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叫聲聽得花棠越發(fā)心煩,手臂發(fā)力,將陳水玉整個人甩到地上。
“你倆鬧夠了再來找我?!彼渎暫浅?,“還有,別把血弄得到處都是,我嫌臟!”
坐在床頭看戲的陳妙玉倏地站起,撲倒在花棠面前,“奚白姐姐,這不關(guān)我的事啊......是她先鬧的!”
“可以幫我接著易容嗎?求你了姐姐!”她雙膝一軟,無力地跪在花棠腳邊。
尖銳的聲音,此刻帶了破碎般的嘶啞。
花棠向地上看去,陳府的兩個郡主,一個歪在地上額角流血,另一個像狗一樣跪著,為自己的容貌乞求。
紅唇牽起一彎笑,看著地上的狼藉,她笑得妖嬈而嗜血。
妖嬈如她,亦能毒辣。今日,便是陳府血債血還的第一天!
花家兩百六十口人,支離破碎的房梁,以及那一朵朵血跡斑駁的春花,她歷歷在目。
“你們沒商量好,那我就先說了。”她腳尖一勾,將陳妙玉撂倒,“我這里緊缺鎮(zhèn)譚石,配合我的易容術(shù),可讓任何一張臉永葆容顏?!?p> “那玩意兒,當(dāng)年是你們陳府從洛家抄來的吧?”
地上的兩個女人皆一愣。
陳水玉忽然抬頭,陰森森瞪著花棠道:“不可能?!?p>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向花棠的衣襟抓去。花棠神色一變,微微側(cè)身讓她撲了個空。
“怎么,有問題嗎?”她騰空后翻,再次將陳水玉摔在地上,“我是什么人,輪不著你管?,F(xiàn)在要緊的是你的臉?!?p> “你的臉三日之內(nèi)不整好,后果自負(fù)!”她冷笑,“偌大陳府,難道連一塊小小的鎮(zhèn)譚石都拿不出來?”
“你做夢!”陳水玉尖叫,“我就不給你,你怎么樣?”
“沒怎么樣,不就是三天嘛。你大可以等試試看?!?p> 花棠這一下摔得狠,陳水玉疼得根本動不了身,只得憤憤瞪著眼。
不就是一塊鎮(zhèn)譚石,她陳府怎會拿得出來?關(guān)鍵是那塊石頭老爺子看得重,想輕易撈到手是不可能的。
據(jù)說那塊石頭,是當(dāng)年老爺子抄洛宅搶來的,除此之外她一無所知。
“你膽子很大啊?!彪m占了下風(fēng),陳水玉仍忍痛扯出冷笑,“要么你今天就讓我死在這里,要么你就別想活著走出傳青門!”
“所以說,我可以選擇前者?!?p> “你行你上,有太后給你撐腰?那你現(xiàn)在求救試試啊?!被ㄌ难凵駥憹M嘲諷。
那張符節(jié),陳府僅有一張,是專門給兩個小姐用的?,F(xiàn)在正好端端躺在自己空間內(nèi)。
她們現(xiàn)在這副模樣,沒了符節(jié)只會被太后認(rèn)作乞丐。
“陳妙玉,我給你的東西呢?”陳水玉撲過去,一把拎起一旁女子的外衣。
陳妙玉慌忙在衣袖翻找,一張符節(jié)掉了出來。
陳水玉如獲大赦般撿起,看了些許時間后眉頭一擰,那張符節(jié)狠狠砸在陳妙玉腦門上!
“混賬東西!”她嘶聲大吼,“我讓你怎么保管的,你這小蹄子故意的?。楷F(xiàn)在我們倆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放符節(jié)靈氣作甚!”
“我動都沒動過你的東西!”陳妙玉亦不甘示弱,揪著她的頭發(fā)扯過去,拽下一大把。
她也是納了悶了,怎么會有這么個不講理的姐姐,連自己親妹都下得去狠手,那她也不必客氣什么。
親妹?
回想來,兩人其實同父異母,陷在陳府這潭水中,明爭暗斗早已不是第一次。
小咪噠
小貓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