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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為神

第三十五章 給你個面子

我若為神 貧僧不禿 4568 2018-03-18 13:00:00

  紅袖微微皺眉,還未開口,一柄破劍赫然橫起,直接往花婆婆的脖子上砍了過去。

  不過堂堂玄境強(qiáng)者哪里這么容易被他斬殺,花婆婆輕而易舉的躲過后怒道:“小子,真當(dāng)我不敢殺你不成?!”

  “你殺不殺得了我我不知道,但你……死定了?!壁w政面無表情,這是他怒到極點的表現(xiàn)。

  那絲毫不遜于之前的神意再次爆發(fā),在這種極端虛弱情況下竟也絲毫沒有減弱。

  紅袖美眸一亮,不過很快又掩蓋了下去。

  再說那花婆婆,渾身元力爆發(fā),幾乎已經(jīng)控制不住理智,要當(dāng)著紅袖的面動手。

  最后,竟然還是雷動拉住了她,對著紅袖道:“弄花天女,今日我雷門可以退讓,但來日若再讓我遇見他……”

  “到那時候,若雷少主能打得過他,小女子自無話可說。”紅袖淡然的話,相當(dāng)于狠狠甩了雷動一巴掌。

  以后?你現(xiàn)在就是人家的手下敗將,還比人高了整整一個大境界,以趙政展現(xiàn)出來的天賦,過個兩三年殺你不跟玩似的?

  “好?!睂Υ?,雷動也只能欣然伸過臉去,讓紅袖結(jié)結(jié)實實打一巴掌。

  不然能怎樣?當(dāng)著紅袖的面動手,是絕不可能的。

  紅袖代表的,可是整個藏神樓!

  但趙政,他絕不會放過,先不說他身上的地器,單是在他手中受到的屈辱,也足夠讓雷動銘記。

  就這樣,一場聲勢浩大的鬧劇眼見著收場,一切還算是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可就在雷動要帶著花婆婆憤然離去時,一道最不應(yīng)該的聲音傳來了,傳遍整個會場:“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我說過就此罷休了嗎?我說過要放過你們了嗎!”

  所有人都扭頭看去,不可思議。

  這小子有病吧?

  人家都認(rèn)慫了你還要怎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以為雷門干不掉你?

  就連紅袖,都無比詫異,看向趙政后啞然失笑。

  這會兒,他正灼灼的盯著她呢,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沖動和占有欲。相比其他人的偷偷摸摸和敬畏,他算是真正的異類了。

  這時,雷動轉(zhuǎn)身了,再強(qiáng)大的心境,此刻也轟然倒塌。他狂怒的吼了出來:“你還要怎樣!”

  趙政撫著劍身,淡淡道:“殺了你。”

  “不知死活。”花婆婆聞言,直接奔了過來。

  那速度無人可匹,最后還是紅袖出手,一條紅綾射出,攔住了花婆婆去路。

  “弄花天女,老身敬你,但不懼你。莫非你真要為了這小子,與老身在此死戰(zhàn)一場不成?”

  “哎。”紅袖悠悠一嘆,無奈的看向趙政。

  可惜,這個挑起一切是非的男人,此刻沒有丁點自覺,還在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呢,不時點頭稱贊,讓她連氣都生不起來,只覺得哭笑不得。

  想到趙政表現(xiàn)出來的脾性,紅袖心思一動,柔聲細(xì)語道:“趙公子,他二人也曉得錯了,恩怨就此罷休,再者你也的確受了些傷勢,不利于再戰(zhàn),何必與他們死磕呢?”

  趙政這時看到了她那雙不到巴掌大小的蓮足,拿手比劃了一下,嘖嘖稱奇。

  注意到他這輕浮的眼神和動作,饒紅袖見多了風(fēng)浪也不由紅了粉面,心中有些氣惱,但更多的則是好奇。

  這男人,看似心比天高、狂妄無知,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創(chuàng)造了奇跡。真不知道,未來他將成長到何等地步?

  即便是自己這個經(jīng)過師父百年挑選尋找,又花無數(shù)心血教出來的弄花天女,放在他面前天資仿佛也不值得一提了。

  要知道,半月前見他,他還僅僅只是人境四階。

  那時候,連藏神樓門前的守衛(wèi)他都打不過。

  可如今,他卻能夠在玄境后期手下連撐四招不死,碾壓同輩、同級所有天才。

  雖然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他并沒有背景后臺,更沒有無數(shù)靈丹、神功享用,短短半月有這種成長,恐怕連師父都要覺得不可思議。

  無論如何,都要先保下他。紅袖很好奇,趙政身上,究竟還有多大的潛力沒有挖掘出來。

  說不定,她正在見證一個真正的傳說誕生。

  而能讓她都認(rèn)可的傳說人物,自然不是彭州城中這些低劣修士能夠理解的。

  他們想象中的傳說,估計只是天境,頂了天不過王境。而在紅袖的認(rèn)知中,卻是……

  想到這里,紅袖微微側(cè)目,眼神不由柔軟了下來,連帶著語氣都帶上了幾分服軟的意味:“哪怕,哪怕就當(dāng)是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跟他們計較了如何?”

  這句話,在外人聽來,甚至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就連岳銀瓶,都忘了為趙政揪心擔(dān)憂,小嘴不滿的嘟了起來。

  而知道紅袖另一重身份的雷動和花婆婆,則是目瞪口呆。

  弄花天女居然在對一個男人撒嬌?而且撒嬌的內(nèi)容更是讓他們難堪。堂堂雷門少主和堂主,還需要別人為他們來求情?

  此事若傳出去,整個雷門的臉都要丟光了。

  顯然紅袖是不會顧及到雷門臉面的,她只是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雖然不懼雷門,但為了趙政和雷門杠上,難免傳到某些人耳中,到時候免不了自己一番頭疼。

  軟綿綿的聲音,讓人心里又癢又酥,恨不得趙政就是自己。

  而趙政,則微微皺眉,仿佛有些不快。

  糾結(jié)了良久,他才終于收起了長劍,勉為其難道:“好吧,這次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過僅此一次?!?p>  “那多謝你了。”紅袖暗中拋了個白眼,心頭感到好笑。

  她堂堂弄花天女,何曾有男人這般跟她說過話。

  至于那邊的雷動,雖然恨不得上去把趙政生吞活撕了,可礙于紅袖就在旁邊,只能壓下滔天怒火,拂袖快步離去。

  但是人都知道,此事不會罷休。雷動的一時退讓,還僅僅只是開始……

  等雷動和花婆婆走出了會場,數(shù)萬觀眾卻一個沒動。

  主角走了幾個,但戲還沒唱完呢!

  紅袖和趙政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剛剛還站在雷動那邊的岳鵬舉,如今又該如何收場?

  好幾個大料,正等著他們?nèi)タ茨亍?p>  這時,身為主人公的趙政卻發(fā)話了:“打也打完了,鬧也鬧過了。東方城主,這州城會武還辦不辦呀?”

  “?。哭k,辦?!睎|方術(shù)反應(yīng)過來,急忙上前,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我宣布,此屆州城會武魁首是……趙政,趙公子,不知還有何人有異議?”

  異議?這種情況下誰還敢有異議。就算趙政如今是強(qiáng)弩之末,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還有個紅袖在一旁呢,誰腦子抽風(fēng)了上去找不痛快。

  一會兒沉默,東方術(shù)再道:“恭喜趙公子奪得魁首,獲得十日后開啟玉樹的資格!”

  “玉樹?”趙政一愣,這又是什么。

  不過看來應(yīng)該是州城會武的彩頭,他還以為這次大家爭的就是岳銀瓶呢。

  想到岳銀瓶,趙政微微一笑,對她招了招手。

  岳銀瓶卻猶豫了,看了看趙政身邊光彩奪目的紅袖,心懷忐忑的走了過去。

  她始終低著頭,不敢去正視紅袖。

  此前她只覺得紅袖無比高貴,但今日之后,紅袖在她心中已經(jīng)是比她父親還要強(qiáng)悍的存在,容不得她半點不敬。

  更別提……和她去爭搶男人了。

  “怎么了,剛還不豪言壯志,說生是我趙家人,死是我趙家鬼么?這會兒就蔫了,跟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得。”趙政調(diào)笑著,同時一把抓住了那滿是血跡和塵土的柔荑。

  岳銀瓶又羞又惱,嬌嗔道:“誰是你小媳婦,我,我那只是,只是氣話!”

  “氣話?”趙政聞言大笑,卻忽然將岳銀瓶橫抱起來,笑道:“我的話可不是氣話,自今日起,你便真真正正是我趙家人了。任何敢打你主意的人,都要給我掂量掂量。”

  這話,全場人人可聞。

  但所有人都同時面露怪異,倒不是覺得這年輕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有傷風(fēng)化,而是人紅袖姑娘這會兒還在你身后站著呢,你這樣討好岳銀瓶真的好么?

  幾乎在任何人看來,紅袖對趙政那番軟言細(xì)語,八成是看上他了。

  可是趙政仿佛毫不在意紅袖的想法一般,在岳銀瓶的羞憤欲死中,抱著她仰天大笑而去。

  紅袖苦笑搖頭,悄然跟上。就連東方術(shù),猶豫片晌后都跟了上去,反倒是本該關(guān)系最深的岳鵬舉,此刻躊躇了。

  跟上去,他該說什么?

  不跟上去,數(shù)萬人就這么眼巴巴的看著他。

  這件事就這么完了?

  “哎……”伴隨著岳鵬舉一聲悔恨的長嘆,這一屆的州城會武,算是落下了帷幕。

  當(dāng)人群逐漸散去,州城會武上的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開,不到短短一個時辰,大半個彭州城都同時響起了同一個名字。

  “趙政?那位岳家的未來姑爺?”

  “不不不,人家現(xiàn)在可看不上岳家了。估計就是岳家家主上趕著都討不到好臉色呢?!?p>  “這么厲害?他不就是一小白臉么,哪兒有這能耐?!庇腥瞬恍?。

  有在會場親眼目睹過的人嘆道:“何止厲害,那簡直就是妖怪呀。人境九階壓著化境八階打,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打死都是不信的?!?p>  “這也太玄奇了吧,這可是一個大境界,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而且不光如此,我跟你說,最后,連雷門一位玄境強(qiáng)者都出手了,據(jù)說已經(jīng)是玄境七階!比岳鵬舉還強(qiáng)悍了不止一點。”

  “嘶,玄境七階?這么恐怖?那趙政沒被打死?”

  “差點死了,不過還是撐了過來。你是沒看見,連續(xù)撐了四掌,最后那位強(qiáng)者都出全力了,愣是被趙政挺下來了。我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都覺得那一掌無比恐怖,要是換我上去,估計還沒打到我,嚇都被嚇?biāo)懒恕?p>  “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我記得你好歹也已經(jīng)是化境一階了吧?”

  “呵呵,在他們這些真正的怪物面前,化境一階算個屁呀!”

  關(guān)于趙政的流言越來越多,從一開始震驚他的實力,到開始懷疑他的來歷。

  任誰都不會相信,一個無依無靠的野小子,能在不到二十歲的年紀(jì),和玄境八階強(qiáng)者對著干還活下來。

  有人說他是四大宗門放出來歷練的嫡傳,也有說他是皇室的某位皇子或王爺,在這微服私訪呢。

  更扯淡的,甚至有說他是其他國家的高手,改容換貌隱藏實力特地來天辰國打壓年輕一輩。

  眾說紛紜,卻誰也拿不出有力的證據(jù)。真正有心去挖的,到了岳家那就戛然而止。

  這時候人們才發(fā)現(xiàn),這趙政真的就像石頭里蹦出來的一般,沒有任何過往的痕跡留下。

  此外,除了趙政的來歷,某些流言也逐漸傳開了……

  “嘿,聽說沒,那紅袖姑娘有個外號叫弄花天女,好像是什么勞什子天驕榜的前三。”

  “嗨,早傳開了。你還不知道呢吧?據(jù)說呀?!币蝗速\頭賊腦,四處一望,對同伴招了招手,湊在一塊兒壓低了聲音道:“據(jù)說,那紅袖姑娘和趙政早就相識,并且私定了終身,這才在州城會武替他出頭呢?!?p>  “啊?”

  “啊什么啊,你不信我怎么的,我跟你說,這消息千真萬確……”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消息全彭州城都知道了,還用得著你來說?我說,你不會才聽說吧?”

  “額,這個……”

  整個彭州城,在未來一段時間都注定不會消停。而人們談?wù)摰拿?,翻來覆去都離不開兩人。

  趙政、紅袖,偶爾還會帶上岳銀瓶和岳家人。

  至于雷動和那花婆婆,則是所有人約定好了一般,一概閉口不提。

  要知道那可是雷門,就算雷動被趙政羞辱了,可也不是他們能夠隨口議論的,天曉得彭州城哪里就埋著雷門的眼線呢。

  而他們話題中的主人公,在出了會場后卻陷入了尷尬中。

  氣派是氣派了,可接下來去哪兒呢?

  岳家自然是不能回了,他已經(jīng)決定和岳家劃清界限。至于他自己,則是光棍一個,別說宅邸,茅屋都沒有一座。

  “那個,你,你能先把我放下來嗎?”依舊被他抱在懷中的岳銀瓶實在羞不過了,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讓她臉上都快冒熱氣了。

  “哦。”趙政放下了岳銀瓶。

  岳銀瓶松了口氣,只是臉上熱意不減,因為這家伙的爪子竟然還留在她腰間,熱乎乎的讓她感覺一陣癢意,卻又頗有安全感。

  “我們,我們現(xiàn)在去哪?”平時雷厲風(fēng)行,大大咧咧的岳家大小姐,此刻竟也露出了小女兒姿態(tài),嬌羞動人。

  趙政想了一想,忽然記起了自己還有一張元卡,里面還有五萬地元石呢。

  雖然不清楚五萬地元石是個什么概念,但買個宅子應(yīng)當(dāng)不成問題吧?

  這般想著,趙政大手一攬,道:“走,咱看房子去!”

  “?。俊痹楞y瓶一呆,但很快也醒悟過來。

  如今趙政和岳家劃清界限,自然無處可去,總不能帶著她又回山里去。

  想到這里,岳銀瓶不禁有些惆悵。無論如何,那也是生她養(yǎng)她的岳家,這些年父親對她的寵愛依舊銘刻于心,俗話說血濃于水,親情又那是這般容易分割的?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傷感,趙政輕笑道:“放心,我只說我與岳家再無干系,可沒帶上你。你照樣可以回岳家,也還是岳鵬舉的女兒。至于我嘛,得看心情咯?!?p>  聞言,岳銀瓶又笑了,這次竟主動挽住了趙政的胳膊。

  兩人并肩而行,正要去城中尋覓一處住所,后面?zhèn)鱽砹思t袖猶如天籟的輕喚:“趙公子留步?!?p>  剎那間,岳銀瓶臉上的笑容垮了。扭過頭去,帶著七分忌憚三分警惕盯住了紅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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