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校門口停著一輛警車。
顧勤、黃浩然還有白苒三人坐在里面,車?yán)镞€放著一臺無線電監(jiān)聽設(shè)備。
“白小妹?!秉S浩然有些納悶:“你的計劃就是讓我們大晚上過來偷聽別人說夢話?你怎么能確定他會在做夢的時候說出真相?”
白苒笑眼彎彎:“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p> 黃浩然:“……”
顧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呵,體會到被這個古古怪怪神神叨叨的小姑娘支配好奇心的感覺了吧。
……
在某男生宿舍里,唐駿也對著一個小瓶子有些納悶地嘀咕:“這什么東西啊,學(xué)妹說把這個滴到王嘯宇的吊墜上就可以知道真相,靠不靠譜啊。”
“算了?!碧乞E聳了聳肩:“都答應(yīng)學(xué)妹了,管它呢,多大點事。”
王嘯宇剛洗完澡,穿著短褲邊擦頭發(fā)邊走出來,銀閃閃的墜牌掛在脖頸上,滴著水珠,哪怕洗澡也不會摘掉。
“哎,兒子?!?p> 唐駿的做法非常簡單粗暴,直接吸引他回頭,然后一把把黑狗血潑了上去。
腥臭的血漬頓時灑在身上,濺得下巴脖頸胸膛上到處都是。
“我靠?!北粷姷倪€沒反應(yīng),唐駿反倒先驚了:“這什么玩意兒?這么臭!”
王嘯宇笑容寸寸龜裂,目帶火氣:“唐駿,我是看在唐老的面子上對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太過分?!?p> 唐駿屬于吃軟不吃硬,本身沒理,這一聽反而就杠上了:“哎,用不著,你可千萬別忍,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著?!?p> 王嘯宇雙眼黑沉沉地看著他,攥緊了拳頭。
想到唐老的公館項目,他還希望能參與其中。
王嘯宇咬了咬牙,深吸了幾口氣,硬生生地強忍了下來。
他目光冷冷地看了唐駿一眼,冷笑了一聲,又去了洗手間。
“唐駿,我覺得你這次做的真的有點過了?!笔矣奄Z鵬飛有些不贊同地看著唐駿。
“是啊,無緣無故潑人一臉血,擱誰都得生氣啊?!绷硪粋€室友莊明凱也跟著說:“不過你這是什么玩意兒,一股腥味,也太臭了。”
唐駿嘿嘿笑了幾聲,抱了抱拳:“害,就是看不慣他那樣。兄弟們對不住了,我也沒想到這玩意兒這么臭,今個兒地我拖哈?!?p> ……
洗手間里。
王嘯宇站在洗手池邊認(rèn)真地清洗吊墜上的血污,這是他從高人那里求來的符印,隨時戴在身上,才能保他日日安眠。
而此刻銀制的吊牌仿佛蒙上了一層污濁,昏暗無光。
他面色陰沉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地洗完吊墜,用紙擦干。
抬頭看了眼鏡子,瞳孔頓時緊縮。
一個長頭發(fā),白色泡泡裙,腹部輕微隆起的女生,正靜靜地站在他身后。
他滾動了一下喉結(jié),有些僵硬地低下頭,把吊墜在手心攥緊,再慢慢抬起頭。
鏡中只有他一個人。
先前仿佛只是一場幻覺。
他緩緩地,緩緩地舒了口氣。
……
“洗干凈了,嘯宇?”賈鵬飛看他從洗手間里走出來,關(guān)心了一句。
“嗯…”
王嘯宇的笑容有些僵硬,徑直上了床,拉上掛簾。
唐駿默默地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按照親親學(xué)妹的吩咐,他已經(jīng)偷偷把無線電話筒藏在王嘯宇枕頭下了,現(xiàn)在就坐等吃瓜了。
咪唐
沒錯,我們唐駿小可愛不搞偷偷摸摸那一套,簡單粗暴就是潑,哎,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