上手幫孟祁玉按了起來。
孟祁玉本想拒絕,卻折服在燕南回的按摩技術之下。
“嗯,往下一點?!?p> “這里?”
“對?!?p> “就是這里,大力一點。”
“舒服。”
“嗯?!泵掀钣癜l(fā)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燕南回,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你還有這樣的技術?。俊?p> 燕南回微微一笑,“玉兒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哦。”孟祁玉不為所動。
“玉兒不考慮考慮嫁給我嗎?”
“不?!泵掀钣窆麛嗑芙^。
燕南回有些郁悶,不過很快就振作起來。
“玉兒,餓了吧?外面席面差不多開了,咱們出去吧。”
“你也被邀請了?”孟祁玉有些驚訝。
按道理說這次的宴席是為了給未婚男女相親用的,給她送請柬也就罷了,怎么也給燕南回送?。?p> 燕南回微微一笑,“我自己找長平侯夫人要的?!?p> 孟祁玉呵呵兩聲,“你臉皮真厚?!?p> “跟玉兒學的,自然臉皮厚些?!毖嗄匣厮菩Ψ切Φ乜聪蛎掀钣?。
孟祁玉刷的臉紅了一下,“你你你別胡說八道壞我名節(jié)!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
燕南回笑了一聲,“我什么時候壞了玉兒的清白了?倒是玉兒壞了我的清白,看了我的身子,卻不肯負責嗎?”
孟祁玉猛地被口水嗆到了,咳嗽了兩下,惱羞成怒道:“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你就是個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孟祁玉反駁,腦海中卻不經意浮現上輩子看見的燕南回的那個看起來瘦卻很有料的背影。
孟祁玉驀地臉色爆紅,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