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會意,突然暴起沖擊,避開了血牙的巨斧,單手將他的腰腹牢牢制住,手中長劍朝著血牙丹田處刺去。
“?!?p> 肖毅的長劍沒能刺穿血牙的丹田,但其中暗藏的真元力卻穿透了血牙的丹田壁壘,瘋狂的涌入血牙的丹田之中。
境界越高的人,其丹田壁壘越是堅不可破,肖毅雖然自負(fù)能直接穿透他的丹田壁壘,但這么做便會暴露他真正的實力,但是想暗中讓真元力涌入血牙的丹田中攪亂血牙的真元之力卻是手到擒來。
“呃……”血牙悶哼一聲,鮮血狂噴不止。
肖天宇見機(jī)行事,繞到血牙身后,制住了他的頭顱和雙手,再次瘋狂的將真元力強(qiáng)行沿著血牙的頭頂直灌而下,原本想要呼喊的血牙在這一刻,竟是什么都喊不出來,嘴里“咕嚕咕嚕”的一陣,可就是沒說出一句。
“長空,就現(xiàn)在!”肖天宇對著肖長空大喊道。
肖長空持劍而立,口中默默的念叨了幾句心法,手中的長劍頓時綻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隨后肖長空如流星劃破夜空一般,將手中的長劍猛地刺入血牙腹中。
死寂,在這一刻的肖家山莊突然全體安靜了下來,無論是正在逃亡的血狼軍還是在乘勝追擊的肖家軍,都靜靜的望著山頂上的四人,每一個人都在等著一個答案,這個答案關(guān)系著他們今夜和將來的命運(yùn)。
一片安靜之中,血牙的雙手慢慢垂落,最終整個人也變得僵硬,“噗通”一聲,血牙雙膝跪地,再無半點生機(jī)。
“贏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很快,整個肖家山莊便再次沸騰起來,活下來的肖家軍相擁而泣,相互慶賀,而那些失去精神領(lǐng)袖的血狼軍如喪考妣,作鳥獸散。
意圖逃跑的血狼軍在剩余的肖家軍的追擊下,很快便被悉數(shù)抓捕,而那些血狼軍中實力強(qiáng)大的武者雖然有的想負(fù)隅頑抗,但也在肖戰(zhàn)和肖榮面前很快敗下陣來,不到一個時辰,那些還活著的血狼軍便被肖家軍悉數(shù)抓捕。
肖云并沒有同其他肖家軍一般相擁慶賀,而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就在斬殺血戾之時,一股暴戾而血腥的真元力突然從他雙手的氣穴瘋狂涌入,這種感覺跟之前斬殺胡哲時有些類似,但由于之前戰(zhàn)亂未平,肖云便有些疏忽,但這一次斬殺血戾后,這種真元力瘋狂涌入的感覺尤為劇烈,原本就被真元力充斥的丹田更是有種要被撐破的感覺。
正當(dāng)肖云痛苦難忍,血戾本就是聚靈境的強(qiáng)者,屬于他的真元力對于肖云來說則是狂暴異常,就在肖云感覺丹田即將破裂之時。
那枚懸浮在丹田深處的墨魂石突然一震,那些幾乎要將丹田撐裂的真元力頓時如找到宣泄之口一般,朝著墨魂石瘋狂涌去。
“不是吧,難道這墨魂石有吸走人真元力的功效。”
肖云一陣心有余悸,這個世界上不乏有吸魂奪魄的傳說,但那些故事中,這一類人往往都是吸人真元的妖孽魔鬼,肖云沒想到這墨魂居然還有這種邪惡的能力。
“該不會是什么魔物吧……”
肖云有些心虛,但還是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將一切疑問留給夢境世界中的楚河,畢竟他才是最了解墨魂石的人。
“你……沒事吧?”
正在肖云愣神間,肖雯扶著肖青來到他的跟前,望著這個在危難前挺身而出的男子,肖雯此時竟是對肖云另眼相看。
“好胳膊好腿,再來十個我也能讓他們落花流水?!毙ぴ茡P(yáng)了揚(yáng)下巴,倒顯得有些像孩童般的得意。
肖青有些虛弱的笑了笑,道:“臭屁精,我看你才是落花流水的人。”
“你說一句好話能死啊,整天對我兇巴巴的,信不信我趁你病要你命?!毙ぴ妻揶怼?p> “你敢……”肖青說話間胸口的傷勢好像是被扯了一下,疼得她眉目緊皺,臉色一陣蒼白。
肖雯急忙將肖青的身軀緊了緊,有些歉意的向肖云說道:“今日雖然化險為夷,但戰(zhàn)后的肖家創(chuàng)傷也不輕,難免會有覬覦之人會趁機(jī)傷口撒鹽,屆時還望云兄能和肖家軍共捍家族方圓寸土”
“你想讓我加入肖家軍?”肖云明白肖雯的意思,便毫不掩飾的說道。
肖雯無奈一笑,點了點頭。
“心有此意,但如果云兄有其他打算,我也不強(qiáng)人所難。”。
肖云搖了搖頭,說道:“多謝副帥抬愛,但我暫時沒有加入肖家軍的打算?!?p> 肖雯似乎沒有料到肖云會斷然拒絕,但想來肖云既然拜師肖毅門下,即便是加入肖家軍也要由肖毅長老同意。
“如果沒有猜錯,副帥應(yīng)該是臉上有傷吧。”肖云突然開口說道。
自從第一次見到肖雯,這女子便一直掩面示人,肖云實在想不出她為何不讓別人看到她的真容,唯一可以猜測的,便是為了遮掩臉上的傷疤。
肖雯明顯嬌軀一震,隨后冷笑道:“本以為云兄襟懷坦白、正義凜然,沒想到也心有所圖,我若是面目猙獰,云兄是不是要對我敬而遠(yuǎn)之,反之,我若是有羞花之顏,云兄是不是要對我敬如上賓,禮遇有加呢?”
“我只是出于關(guān)心,你能不能別刻意歪曲別人的意思。”肖云急忙解釋。
肖雯沒有給肖云解釋的機(jī)會,說道:“今日之恩,他日我肖雯必將償還?!?p> 肖雯似乎對肖云的要求有些惱怒,并沒有過多的寒暄,扶著肖青急匆匆地離開。
“這女人……不氣人就會死嗎?!?p> 肖云趁別人打掃戰(zhàn)場的時機(jī)選擇了開溜,不是他不愿意干打掃戰(zhàn)場的體力活,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肖云立刻去夢境世界問個清楚。
肖云回到煉丹閣,房門一鎖,進(jìn)入夢鄉(xiāng)。
楚河似乎早就在這里等待肖云,見肖云出現(xiàn)后,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肖云說道:“看你的樣子,是想問下這墨魂石吸走人真元一事吧”。
肖云不由得眉毛一挑,“該不會這真的是什么邪物吧……?”
“不錯,是邪物!”
楚河直接回答了肖云的疑問,隨即只見楚河將右手拖出,兩道暗紅色的氣息團(tuán)出現(xiàn)在楚河的手中。
“這是什么?”
肖云看著這兩團(tuán)氣息,只覺得像是兩團(tuán)無名的鬼火,雖然沒有燃燒,但卻張牙舞爪,顯得極為詭異。
“這是胡哲和血戾的精元?!背油种械膬蓤F(tuán)氣息,此時這兩團(tuán)氣息竟是做咆哮狀的朝肖云無聲吶喊,驚得肖云冷汗連連。
“這……”
肖云一臉冷汗,愣愣的望著楚河,他知道,這其中必定還有下文。
楚河微微一笑,說道:“正邪黑白本也是大道所化,世間但凡邪物者,也是在心有歹念的惡人手中才被慢慢腐蝕,最終那被腐蝕的邪物也會慢慢吞噬持有者的心性,成為真正的邪物,而這墨魂石是正是邪,便完全在于你自己”
楚河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倒是讓肖云心安了不少,就像佛家所說的那句“善惡一念間”一樣,一些因果,取決于自己決定。
“這兩道精元中有胡哲和血戾的畢生修為,你把這些煉化吧?!背诱f完,將兩團(tuán)氣息向肖云推去。
肖云一知半解的望著這兩道精元,胡哲和血戾的畢生修為,自己吞噬后,是不是可以直接跨入聚靈境界了。
肖云將兩團(tuán)精元引到胸前,雙手勞宮穴運(yùn)轉(zhuǎn),數(shù)十分鐘后,兩團(tuán)精元均被肖云吸收,而肖云的境界也由煉血境,直接破如到煉骨境,甚至差一點就能直接跨入淬體境界,只是肖云知道,武者修為需要循序漸進(jìn),尤其是煉體境五境界,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完,若是沒有完成洗筋易髓的過程,必將無法抵達(dá)聚靈境界。
如今自己已經(jīng)知道這墨魂石絕非凡品,甚至有點邪惡,既然這墨魂石有吸魂奪魄的能力,那自己唯有保住本心,才不會被它吞噬自己的心性,避免成為一個只知道殺人的機(jī)器。
肖云暗下決心,將來若真要殺人,也只能是為害一方的惡棍。
一晃半月過去,肖家也恢復(fù)了幾分往日的生機(jī),肖云在這半月里忙得焦頭爛額,白天忙著重建肖家的事,晚上則在楚河指導(dǎo)下不斷鞏固自己的實力,而肖家也有一些微妙的變化。
肖天宇直接宣布讓肖長空接手議事閣,這讓肖陽等人一時間極為驚訝,但既然肖家家主宣布,雖然心中不爽,但卻不得不遵從,只不過肖長空只有一對不能修煉的兒女,這議事閣執(zhí)事一職,卻也沒有變動,依舊由肖陽擔(dān)任,而肖榮也降級為副長老。
肖家重建工作結(jié)束,肖云終于可以好好的休息幾天了,進(jìn)入夢境世界后,卻見楚河正負(fù)手而立,任憑山風(fēng)吹得衣袖獵獵作響,看樣子似乎在等待著肖云。
“看來,接下來的幾天你可以靜心修煉了?!背油h(yuǎn)方的天際,仙風(fēng)道骨,縹緲若仙
“戰(zhàn)爭剛結(jié)束,很多事情要忙,況且突破一事實在不宜被人打擾清夢,我可不想走火入魔?!毙ぴ菩Φ馈?p> “你可太小看為師了,有我在,別說小境界的提升,就算是大境界的突破也不在沒人能打擾你。”楚河說完,直接命肖云盤膝坐下。
“煉骨境界又名易髓,是洗筋易髓的最后一步,雖然不算太過復(fù)雜,但身體的疼痛也是免不了的,你可千萬不能有任何松懈?!?p> “疼痛?”肖云疑惑的問道:“我在書中看過,這易髓的過程不過只是淬煉骨骼,論疼痛怕也算不上特別難忍?!?p> 楚河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的武道已經(jīng)凋零得不成樣子,真正易髓的過程可絕不是書上記載的那么簡單,既然你成為我的弟子,自然要繼承我的衣缽,不能馬虎了事?!?p> “比書上記載的更強(qiáng)嗎?”肖云問道。
“廢話!”楚河呵斥了一聲,又繼續(xù)說道:“你既然修煉了《輪回訣》,自然要按照輪回訣的修煉方式來?!?p> 肖云回憶了一會,頓時驚訝道:“師傅的意思是讓我將肉身修煉成神?”
“肉身成神,便是將自身的肉體修煉到極致,其肉體的堅韌程度,非神器所能擊傷?!背咏忉尩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