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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噬無雙

第二十四章 江湖風(fēng)起

魂噬無雙 深淵哇咔咔 3090 2018-03-17 18:45:32

  十日后。

  許凌薇和四大名花、閻行六人一臉疲憊的回到了百花谷,谷主許琳兒親自出谷迎接。

  看到許凌薇滿身的煙塵,許琳兒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輕聲問道:“凌薇你可還好?”

  “多謝母親關(guān)心,凌薇無事?!痹S凌薇恭敬的行了一禮,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許琳兒身邊的一位老仆突然咳嗽了一聲,低沉道:“牡丹、水仙、山茶、菊花,還有你,閻行。此次行商在南山遭劫,損失慘重,你們有些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從今日起,你們不再是百花谷四大名花和制裁使。進(jìn)谷后你們跟我去靈獸園,我有任務(wù)交給你們。若是能夠完成,則恢復(fù)你們的原職??捎挟愖h?”

  面對著這位身材佝僂,滿臉皺紋的老人,四大名花和閻行卻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恭恭敬敬聽完了老人的話,立即異口同聲道:“牡丹(水仙、山茶、菊花、閻行)絕無異議,必不負(fù)王老所托!”

  他們沒有詢問任務(wù)失敗的后果,因?yàn)樗麄冎劳瓴怀扇蝿?wù),等待他們的將是什么……

  許琳兒見許凌薇想替牡丹等人求情,鳳眼一瞪,厲聲道:“謹(jǐn)言慎行,母親是怎么教你的?”

  許凌薇欲言又止,最終只得悻悻道:“凌薇知道了。”

  許琳兒又道:“聽聞龐元縱火燒了南山城,官兵損失慘重?”

  許凌薇:“女兒在離南山城十里之地尚且看到南山之上火光沖天,想來不會有錯?!?p>  許琳兒略一沉吟,接著又道:“聽說……至尊令出現(xiàn)了?”

  許凌薇咬了咬唇,良久才開口道:“是的,至尊令在戚風(fēng)之子手上?!?p>  王姓老仆不經(jīng)意的掃了一眼過來,對牡丹等人招招手,帶著他們往靈獸園走去。

  許琳兒長嘆一口氣:“戚風(fēng)之子嗎?看來這江湖又要不平靜了……”

  東海城。

  “龍王”敖憲坐在海堤之上,迎著冰冷的海風(fēng)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一個衣著暴露,氣質(zhì)冷艷的婦人手中舉著一個高腳酒杯,里面裝著暗紅的液體。婦人輕抬酒杯,抿了一口杯子紅液,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讓你打探的事情可是打探清楚了?”敖憲深邃的雙眼望著夜色之中的海面,聲音充滿了磁性。

  “大體上是清楚了。龐元那個瘋子燒了南山城,漢軍死傷慘重,盧植老兒被燒得面目全非,不知是死是活。龐元在毀了南山城以后,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給燒死了?”婦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邊的液體,語態(tài)慵懶的回應(yīng)道。

  敖憲笑著道:“盧植老兒也是位玩火的行家,燒肯定是燒不死他的。倒是龐元,竟然有這么大的魄力,想不到當(dāng)了十多年的城主依然改不了他的江湖脾性?。∧敲?,至尊令呢?”

  婦人扭著腰肢,將飽滿的胸部貼在了敖憲赤裸的后背上,嬌聲道:“告訴你的話,我有什么好處嗎?”

  敖憲嘿嘿一笑:“保住你的這條小命怎么樣?”

  婦人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往后退了兩步,開口道:“好沒意思的男人!至尊令聽說是在戚風(fēng)之子的手中,他的畫像還沒拿到手。”

  “哈哈哈!戚風(fēng)之子嗎?有趣有趣,是時候要活動活動手腳了?!卑綉棿笮χ?,縱身一躍跳進(jìn)了洶涌的海水之中,融化在這漆黑的夜色里。

  錢幫總部。

  洪萬全懶洋洋的躺在虎皮沙發(fā)上,身旁兩名美艷的侍女正幫他捶腿揉肩。大堂左右佇立著兩座由純金打造的雕像,左邊的雕像為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左手背腰,右手撫須,一副算無遺策的模樣。右邊的雕像為一名手持開山大斧的猛士,面容剛毅,身形魁梧。

  文士者,是洪萬全的智囊,許攸。猛士者,是洪萬全的頭號戰(zhàn)將,徐晃。

  此刻,許攸正坐在洪萬全左側(cè)的位置上,悠閑自得的喝著小酒。大堂正中站著一名錢幫的聯(lián)絡(luò)使,低頭看著地面,身子站得筆直。

  洪萬全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顆葡萄,含糊不清的說:“至尊令查出眉目了?”

  “稟告幫主,石井鎮(zhèn)的裴久成傳來的消息,請上閱。”聯(lián)絡(luò)使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份密件。

  “閱什么閱?這里有外人嗎?直接給我讀了?!焙槿f全挪了挪位置,繼續(xù)吃著手中的一串葡萄。

  “諾?!?p>  聯(lián)絡(luò)使小心翼翼的拆開密件,從中取出一張信紙,掃視了一番,開口讀道:“幫主萬尊,小人裴久成進(jìn)言。茲查明,持至尊令者名為戚笑白,疑為戚風(fēng)之子?!?p>  “此子出自肖家莊,王久等人曾往,皆死于其地。其中緣由是否與此子有關(guān),尚未可知,然亦難逃干系。后于石井鎮(zhèn),手刃犬子裴青山與洪三公子,投入厚土鏢局?!?p>  “余兄裴元紹曾獨(dú)刺此子,被其與駱小七合殺。后,駱小七家遭襲,不知所蹤?!?p>  “戚笑白接鏢隨百花谷之商隊(duì)行至南山,遇官兵襲,情急之中喚出三名隱衛(wèi),此事經(jīng)傳已路人皆知?!?p>  “待龐元火燒南山城,戚笑白已不知所蹤,至今無人知曉。其身旁有一黑貓相隨,曾使風(fēng)、雷、火之能,疑為高階魔獸?!?p>  “若有最新消息,小人將火速遞上。裴久成進(jìn)獻(xiàn)。”

  “這個裴久成還真是多廢話,直接說至尊令在一個叫戚笑白的小子手里不就得了。一句話的內(nèi)容非得整一長篇大論,欺負(fù)我洪萬全是個粗人不是?”洪萬全一腳蹬開了捶腿的侍女,從虎皮沙發(fā)上猛然站了起來。

  “幫主且息怒,你之前曾號召錢幫上下要能文能武,提高綜合素質(zhì),為客戶提供五星服務(wù),早日讓錢幫壟斷整個服務(wù)業(yè)。這裴久成能耍兩下筆桿子也算得上是個人才了,息怒息怒?!痹S攸早就習(xí)慣了洪萬全喜怒無常的性格,放下酒杯隨意敷衍了兩句,結(jié)果洪萬全立馬就恢復(fù)了原本懶洋洋的樣子。

  “子遠(yuǎn)說的是,不過認(rèn)真一算,這個戚笑白好像弄死了我們不少弟兄啊?!焙槿f全又躺回了虎皮沙發(fā)上,一抬腿,眼含淚光的侍女乖乖將他的腿放在自己的雙膝之上,繼續(xù)為他捶腿。

  “不急不急,至尊令雖然好,那也要有命來享受。我們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不是那個戚笑白,而是徐拓。”許攸咂咂嘴,又為自己續(xù)上了一杯酒。

  “哦?看來子遠(yuǎn)胸中又有妙計(jì)了?這邊這邊。”洪萬全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讓侍女揉揉其他地方。

  “妙計(jì)不敢當(dāng),且讓我為幫主分析一番。據(jù)攸所知,對至尊令感興趣的除了我們外,起碼還有三家,朝廷,東海城,厚土鏢局。其中朝廷的實(shí)力最為雄厚,其次是厚土鏢局,最后才是東海城。朝廷有史阿、獨(dú)孤蹇、雷蒙,三人皆不是易于之輩,若是一同行動,除非我們與敖憲、徐拓聯(lián)手,否則根本不是對手?!?p>  “可以說,只要朝廷插手,此事我們就決不能涉入其中,畢竟我們很大的一部分生意都要和朝廷打交道?!?p>  聽到此處,洪萬全語氣頗有些酸溜溜道:“難道這至尊令注定和我們無緣了不成?”

  許攸皺了皺眉,對于洪萬全打斷自己的話表示十分不滿,過了會才說:“如今的武林早已不是十八年前的武林了,各自為戰(zhàn),人心思變。對于現(xiàn)在而言,至尊令早已失去了它的象征意義,大家看中的是它所擁有的十八隱衛(wèi)。只要你實(shí)力足夠碾壓武林各方勢力,登高一步便可成就盟主之位。否則,就算擁有了至尊令,要是引來各方打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許攸講得有些口干舌燥,干脆抓起桌上的酒壺對著嘴灌了一大口,舒服的呼了一口氣,接著道:“如果幫主舍得這偌大的錢幫,舍得這富可敵國的錢財(cái),攸這里有一計(jì)可幫你奪得至尊令。不然的話,還是考慮考慮怎么利用此事對付徐拓如何?”

  “嗯……你還是說說怎么對付徐拓吧?”洪萬全內(nèi)心幾番掙扎之后,暫時放棄了對至尊令的垂涎。他心煩的對兩名侍女揮了揮手,“走開走開,本幫主現(xiàn)在心煩得很,別在我面前礙眼,走走走!”

  許攸笑著對兩名侍女招招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開始回答洪萬全的詢問:“其實(shí)此事甚好策劃。這戚笑白加入了厚土鏢局,那么他就是徐拓的人了。現(xiàn)在不管這戚笑白是不是戚風(fēng)之子,我們都要將其給坐實(shí)了。這樣一來,徐拓他將戚風(fēng)的余孽收入自己的鏢局,意欲何為?”

  “何況這徐拓對于至尊令向來是十分渴望,當(dāng)年他以一招之差敗給王越,與盟主之位失之交臂,始終耿耿于懷。所以這至尊令早已成為了徐拓的一個心病,他要重奪至尊令,那就必定要對戚笑白下手。到時候,這道貌岸然的‘鏢行天下’,你說還能騙得了誰呢?”

  洪萬全越聽越興奮,接著許攸的話道:“就算徐拓顧及自己的聲譽(yù)不好下手,我們也是可以幫他的嘛。要是我?guī)退麑⒅磷鹆顡寔恚p手奉上,你說他會不會感動得淚流滿面?。抗?!”

  許攸神秘的笑了笑,“其實(shí),我們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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