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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牧王紀(jì)

第二章 狩獵

中州牧王紀(jì) 王繭 5939 2018-01-31 18:39:17

  天空微亮,清晨的海風(fēng)格外涼爽。

  溪回自從來到野原,第一天這么早醒來,走出木屋,看見虞離正在外面為余生涯邊的一棵銀柳澆水。

  “見鬼了溪小子,今天起這么早?!庇蓦x跟溪回打招呼。

  “虞叔叔?!毕貨_虞離笑了一下,伸了伸腰,拿起斜靠在木屋大門旁邊的木劍。

  “練劍啊,來野原這么久,你第一次拿劍吧?!庇蓦x盤腳坐在地上,看著溪回。

  “......。”溪回抓了抓頭,笑了一下,走到銀柳旁,手持木劍閉上了眼睛。

  “氣勢不錯?!庇蓦x笑著說,話音剛落,溪回的眼睛已經(jīng)睜開,手中木劍同時劃出。

  “刷———”木劍破空之聲傳來,但銀柳卻毫無異樣,依舊迎風(fēng)輕搖。

  虞離走了過來,扯下一根柳枝,手剛松開,細細的柳枝竟然分成兩半飄落在地?!八俣群蜏?zhǔn)頭不錯!”虞離笑著對著溪回說。

  “虞叔叔,陸魚說這棵銀柳已經(jīng)枯了很多年了,你還一直給它澆水干什么?”溪回看著干枯粗糙的樹問。

  “閑著也是閑著,幫它澆澆水,說不定哪天能復(fù)活了,再長出新芽呢?”

  “......?!毕孛嗣y柳干枯粗糙的樹干。

  “喂~~~!溪仔??!”涯下,陸魚扯著嗓子的聲音遠遠傳來,溪回順著聲音,看到陸魚、海菜和谷子正在往涯上跑。

  “呼哧......呼哧......!呦!抓熊大叔!”三人跑上涯來,先對著虞離打了聲招呼,然后陸魚對溪回說:“溪仔,今天我們?nèi)ケ搪渖ワL(fēng)兔吧!”

  “風(fēng)兔?”溪回看了看虞離。

  “兔子而已,沒什么危險,別進森林里面?!庇蓦x說完走進木屋。

  “抓熊的大叔同意了,走吧小溪哥,風(fēng)兔這會出來吃樹葉吃草,到中午就回窩睡覺了!”谷子過來拉溪回。

  “谷子別鬧,小溪哥你回去換一身容易行動的衣衫吧?!焙2藢ο卣f。

  溪回穿的是一件純白長衣,看起來飄逸瀟灑,但不宜活動。

  “嘖嘖,溪仔你從哪兒來的?整天穿的一副公子哥模樣?!标戶~摸著下巴說。

  “稍等我一下啊?!毕匦α诵?,轉(zhuǎn)身回木屋換衣。

  片刻之后,一身青色勁裝的溪回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張精巧的短弓和箭筒。

  “虞叔叔給的弓,說那兔子速度快又靈活,一般不容易抓到。”溪回揚了揚手里的弓和箭筒說。

  “嘖嘖,真是人同命不同?!标戶~看了看自己三人的粗布衣衫和手里拿著的自制彈弓、網(wǎng)兜等物。

  “這弓真好看,小魚哥,有了小溪哥,咱們搞不好真能抓到風(fēng)兔!”海菜向溪回借來弓箭把玩,一旁的谷子聽后高興壞了,他一直聽說風(fēng)兔味美還能賣很多鐵錢,但卻從未抓到過,看海菜的意思,有了這把弓,今天抓到風(fēng)兔的幾率大多了。

  “難道你們從沒抓到過?有這么難抓嗎?”溪回問。

  “那東西聰明速度快,腿有勁得很,我們?nèi)プミ^幾次都沒抓到,就不再抓了,昨天看小溪哥你射飛刀那么厲害,就想搞不好可以試試。”海菜說。

  “別夸他,當(dāng)心一會溪仔又緊張了,走吧?!标戶~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幾人下了涯一路東行,約莫半個多時辰就到了碧落森邊緣。

  “自從上次抓風(fēng)兔失敗,我們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再來碧落森了。”停下腳步,海菜對溪回說。

  “虞叔叔說讓我們就在森林外圍晃晃碰碰運氣就好,不要深入?!毕孛掷锏墓f。

  “那當(dāng)然,真讓我進去我還不進呢,十年后這片森林我肯定能走的像野原街那么熟,不過現(xiàn)在我可打不贏里面奇奇怪怪的野獸!”陸魚嘟噥著,指了指森林里離自己約莫一百多步的一個小土丘:“那的土堆成那樣,就是風(fēng)兔的窩,我們再湊近一點,等它吃草回來干掉它。”

  四人向前走去,在離土堆二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住趴下,扒拉了點草覆在身上。

  “窩里會不會有小兔子?”趴下后,溪回小聲問道。

  “應(yīng)該有吧,不過風(fēng)兔機靈得很,回來要是看見窩附近不對就知道被人動過,搞不好就跑了,萬一遇上風(fēng)兔發(fā)瘋,就難收拾了?!焙2苏f。

  “難收拾?那兔子很厲害嗎?”溪回有些意外。

  “多厲害也說不上,不過那些兔子腿有力氣得很,一年多前我差點捉到一只,不小心被它踢了一腳給我踹飛好遠,半天都爬不起來?!标戶~恨恨的說。

  “這么兇?那我們一會怎么捉?”溪回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陸魚年齡雖小但身體強壯如牛,實在想象不到他被一只兔子踢飛的情景。

  “風(fēng)兔回窩時很謹(jǐn)慎,一般會先繞著窩轉(zhuǎn)幾圈確定沒有人停留過,我們就趁那個時候,讓小魚哥竄過去先把風(fēng)兔唬一下,我裝作要去掏兔子窩,讓兔子不敢逃走,這時候谷子和小溪哥放彈弓放箭?!焙2苏f。

  “放心吧,我的彈弓厲害得很!”谷子得意洋洋的說。

  “那風(fēng)兔如果發(fā)怒怎么辦?”溪回有些擔(dān)心。

  “怕什么,有我呢!現(xiàn)在它再踢我我把它腿揍斷!”陸魚認(rèn)真的說。

  “哦......?!毕匮凵裰谐錆M不信任。

  “沒事的小溪哥,其實風(fēng)兔也沒那么厲害,只是一年多前我們還小。小魚哥這一年多強壯了不少,現(xiàn)在我覺得別說風(fēng)兔,就是土犬他也能打死一只。而且風(fēng)兔肉和皮毛能賣很多錢,冒點險也劃得來。”海菜說。

  “土犬?”溪回又聽到了一個沒聽過的名字。

  “土犬是碧落森里的大狗,兇的很,我要是看見就得扭頭跑掉?!惫茸幼鞒鲆荒橌@恐的樣子。

  “少嚇人了,它敢來就是給我們送肉的?!标戶~不屑一顧的說。

  “那土犬跟上次虞叔叔抓的灰狼哪個厲害?”溪回問。

  “那當(dāng)然是灰狼啊,那東西,十個土犬見了也得逃跑。”海菜說。

  四人輕聲亂聊,直到“嘩啦嘩啦”,遠處的一片草叢快速抖動起來!

  “好像來了!準(zhǔn)備!”陸魚一改平時不著調(diào)的樣子,沉聲說道。

  “小魚哥進入狩獵模式了,哈哈!”谷子準(zhǔn)備著彈弓和石塊,百忙中抽空說道。

  溪回看了一眼面色沉穩(wěn),眼睛死盯著草叢一動不動的陸魚,突然感覺這家伙除了有趣,也有點可靠的感覺。

  “風(fēng)兔回窩不可能跑這么快,應(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在追它!”陸魚突然說道,話音剛落,兩道白影飛快的閃過,一道灰影緊隨其后竄了出來。

  “說什么來什么,看來這兩只風(fēng)兔是快到窩里的時候遇見了土犬!”海菜說。

  看著二三十步遠的土犬,溪回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這只土犬少說也有百斤以上,四肢落地有普通人一半多高,白森森的牙齒掛著口水,兩只眼睛流露出森森殺氣。

  “怎么辦?”溪回小聲問。

  “......讓它們先斗,我們看著撿便宜?!焙2苏f。

  “對,我現(xiàn)在出去了萬一這三個畜生腦筋不清楚一起打我我可撐不住?!标戶~說。

  “陸魚也認(rèn)慫。”溪回看了眼陸魚想。

  風(fēng)兔窩附近,土犬已經(jīng)聞到風(fēng)兔嚴(yán)陣以待的土丘內(nèi)有小風(fēng)兔的味道,眼內(nèi)兇光大放,企圖用殺氣威懾住風(fēng)兔。

  兩只風(fēng)兔也死盯著土犬,一動不動。

  突然,土丘一側(cè)的土動了動,一直小風(fēng)兔的腦袋伸了出來,想來是聽到外邊有異響才好奇出來看看。

  小風(fēng)兔剛露頭,兩只風(fēng)兔的目光就不由被吸引過去,土犬此時緊繃的后腿突然發(fā)力,瞬間沖到兩只風(fēng)兔的前方,一爪落下!

  風(fēng)兔雖然不是食肉動物,但在碧落森生長而未滅絕,一定是有獨到的本事,土犬雖快,兩只風(fēng)兔卻也及時反應(yīng)了過來,在土犬碩大的爪子即將落下的同時迅速退開,把小風(fēng)兔壓回洞內(nèi)。

  “好快!”溪回贊嘆。

  “完了,一只兔子的腿被土犬口水滴到了,好好一張皮廢了。”陸魚咬著牙說。

  “???”溪回定睛看去,一只風(fēng)兔左前腿上正在冒出白煙,轉(zhuǎn)眼間毛枯皮爛,露出了皮毛之下鮮紅的嫩肉。

  “土犬的口水有毒?”溪回大驚問道。

  “嗯,要不是這個,單憑力氣土犬這東西我才不放在眼里?!标戶~說。

  “風(fēng)兔不躲回窩里恐怕也是害怕土犬對著洞口吐口水,小風(fēng)兔行動緩慢,土犬大吐毒水很容易傷到小風(fēng)兔。”海菜說。

  說話間,土犬再次發(fā)動進攻,朝著一條腿受傷的風(fēng)兔撲去,受傷的風(fēng)兔極力想要退后,無奈傷勢嚴(yán)重,用力之下竟癱軟在地上,滿目恐懼的看著即將撲來的惡犬。正在惡犬爪子即將撕裂受傷風(fēng)兔的同時,另一只退開的風(fēng)兔雙腿一蹬,快速沖向土犬,一腦袋撞在了土犬鼻子上!

  “嗷嗚?。。 蓖寥伙L(fēng)兔撞的摔在地上,身子像蛇一樣來回扭曲翻滾,看來風(fēng)兔這一撞來勢兇猛,土犬受不住了。

  “可惜,要是剛才一腳蹬過去,說不定還能再撐一會!”陸魚小聲說。

  “撐?”溪回看去,才發(fā)現(xiàn)撞向土犬的風(fēng)兔因用力過猛頭骨斷裂,摔倒在地后伸了幾下腿,再也不動了。

  翻滾了好一會的土犬終于慢慢站起,歪掉的鼻子雖然滑稽,但滿目殺意卻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它正一步一步走近前腿受傷的風(fēng)兔。

  “可惡!”溪回見此情形,再也按耐不住,猛然起身間,用已經(jīng)上弦的箭直對土犬頭部,土犬被突如其來的溪回嚇了一跳,定下神后發(fā)現(xiàn)是一個人類少年,大怒之下放著已經(jīng)不能行動的風(fēng)兔不管,朝溪回撲來!

  “?。?!”溪回沒想到土犬竟然如此兇悍,面對弓箭絲毫不懼,慌張之下一箭射偏,貼著土犬的耳朵劃了過去。耳朵被擦傷的土犬氣勢更盛,眼看快要撲中溪回,突然一顆石子猛然打中它斷掉的鼻子,又驚又怒的土犬還沒看到射來石子的人,一個兇悍的身影帶著狂暴的喊聲一拳轟在自己柔軟的肚皮上!

  “嗷嗷嗷~~~!??!”土犬雙眼翻白倒在地上,口水滴到嘴邊的泥土上“嗤嗤”直響,四肢的掙扎卻緩慢了許多。

  陸魚的重拳打破了土犬的內(nèi)臟,它離死不遠了。

  “溪仔你個白癡,野獸之間爭斗你管它干嘛!我們只要等它們拼完出去撿便宜就好了,你站起來干什么!”陸魚大罵道。

  “我......我覺得那兩只兔子很可憐......。”溪回小聲說道。

  “可憐?那被我打死的土犬可憐不可憐?野獸本來就是互相廝殺吃食的,你這樣干擾它們捕食獵物,也給我們加大了麻煩!”陸魚越說越氣。

  “小魚哥別吵了,小溪哥可能根本不知道森林里猛獸的生存方式,我們慢慢說就好,還好這次有風(fēng)兔還順帶弄了一只土犬,賺了啊?!焙2苏f,谷子在一旁狂點頭:“對,對,不吵架,慢慢說!”

  陸魚冷靜了一會,看著溪回:“溪仔,別怪我,剛才的幸好是條土犬,萬一是條灰狼或者更兇的野獸,你一時的沖動搞不好會害我們幾個全都死在這里。”

  “......我知道了......?!毕貙﹃戶~的發(fā)飆教訓(xùn)有些不適應(yīng)。

  四人之間的空氣略微有些尷尬,直到幾聲低沉的叫聲傳來。

  “嗷嗚~~~?。?!”

  四人渾身汗毛直立!

  “怎么了,難道這土犬還有同伴?”海菜話音剛落,一只跟剛才差不多大的土犬帶著三只體型稍小的土犬出現(xiàn)在幾十步以外,嘴里還咬著一只風(fēng)兔。

  “混蛋東西!一家出來抓兔子被我們遇上了!”陸魚強打精神說道。

  “怎么辦?四只土犬怎么辦?”谷子聲音有些發(fā)抖。

  “刷!刷!”陸魚、海菜和谷子忽然聽見兩聲幾乎同時發(fā)出的聲響,轉(zhuǎn)頭一看是溪回穩(wěn)如磐石般的端著弓箭,再轉(zhuǎn)頭,嘴里叼著風(fēng)兔的土犬左眼和嘴里各中一箭,嘴中的一箭把風(fēng)兔和土犬連成了一體,接著砰然摔倒。

  土犬摔倒后,被箭扎穿的眼珠爆開,湯湯水水掛了一臉,也濺到三個體型稍小的土犬腳邊。

  “嗚嗚嗚~~~?。?!”剩下三只體型稍小的土犬滿眼通紅,死盯著剛射出箭的溪回。

  “......溪仔你很行嘛,這樣就解決了犬大媽,不過剩下三個東西還得費點力氣了......。”陸魚說。

  四人盯著三只惡犬,剛擺好迎戰(zhàn)架勢,身后的草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四人大驚之下回頭看去,卻看見樾苣手下的宣祁和隊員砂子、石子等五個人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

  “幾個小混混在這干什么?”宣祁說話間,三只剛死了爹媽的土犬趁陸魚四人回頭的瞬間一起猛撲過來。

  “滾開!”宣祁輕喝一聲,四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宣祁竟快速閃到了自己身前,三道刀光閃過又急速后退,三只土犬身首分離,濺出的三朵血花沒有沾到宣祁身上一滴。

  “砰!”三只土犬幾乎同時掉到地上,宣祁的刀已收進刀鞘。

  “哼......不知天高地厚!石子砂子!把地上的土犬都扛起來帶走”宣祁斜了四人一眼,對石子說。

  “好嘞!”石子砂子笑呵呵的扛起五頭土犬。

  “喂,有兩頭是我們打的!”陸魚站出來喊道。

  宣祁沒有理他,做了個手勢示意石子砂子等人進山,幾人速度極快,不消一會就消失在陸魚等人眼前。

  “......混蛋!”陸魚咬牙切齒。

  “算了,都沒事就好,真跟那三只土犬干上搞不好我們也會受傷,今天本來就是打風(fēng)兔的,目的達到了啊!”海菜走到頭骨碎裂的風(fēng)兔邊,把它抱了起來。

  “哎~~~腿受傷的風(fēng)兔跑回洞里了!”谷子溜達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還有一只風(fēng)兔不見了。

  “原來風(fēng)兔這么大!”溪回走上前去,看著海菜手里的風(fēng)兔。

  “是啊,長大的風(fēng)兔差不多都這樣,二十斤肉是有了,而且這只皮毛沒破,也算沒白跑一趟?!标戶~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對著宣祁等人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幾個占便宜的混蛋!”

  “他們進碧落森干什么去?”溪回有點好奇。

  “管他們?nèi)ニ?!咱們到余生涯上,我給你們烤兔子肉吃!”陸魚嘻嘻哈哈的摟著溪回,四人一起走出了碧落森。

  “我們就吃這些吧!”余生涯木屋旁,陸魚用小刀把風(fēng)兔剝皮割肉后,切下了一小半說。

  “夠了夠了,小魚哥,我柴火也堆好了!”谷子跑到陸魚旁邊,看陸魚把兔肉切成塊用木棍穿起來。

  “小溪哥,拿點抓熊的大叔做的孜醬草粉末吧,我們給他留一塊肉等他下山回來再吃當(dāng)交換。”海菜笑嘻嘻的說。

  “沒關(guān)系,虞叔叔才不會那么小氣?!毕剡M屋拿孜醬草粉,雖然回來時虞離已經(jīng)離開木屋進碧落森打獵,但放佐料等東西的地方溪回都知道。待出來時,四塊兔子肉已經(jīng)被架在簡易烤架上烤了。

  “碧落森里的食草動物都這么厲害啊?!毕叵肫饎偛棚L(fēng)兔撞歪土犬鼻子的情境。

  “那是,不然怎么會成野原的禁區(qū)呢,沒本事的人進去可不容易活著出來。不過到了我們手里,還不是被搞成肉塊放架子上烤?!标戶~自命不凡的說。

  “對了,小溪哥的弓箭很厲害啊,那么小的弓箭就射死了一只土犬,那土犬大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焙2苏f完,陸魚和谷子也看向溪回。

  “這個弓叫蜂鳥,用很小力氣拉弓就能射出強力的箭,很方便的。”溪回拿出弓說。

  “這么好的兵器,你還有沒有?給我一個唄?”陸魚恬不知恥的說。

  “有是有......不過......?!毕赜杂种埂?p>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我看看我用合不合適!”陸魚死皮賴臉。

  “小魚哥,小溪哥,兔子肉好了!”海菜喊道。谷子早就跑到架子前拿起一串烤肉:“肉好了,吃完再說吃完再說!”

  “哈!溪仔好口福,我長這么大也沒吃過幾次風(fēng)兔的肉!”陸魚一溜小跑跑到架子旁邊,抓起一串肉不顧燙嘴大咬一口,溪回也跟了上去一起吃了起來。

  “真有嚼勁!”溪回感嘆看似軟綿綿的兔子肉竟然如此勁道。

  “兔子這種東西在碧落森,要是跑得慢早就被吃了,天天瞎跑,肯定很壯實!”陸魚咬著肉含糊不清的說。

  碧落森,野原東方一座郁郁蔥蔥、望不到邊際的樹海,里面充滿了高大茂密的參天巨木和未知的天材地寶。但是,因為森林里游弋的無數(shù)兇猛野獸,讓這片樹海無論如何也不能成為人們的“圣地”。

  此時,一片碧綠的樹海外圍,一個亂七八糟卻速度極快的人影從樹木間隙快速穿過,顧不上衣服和皮膚被樹枝劃得鮮血四濺。

  野原上有很多被流放的狂人、隱藏身份和本領(lǐng)的隱士、按捺嗜血之意的殺星,但也有老實巴交的人,他們很多是野原的原住民,世代耕作,與人為善,不好爭斗。

  一安就是野原的原住民,平時在野原西側(cè)廣闊的大地上種一小塊糧食,有收成的時候就與人換錢換物,沒收成的時候就全家挨餓,今天他不得不拿著一根木棍來到野原,因為明天是他娃娃的生辰,他買不起肉,就想在野原外邊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野雞野兔之類的獵物能捉。

  在碧落森外面轉(zhuǎn)了半個時辰,也沒捉到獵物,一安有些心急,放大了膽子往碧落森外圍走去。

  “砰!”一聲巨響把一安嚇了一跳,大地似乎也震動了一下,定睛往前看去,一個人滿身是血,滿臉驚懼的往自己跑過來。

  “砂子?喂!怎么了?怎么啦?”一安看清楚來人,哆嗦著喊道。

  “快跑,快跑!”砂子邊喊邊跑,離一安越來越近,地面的震感也越來越強烈,看清楚前方引起震動的來物后,一安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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