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離收回目光,轉身。
“我可以陪她玩啊?!彼f,“還有這個仙末草,她沒拿?!?p> 風闌輕嘆。
這家伙,想做什么既捉摸不透,多說又無用。
穆離輕盈一躍,奔著水榭亭而去。
“傳青門今兒這是怎么回事?”彼時花棠正和兩人周旋,“你們又怎么來這里了呢?”
陳妙玉理了理亂得跟雞窩似的頭發(fā),凝眉低語,“這個啊,是你師妹花棠惹的事?!?p> “棠兒怎么了?”她故作吃驚。
“她偷了水玉姐姐的惜瑤珠,水玉姐姐命我上山請她還回來,可這會兒連個人影兒都沒見到,只好......”
她欲言又止,“其實......我也是奉命行事?!?p> “不過花棠那姑娘實在忒不懂事了點,她是傳青門少主呢,女孩子要有家教,姐姐日后可要嚴加管教才是?!?p> 畢竟是本人,花棠怎么聽這話都刺耳。
從小打到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女孩子家家要如何如何......她笑瞇瞇地打量著陳妙玉。
“唉,是啊。棠兒這丫頭就是調皮,師父說她下山玩了一年了還未回來,找都找不到?!彼娌患t心不跳地說自己道,“師父都沒法逮著她呢。你們當把傳青門圍個水泄不通就能把她堵了?”
花棠幽幽嘆了口氣,“只是,苦了你水玉姐姐了。她沒了惜瑤珠,這容顏,還是讓我?guī)退龔驮T。”
陳妙玉面露喜色,“那最好,有勞姐姐了?!?p> 彼時她還在和她的泉哥哥在一起呢,陳水玉就成心給她找事。
她想著,胸悶無比。
丟了珠子見不得人是她陳水玉的事,再者從小她們姐妹倆就合不來。若不是這回陳水玉搬了老爹來做靠山,她才懶得出面得罪傳青門。
罷了,讓奚白給她修臉去。修得好就沒她陳妙玉的事,修不好就讓怪罪落到奚白頭上。
“只是,妙玉你的臉也岌岌可危啊?!被ㄌ某雎曁嵝?。
陳妙玉這才發(fā)覺面上有些不適,心中緊了緊,跑去蓮池照鏡子。
水光倒映出她的樣子,面部慢是橫肉,皮膚暗黃粗糙。
她又回到了易容前的模樣。
花棠盯著她看了會兒,淡然說,“唉算了,你這臉還沒爛,你水玉姐姐那是臉都爛了啊。當務之急是你姐的臉。”
陳妙玉一聽這話,頓時慌了,“可是......姐姐那是眾人皆知的,而我不及時處理會被人懷疑的??!”
“我會回不了陳府的,嗚......”
花棠淡淡看著她,明明長著一張丑臉,還在那東施效顰。
“按道理來講,你也得讓著你的嫡姐啊?!彼嗷仃惷钣褚荒樛葱募彩椎谋砬椋澳銈冴惛粫]教過你這個道理吧?”
“陳府是百年世家啊,不會連這點家教都沒了吧?”
“女孩子要有家教啊?!?p> 陳妙玉被噎得說不出話,兩只哭腫的小眼睛乞求地盯著她。
花棠扭開頭。
四個字,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