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的事情,不脛而走。
自玉樹出現(xiàn)已過了十來個時辰,可在彭州城中,依然能看到那直入云霄的華美巨木,讓人心生向往之余,但又望而卻步了。
原因無他,秦家和蕭家在玉樹下被趙政格殺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而關于玉樹元靈的事情,自然也瞞不住了。
一開始還沒幾個人信,但當趙政離開祠堂后,一批又一批為了寶貝不要命的人想強闖祠堂,都死在了元靈手下,就由不得眾人不信了。
據(jù)說李自在的確安排了一些人手在祠堂外,但僅有不過十來人,修為俱在化境中期。而那些有膽量貪圖玉樹的,無不是化境強者。
前前后后,十幾批人,也有千余之多了。李家安排的那點護衛(wèi),自然是攔不住,而他們到底是怎么死的,人們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了。
至于趙政能夠自如控制玉樹元靈的事情,被有意者傳開乃至夸大,讓越來越大打玉樹主意的家伙,都開始謹慎起來。
若真是這樣,在解決趙政之前,玉樹定然不能輕易接近了。
而城主府里,也陷入了沉寂,東方術貌似忘了祠堂的事情一般,也沒去趙府拜訪趙政,不知作何打算。
另一方面,秦家和蕭家在趙政歸來后,就被岳家以雷霆之勢打擊,各處的產(chǎn)業(yè)都瀕臨潰敗,沒了蕭在成和秦天坐鎮(zhèn),又損失了中堅力量的長老們,兩個大家族徹底只剩下空殼子,一時間樹倒猢猻散,用不了幾日彭州城就徹底再無蕭秦兩家。
自此,彭州城只剩下三大家族。
岳家、李家,但這兩個家族,如今卻都是趙家的附屬,這一點,早就在彭州城傳遍了,岳家和李家也沒有反駁過,等于是默認了。
至于趙政,從祠堂回來后,就開始了閉關。
他亦是吸收了一些玉樹的能量,不過這些能量對他來說,有點杯水車薪。
體質(zhì)的變異,讓他的丹田有了將元力轉(zhuǎn)換為上古能量的功能??蛇@轉(zhuǎn)換的比例,實在有點不盡人意。
按他這些日子的研究,他比之同境界的修士,若要得到同等量的能量,他需要的元力是常人的一百倍!
唯一的不同就是,常人所煉化出來的元力還是元力,而他的則變成了精純的上古能量。
若以正常的手段修煉,趙政想要從化境一階突破至化境二階,以他現(xiàn)在所需要的元力量,哪怕毫無阻礙恐怕也得要個三年五載的。
所以,他得想其他的法子,讓修為盡快的攀升上去。
服用高品級的淬體丹藥,無疑是最快速的。可惜丹藥本就珍稀,高品級的淬體類丹藥更是可遇不可求。
上次紅袖送來的那顆四品淬體丹,已經(jīng)是藏神樓唯一的余貨了,據(jù)說還是從其他地方弄過來的,彭州城本地根本沒有四品的丹藥。
可如今一枚四品丹藥,已然滿足不了趙政的需求。要讓他突破直化境二階,少說也得需要十幾枚四品的淬體丹,在彭州城估計是不可能弄到了。
這幾日,他一直在研究自己的體質(zhì)和丹田,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沒挖掘出來的東西。另一方面,又煉化了一些從玉樹吸收的能量,算是聊勝于無。
玉樹之事過去了足足七日后,這日趙政正在院中打坐,岳鵬舉站在他跟前,無喜無悲的說道:“蕭秦兩家算是真的倒了,不過李自在那邊……你讓他在祠堂建造宅邸的事情,他貌似有些不甘心,一直拖到現(xiàn)在?!?p> “嗯?!遍]著眼睛的趙政點了點頭,這算是在他意料之中,又問道:“你們岳家選出了去玉樹下修煉的人了嗎?”
“選出來了?!痹砾i舉看了看身旁的岳銀瓶,低聲道:“我打算讓族中幾個長老,還有銀瓶去。”
“好。”趙政沒有多問,岳銀瓶這些日子都在趙家沒有外出,為了伺候他修煉的事情都耽擱下了。
在玉樹下打坐的確比外界事半功倍,可以讓岳銀瓶快速將落下的功課補回來。
“那……我先走了。”在趙政面前低頭彎腰,岳鵬舉總覺得不自在。
真說起來,趙政還得叫他一聲岳父大人呢。不過岳鵬舉已經(jīng)不奢求了,趙政肯在外人面前給他三分薄面,就很能讓他欣慰了。
“等等。”趙政這時卻叫住了他,睜眼起身道:“去通知李家和其他家族,自今日起,他們旗下所有產(chǎn)業(yè),都全部交出由我趙家分配。至于這些資產(chǎn)的管理,就交給你了?!?p> “額,這……”岳鵬舉大驚,趙政讓李家等一眾強者低頭,已經(jīng)讓不少人心懷怨氣了。如今更是要吞并他們的全部產(chǎn)業(yè),這不等于將他們從彭州城徹底除名嗎?
這一舉動,勢必會讓所有人都強烈的反抗,到后面不可避免就擰成一股繩集體對抗趙政呀。
這男人,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趙政哪里不曉得他的心思,只哼道:“照我的吩咐去辦就是,誰若不從殺了便是,多殺幾個,他們會知道怕的。還有,你岳家……也是如此?!?p> 你又是從哪兒來的底氣呢?岳鵬舉很想問這句話,可看到趙政冷峻的神色,又生生咽了下去。
他越來越想知道,趙政究竟還要掀起多大的風浪才肯罷休。至于趙政的吩咐,他自然要去辦的,還得親自去辦。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也只有他這個岳家家主有資格去傳達了,換做別人恐怕會連李家的門都出不了。
待岳鵬舉走后,岳銀瓶走到趙政身旁,憂心忡忡道:“你就不怕李家他們跟你拼命呀?”
“拼命?那就來吧,以前我不敢說,現(xiàn)在整個彭州城,便是我的天下,我想怎樣就怎樣?!壁w政說得霸道,卻又很含糊,沒有解釋他到底還有什么底牌。
岳銀瓶不解問:“你為什么要李家還有……還有父親他們服從你呢?就算你能對付李家他們,可彭州城好歹是天辰國的領地,你這樣皇室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呀?!?p> 趙政搖頭嘆道:“到時候再說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是我浪費不少時間了,如今又和你成婚,總得給你留個看得過眼的家底不是?”
岳銀瓶稍一思索,驚道:“你要離開?”
“呵?!壁w政摸著她的秀發(fā),低聲道:“我的實力太低了,如今只是靠著玉樹才讓你爹跟李自在服軟。但玉樹終究是外物,也帶不離彭州城?!?p> “你找到提升實力的方法了么?”經(jīng)過這幾日的溫情,岳銀瓶多少知道一些趙政體質(zhì)的事情,不過沒那么詳盡就是了。
“有點眉目了,不過得試過才知道?!壁w政沒有多說。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岳銀瓶正打算去造飯,外頭忽然響起了一道傳遍大半個彭州城的磅礴之音。
“趙政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