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穩(wěn)穩(wěn)落地,丹田突然一陣翻滾,她痛苦地蜷起身子。
丹田處一波波沖擊越來越強烈,葬月塔的毒明顯被壓制了,卻還混淆在強悍的靈力里作祟。
豆大的汗珠從花棠額上滾落,她疼得緊咬下唇,指甲近乎掐進了手心。
“難道,我要晉升了......”她哆嗦著將意識凝起探向丹田,氣息融入時,她眼前浮現(xiàn)出一道道金光。
果然,她閉上眼,重重嘆了聲。
晉升時,靈力盡數(shù)凝聚,無疑是人最脆弱的時候。而偏在此時,葬月塔的毒素發(fā)作了。
修煉需凝心,不得有外患干擾。若是在晉升時遭遇襲擊或染了毒,輕則掉級,重則喪命!
丹田掀起驚濤駭浪,她緊揪住衣角,強迫自己凝聚心神。
她現(xiàn)在就好似在渡劫,越是痛苦,越要靜心讓靈力與毒素對抗。
在鬼門關(guān)前晃蕩,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她忍受著體內(nèi)劇烈的疼痛,平靜端坐,而臉色早已慘白,冷汗涔涔,很快便濕透了衣襟。
一定要渡過這個劫,她在心底重復(fù)。
丹田傳來一陣絞痛。
我這么美我不能死,她想給自己開個玩笑,但劇烈的疼痛讓嘴角一點都舒展不開。
意識在一點點淪陷,她仿佛站在懸崖邊緣,死死拽著命運的線。
三生花沒找到,血淚珠沒物歸原主,難道她就要帶著娘的遺愿赴黃泉了嗎?
不,不要。
意識漸漸向深淵墜去,她聽見自己絕望的聲音回蕩在兩側(cè)懸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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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穆離也不好過。
剛回到老家,都自報家門了,卻因靈力過少被追殺。
其實他知道,就算那些人認出他是暮黎宮宮主,也逃不過被追殺的命運。
那個死八婆早就想把他和暮黎宮趕盡殺絕了,在南蕪老宅蹲他蹲了五年,這下算是如她所愿。
還是他太莽撞了。
硬干定是干不過,走投無路下,他只好進了幻境——
他娘親的幻境,如今還不甘地漂浮在南蕪山谷之間。
就當是問候娘吧。
幻境,是由人前世殘留的意識形成的泡沫,進去容易出來難。
他其實在賭。
剛踏入幻境的剎那,胸前血淚珠光彩四射,照亮了娘的一張絕麗面孔。
他眼角略干澀,緩緩走上去。
“娘?!?p> 余音未落,他便感到自己被人猛地一推,繼而傳來娘凌厲的聲音:“把那個女人殺了,再來見我。”
“你忘了我交代給你的話了嗎?血淚珠到手,就不要和她有任何交集。她若糾纏不休,一刀了斷即可!”
“你現(xiàn)在的樣子,令娘非常失望!”
“為什么要殺她?難道就不能改寫一下血淚珠嗎?”他跌坐在地上,望著眼前竟令他感到陌生的娘,“您不是一直相信血淚珠能夠逆改的么?”
“傻孩子。你不忍下手,娘幫你杜絕后患便可。你就好好睡一覺吧?!鳖^上傳來重重一擊,意識跌入黑暗之前,他聽到娘這么說。
再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是被幻境困住了,一時半會兒出不去。
可是花棠還在晉升,在幻境中他恢復(fù)了些靈力,原想著去幫她一把,現(xiàn)在卻已希望渺茫。
腦內(nèi)有一段處于空白狀態(tài),似被人抽走了記憶。他突然慌張起來,四處尋找著幻境的出口。
他很怕,自己走不出去;更怕,走出去卻再也找不到那個紅衣女子。
意識瀕臨奔潰,他在黑暗中無措地踱步。
“爹——”
稚嫩軟糯的童聲,似從層層疊疊的幻境外傳來。穆離打了個激靈,驟然抬起精神!
小咪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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