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九歌感受到紅裳女子那毫不掩飾的火辣目光,禁不住頭皮發(fā)麻,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蕭遙也納悶非常,對面那兩貨是腫么肥四?
一人盯著小爺看過不停,另一人的目光恨不得把紀九歌給吃了,難道碰到兩個神經(jīng)病?
好在范大掌教及時接話:“回蔡公子,這兩位乃是獸神大人的故人之后!”
范統(tǒng)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將獸神大人給抬出來,希望他們不要繼續(xù)為難。
他可不敢直說,蕭遙與紀九歌是馭獸門崛起的希望,如果被上宗得知,直接把兩位天驕要走了咋辦?
僅僅數(shù)息功夫,范大掌教對蕭遙二人的態(tài)度陡然大變。
前一刻的他還差點出手懲治,現(xiàn)在卻是想盡辦法維護,竟在片刻之間轉(zhuǎn)變完成。
他甚至都想好了,等把眼前這一波爛事應(yīng)付過去,再對蕭遙兩人好好安撫、補償,畢竟自己給人家的第一印象太差了點,關(guān)系必須得修復(fù)才行。
“哦,原來是獸神大人的故人之后啊!”
蔡公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剛才可真是誤會?!?p> 老實說,蔡公子并非一無是處的紈绔,反而心思縝密,表面附和,心里對范統(tǒng)所言半分不信。
在他的猜測中,范統(tǒng)定然是擔心被我們知曉,馭獸門背著赤焰樓與其他勢力交好,才撒謊欺騙。
“還請蔡公子與胡小姐入住休息?!?p> 范統(tǒng)趕緊解圍,道:“兩位旅途勞累,稍后我會派人備一份薄利,希望你們不要太在意剛才的誤會?!?p> “好說,范掌教有心了!”蔡公子不動聲色。
范統(tǒng)越是小心翼翼,反而越讓他對蕭遙兩人的真實身份好奇。
后方一直關(guān)注事態(tài)發(fā)展的史建仁等弟子,見這場鬧劇居然以這般方式結(jié)束,心中甚為不甘:那兩個小賊又逃過了一劫?
豈知,蔡公子應(yīng)下后,眾人卻發(fā)現(xiàn)紅裳女子無動于衷,根本沒有邁步的意思。
只見她一雙秀眸蕩漾著水花,依然直愣愣地注視著紀九歌。
蕭遙眼皮一跳,趕緊道:“大長老來得正好,晚輩本就打算找你請示,準備搬出清風(fēng)居?!?p> “哦,小兄弟是否對清風(fēng)居有所不滿?”
尤詠慈詫異不已,好端端的,這家伙干嘛要換地方住。
“如此甚好!”
反倒是范大掌教眼前一亮:“這樣一來,就不會打擾到蔡公子與胡小姐了!”
他還立即轉(zhuǎn)頭吩咐:“朱執(zhí)事,一會務(wù)必給兩位小兄弟安排滿意的居所,對了……還不知紀小友是不是也打算搬離?”
范統(tǒng)對蕭遙的行為太滿意了,小家伙年齡雖然不大,卻仿佛能讀懂本座的心聲啊。
他原本還在擔心,讓蕭遙兩人與赤焰樓的人住在一個院落,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漏了馬腳,被蔡公子他們得知真實身份。
哪料到無需自己開口,小家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不愧是被獸神大人看中的天才啊。
果真是我馭獸門崛起的希望所在!
范大掌教說完后,滿臉期待地望向紀九歌,心中祈禱:你千萬要和蕭小友一樣,明辨是非吶!
“蕭兄弟去哪里,我自然跟去哪里!”
紀九歌回過神來,斬釘截鐵地回道。
尤大長老張口結(jié)舌,表情就更精彩了,他之前就聽說過紀九歌有點那啥的毛病,此際一看,果然是好基友啊,都準備誓死相隨了。
唉,可憐馬師妹那弟子甄桃艷,恐怕以后的日子……沒多大希望能得到幸福吧。
“不,你不能走!”
正當眾人各懷心事時,忽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zhuǎn)頭一看,說話的正是來自赤焰樓的紅裳女子。
見大家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胡小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但也不覺尷尬,趕緊打著圓場。
“咳……我是見這位公子實力不俗,想著入住清風(fēng)居的日子里,若能和同階天驕切磋一番,既能打發(fā)無聊的日子,也是一大機緣呢。”
話音一出,胡小姐就察覺到自家?guī)熜植簧频哪抗猓a充道:“我與蔡師兄早已熟悉,平常已有過數(shù)次切磋,難有進步。”
“胡小姐言之有理!”
范大掌教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心中鄙夷:本座還不知道你這狐貍精的心思?
范統(tǒng)身為一宗掌教,閱歷何等豐富,從胡小姐火熱的目光中就猜測出了幾分真相,再加上對此女不檢點的作風(fēng)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他如此大膽!
尤其是對方提到的“切磋”二字,實在令人想入非非。
奈何這等時刻,哪怕以范大掌教的身份,也不便直接反對。
好在紀九歌毫不遲疑,一口回絕:“不必了,在下對切磋毫無興趣!”
“那公子可要常來清風(fēng)居,十天半月之內(nèi)我們都不會走的?!?p> 胡小姐瞳孔深處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逝,款款笑道:“對了,我叫胡麗靜,若公子不嫌棄,可以喚我麗麗,靜靜也可以!”
蕭遙只覺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又暗暗為她豎起了大拇指。
自來到馭獸門后,他覺得那些人的名字都像極了土包子,還是這位姑娘的名字好,簡直太貼切了!
……
到了新的住處,蕭遙與紀九歌選了兩間相鄰的廂房。
“蕭兄弟,為何急著從清風(fēng)居跑出來呢?”
紀九歌不解,因為現(xiàn)在的居所,就是第一天被蕭遙趕出清風(fēng)居后,朱世康為他安置的地方,想不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原地。
“紀兄,你是否聽說過,赤焰樓來人乘了一頭靈禽火鳳?”蕭遙不答反問。
“的確聽馭獸門弟子討論過。”紀九歌茫然點頭。
“可剛才在清風(fēng)居,咱們并未見到那頭火鳳?!笔掃b又問。
“這與咱們離開清風(fēng)居,有什么關(guān)系?”紀九歌的神情越顯茫然。
蕭遙摸了摸下巴,突然嘿嘿笑了起來:“如果我們與他們離得過近,反倒不方便去打那頭火鳳的主意了?!?p> “什么,蕭兄弟你莫非是……”
紀九歌心神巨震,抬起一根指頭指著蕭遙,腦海中有個荒謬的猜測。
“紀兄,我可是聽說,赤焰樓的那頭火鳳,是擁有一絲遠古蒼鸞血脈的靈禽,若是咱們烤了它,絕對是難得的大補之物,你難道一點都不動心?”
“蕭兄弟,這未免太冒風(fēng)險了吧?”
“有啥風(fēng)險不風(fēng)險的,大不了干了這一票,咱們甩手就閃人,一頭擁有遠古蒼鸞血脈的火鳳,值!”
“既是此等級別的靈禽,它的實力恐怕不弱,我們有機會得手?”
“你是不是忘了死狗?據(jù)說那條狗的血脈非??植?,只要爆發(fā)威勢,馭獸門所有妖獸都得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p> “可我還是覺得冒險……”
“別想那么多,今晚咱們先去找死狗,一起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