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洛府大門,齊木才松一口氣,一掃街頭,比來時更加冷清肅穆。
對此,齊木不悶反喜,一個人更輕松自在,漫步逍遙的走著時,嘴上已經(jīng)哼起了小曲: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曾讓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無蹤影……”
正要唱到高潮時,身邊忽然多出一個人,是呂清柔……
“呂姑娘,你怎么也出來了?”齊木眉頭皺起,得,歌又唱不了了……
呂清柔靜靜的跟在他身邊,埋頭沒有回話,一雙白皙的小手挨在胸口,起伏不定,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齊木有些奇怪,搖了搖頭,表示女人心思他不懂,于是沒有太在意,自顧自的走著。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相伴而行,眼看就要走出街頭,進入繁華地段,一直埋頭的呂清柔突然開口,輕聲道:
“公…公子,已經(jīng)……有…心疼的姑娘了嗎?……”
齊木眉頭一挑,應(yīng)道:“有,我妹妹?!?p> 呂清柔聽到有字,胸口霎時浮出一陣絞痛,正要劇烈時,耳邊傳來后面三個字,胸口的絞痛又瞬息間消散,只是呼吸還是保持急促,她很緊張。
“呂姑娘,你身體不舒服?”齊木眉頭皺起,瞧著呂清柔纖細的身板微微顫抖,他不由得隨口關(guān)心了一句。
“清柔無恙,公子,我們現(xiàn)在去哪?”呂清柔一掃剛才短暫的陰霾,笑逐顏開道。
我去……這變得也快了吧……花樣都快趕上孟玉葉了……齊木在心頭嘀咕,回想坐馬車那會,他還能從呂清柔身上看見優(yōu)雅空靈的氣質(zhì),怎么一天不到,當初的大家閨秀現(xiàn)在看上去,像極了充話費送的隨身丫鬟,還是倒貼錢的那種……
“公子,我們?nèi)タ礋艋鹨故邪桑抢锸锹逶贫家荒瓴排e辦一次的盛會,可熱鬧了……”
正當齊木想著時,呂清柔再次歡喜的開口,說話中,不自覺的挽住了齊木的手,拉著他朝轉(zhuǎn)角處一片燈火通明的地段走去。
熟悉的感覺,不由得讓齊木想起以前第一次帶齊微逛街的時候,雖然手被挽著,他有些抵觸,但注意力被前方的夜景吸引,他開始有些不在意了……
目光不經(jīng)意的落向呂清柔,確實和齊微有相似的地方,不過卻是另一個版本,齊微是典型的現(xiàn)代女孩,小家碧玉,大大咧咧,呂清柔則是相當于古代版的齊微,嬌羞淡雅,乖巧可人……
在呂清柔的帶領(lǐng)下,兩人來到了燈火夜市。
“哇……好漂亮啊……”呂清柔剛一進來,星辰般閃亮的眸子已經(jīng)沉浸在四周夢幻般的燈飾里,無意識的發(fā)出驚嘆。
齊木看著四周吊掛的花式紙燈,也是頓覺新穎,現(xiàn)代的機械燈早就看膩了,這些古色古香獨具特色的手工燈,才真正值得欣賞。
“公子,快看,那個百合花燈好好看……”呂清柔看得有些忘神,挽著齊木的手都緊了緊。
齊木順著她說的位置看去,只能說女孩子喜歡的,他欣賞不來……頓了頓,道:“走吧,再往前看看?!?p> “嗯,清柔聽公子的?!?p> 齊木微微一怔,心跳莫名的有種要加速的趨勢,太像了,他想起了齊微常掛嘴邊的‘行行行,都聽你的’……
“公子,怎么了?”
“額……沒事,走吧。”
離燈火夜市不遠的街對面,一家六層高的清風(fēng)酒樓,徒有四柱,沒有蓋木墻,放眼看去,客滿為患,熱鬧不凡,一到五層都坐滿了人,唯獨第六層略顯空蕩,觀臺邊上擺著一張雕紋木桌,上面簡單的擺了一盤花生米,兩壺酒。
桌的兩頭各自坐著一名青年,其中一人身穿云紋白衣,正是洛風(fēng)!
此刻的他正一臉肅殺之意,眼望酒杯,格外出神,不知心頭在想著什么。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名藍衫青年,袖口帶著風(fēng)形刺繡,粗眉方面,正神色悠閑的觀望著樓下遠處七彩斑斕的燈火。
忽然藍衫青年眉頭一挑,開口道:“洛風(fēng),那姑娘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呂家表妹嗎?”
洛風(fēng)一聽,眼睛立刻瞪了起來,轉(zhuǎn)頭順著藍衫青年的目光望去,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陰沉,一拍桌子整棟酒樓都發(fā)出微震:“臭娘們兒,我在的時候故意裝矜持,我一走立刻露出放蕩本性,四處投懷送抱!”
“放蕩?不見得吧……”藍衫青年優(yōu)哉游哉的笑了笑,接著道:“我看你是惱羞成怒,自己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p> 洛風(fēng)目光變得森然,發(fā)出冷笑:“呵呵,我要吃,兩年前就能吃了,要不是……罷了,過去的事,我不愿再提?!痹挼阶爝?,截然而止。
“我說你好歹也算外門翹楚,你我將來終究是追求長生大道之人,何必拘泥于一個凡人女子,風(fēng)玄宗外門兩岸,有誰不知關(guān)夢月對你有意,只要你稍加暗示,她人和心早晚是你的。”藍衫青年意味深長的打趣道。
洛風(fēng)不以為意,冷笑回應(yīng):“一個唾手可得的騷貨,你覺得我會稀罕?這世間能入我眼的,只有呂清柔和……”
“申屠櫻師姐?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申屠師姐堂堂內(nèi)門核心,不可能瞧得上你,況且她早已被內(nèi)門第一天驕宋承書師兄內(nèi)定,在我這里說說可以,在宗門,這話若是讓其他人聽見,傳到宋師兄耳朵里,即便師尊出面,都保不了你……”藍衫青年奉勸道。
“高杰,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操心!”對于藍衫青年的奉勸,孤傲的洛風(fēng)不屑一顧。
“我才懶得管你,正好無聊,我免費出手,幫你教訓(xùn)教訓(xùn)那小子!”
高杰說著,隨手抓起一顆花生米,輕輕吹了一口氣,緊接著指尖靈力涌動,輕描淡寫的屈指一彈!
花生米如同一枚槍口射出的子彈,音速破空掠向燈火夜市,所指目標,正是齊木!
速度奇快,瞬息已經(jīng)臨近,由于兩邊紙燈高掛,錯落有致,花生米破開燈紙時傳來噗噗的洞穿聲音……
齊木在觀賞彩燈時,已經(jīng)有所察覺,他有心想避開,但是呂清柔在他身邊!
呂清柔本來就是柔柔弱弱的妹子,一旦他閃開,呂清柔性命難保,他只能硬著頭皮頂下來,體內(nèi)勁氣瞬息涌動,毫無保留的運上頭部,幾乎在他做出保護的同時,‘子彈’打在了他頭部左邊!
“小子,給我小心點!”
一個陌生的聲音突兀的從耳邊響起,在他腦中轟鳴,如同天空翻滾的雷霆,轟隆不絕,他晃了晃腦,緊接著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身體倒地時,已經(jīng)頭破血流……
一時間,周圍來往的人流,注意力被這頭的動靜吸引,發(fā)出一陣喧嘩,圍成一團議論紛紛的觀望起來。
原本欣喜不已的呂清柔轉(zhuǎn)身一看,整個人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公……公子??。 ?p> 呂清柔心如刀絞,腦子一片空白,跪在地上緊緊地把齊木抱在懷里,白皙的小手按著傷口想幫他止血,一邊向四周圍觀民眾帶著哭腔發(fā)出求救:“誰能幫我救救他……誰能幫我救救他……”
清風(fēng)酒樓上,原本打算再丟一顆花生米的高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怪笑道:“這么不堪一擊,凡人終究是凡人?!?p> 洛風(fēng)臉上神色一掃剛才的陰沉,嘴角抹起笑意,隨口道:“走吧,三天后宗門便會派長老前來,我勸你還是安份點?!?p> 說完,起身離去,對那個抱頭痛哭,苦心求救的呂清柔不聞不問。
高杰笑了笑,目光不屑的掃了眼街對面圍觀的人群,接著起身跟上洛風(fēng)。
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人能看到,齊木此刻頭上浮現(xiàn)的血條!
僅僅一顆花生米,他的血槽,空了半管!
透支的想象力
更章很勤快,但是沒人看,唉,也沒有書友提意見,是文筆差,還是劇情差,唉,毫無頭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