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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妖策

章三十八 陰魂入體,斬星奪命。(4K)

平妖策 推薦愛你 3825 2018-10-25 02:56:17

  “哪個畜生半夜敲鼓,是在給你爹送終么?”山腳間忽然傳來一聲厲喝,原來是林平到了。只見他雙眼血紅,拖著一把利劍,兩劍下去,頓時就將大鼓砍得稀碎。

  錘鼓的兩個修士豈肯給林平好看,操著鼓槌就上來動手,結(jié)果眨眼間就被林平眨眼一劍捅翻。

  郭十四大怒,正要下場親手宰了林平,就聽得場下一陣驚慌失措。原來是那筑基蛇王,趁著鼓聲停了,頓時從冒出頭來。只見八九丈長的長蛇,瞪著燈籠大的眼珠,從地下洞穴中沖出,張開噴出毒液,眨眼間就毒死了十多個練氣修士。

  場中散修本來是大勝一方,誰能料到忽然殺出個蛇王,還是筑基修為,頓時紛紛逃竄,結(jié)果竟然發(fā)現(xiàn)這陣法竟然圈地為牢,不止禁錮住了翼火蛇,還禁錮住了他們。

  “郭公子,有筑基妖修啊,快撤去陣法,讓我等逃命吧?!北娙思娂姲蟆?p>  只是郭十四好不容易困住這蛇王,豈肯讓它脫困,這陣中的散修,早被他當(dāng)做棄子了。

  “你,帶上甲士,給我宰了那人,莫讓他壞了陣法?!惫膶χ罟芗?,一指林平,大聲吩咐。然后又對敢寧說道:“敢寧,你來主持陣法,莫讓這蛇王逃了,等這蛇王疲憊,我親手宰了它。”

  “公子放心,這陣中還有五六十個散修,想必能磨一磨這蛇王。”敢寧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即飛身落下,主持陣法。

  “郭十四,你這狗東西,當(dāng)真卑鄙無恥。”場中修士見敢寧下來主持陣法,哪里還不曉得這郭十四打得什么主意,紛紛破口大罵。

  “小畜生,好大的膽子,敢在郭家面前搗亂?!崩罟芗?guī)纤膫€郭家甲士,將林平圍住,大聲罵道。

  林平冷笑一聲,用手錘了錘還在疼痛的腦袋,只覺心中暴虐,一腳踹翻半邊破鼓,紅著眼睛罵道:“你這狗仗人勢的東西,敢在小爺面前狂吠?!?p>  揚(yáng)手就是幾只火蛇飛出,卻被李管家左右甲士用盾擋住。李管家后退兩步,怒氣沖沖道:“當(dāng)真狗膽,左右甲士,給我取了他的頭。”

  林平正是怒火攻心,神志不清之時,豈會后退。把劍一指,絲毫不懼地沖上了上來。還沒來得及近身,就被李管家左右兩個甲士用盾頂住,讓他進(jìn)退不得,另兩個甲士趁機(jī)躍起,兩柄長劍頓時左右插入林平脖頸之中。

  四甲士正以為得勝,孰料林平竟化作一灘清水,讓他們無功而返。站在不遠(yuǎn)處旁觀的李管家更是大驚,他久在郭家服侍,也是見過世面的,哪里不曉得林平有寶貝護(hù)身。

  還未來得及相出對策,后脖頸處寒意頓生。虧得他早年也是生死歷練過的,生死一刻間,低頭扭身,同時一腳狠狠往后踹去。

  只聽得身后傳來一身悶哼,隨即脖頸處一涼。

  李管家按住脖頸,回頭一看,就看到林平按住胸口從地上掙扎起身,他左右脖頸處還滲著血,胸口還有著他的鞋印,想來方才也不算徒勞無功。

  正要后退兩步,開口吩咐,卻嘶啞著說不出話來,把手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滿手鮮血,用手一指林平,神色間滿是不可置信。

  “狗東西,法器沒見過么?”林平冷嘲一聲,張口吐出一口血沫,抖落劍上血珠?!跋肴⌒?shù)拿惝?dāng)自己是閻羅君么?”

  林平出其不備料理了李管家,另一邊的陣法之中,那筑基蛇王也是大發(fā)淫威,陣中五六十個散修竟然片刻也攔不住他,紛紛四散而逃,死傷無算。

  那蛇王兇威至此,莫說陣中的散修們嚇得狼狽逃竄,便是陣外的敢寧和郭十四也是眼角直跳,沒能料到這方才筑基的蛇王竟有如此本事。

  林平料理那四個甲士也費(fèi)了一般手腳,等他處理完,看著陣中的蛇王,便是此刻他神志不清,但仍是訝異于蛇王的悍猛。本想趁機(jī)走了,沒想到那郭十四竟然從懷中摸出一個黑色的小鼓,用手輕輕一瞧,不僅陣中蛇王,便是林平也覺心悶氣喘,有些喘不過氣來。

  蛇王被鼓聲激得理智全失,一頭狠狠裝在陣法之上,陣法頓時一陣晃動,十八甲士險些沒能守住。敢寧急忙上前,手握陣盤,靈力噴吐,頓時陣法穩(wěn)固如山。

  這陣法雖然好了,陣中的那些修士可遭了難,蛇王破不得陣法,便尋他們出氣,盞茶功夫,陣中便是一個活人都沒了。這群修士也并非全是懦弱之輩,陣中翼火蛇本來還有十?dāng)?shù)條,結(jié)果被這群修士拼死搏命,殺得只剩三兩條修為深厚的。

  “敢寧,給我守住陣法。”郭十四狠狠一擊黑色小鼓,陣中蛇王頓時猛嘯一聲,面目猙獰。那三兩條練氣期的翼火蛇沒有這等本事,紛紛跌落在地,掙扎不休,顯然是毫無抵抗之力。

  這時,陣法外也傳來一陣嘶吼,郭十四循聲一望,那殺了他管家與甲士的小子竟然單膝跪地,抱頭嘶吼。

  郭十四納悶不已。

  少爺我這小鼓雖是筑基法器,但只對妖族生效,怎么這小子跪在那兒鬼嚎。

  若非陣中還有頭蛇王,郭十四還真想把林平抓過來問問。

  那蛇王被鼓聲激怒,直朝著郭十四游來,只可惜被陣法困住,不得存進(jìn),不由把滿腔怒火全撒在了主持陣法的敢寧和甲士身上。

  “公子,多虧有黑心鼓相助,這蛇王如今頭昏腦漲,只需再耗得一時三刻,等著蛇王妖力喪盡,公子便可入陣取頭了?!备覍幑恍?,眼睛卻是釘在郭十四手上的小鼓上,暗自羨慕。那蛇王又殺來,他只掌心靈力一吐,陣法頓時穩(wěn)如泰山,蛇王撞得頭破血流,仍是無功而返。

  “哈哈,這黑心鼓乃是筑基大圓滿的蛇王腹下軟皮制成,此番不過牛刀小試。待本公子成就筑基,才是它大展神威之時。”郭十四大笑一聲,敲鼓的手更急促了。

  兩人哈哈大笑間,暗處有人射出一只毒鏢來,正中一個手握陣盤的甲士。這甲士中了毒鏢,當(dāng)即斃命,陣法當(dāng)即露出一個破綻來。

  “誰在壞本公子的好事?!惫拇笈?,此次降妖,一波三折。這一發(fā)毒鏢,更是壞了他的陣法,他便是再能大局為重,此刻也忍不住了。

  “公子,速退?!备覍幵賮淼眉罢泻粢宦?,飛身落下,補(bǔ)上先前那甲士的方位。結(jié)果眨眼間,暗夜中又是十多枚毒鏢射出,分取另外持陣盤的甲士。那些甲士手持陣盤,本就移動不便,頓時死傷了七八位。

  這下陣法算是廢了,蛇王豈肯浪費(fèi)這種好機(jī)會,張著血盆大口,就要一口吞了敲鼓的郭十四。

  敢寧哪敢讓郭十四犯險,一拍儲物袋,飛出一張蛛網(wǎng),頓時將蛇頭纏住,雙足用力,狠狠一拉,這才止住蛇王的動作。

  “公子,速走,此地不宜久留。”敢寧毫不留手,靈力綻發(fā),蛛網(wǎng)頓時生出火來,在蛇頭來燒出十多條黑色焦痕來,痛的蛇王當(dāng)即后退。

  十多個尚存的甲士頓時團(tuán)團(tuán)護(hù)在郭十四身邊,掩護(hù)他后退。

  “該死!”郭十四一腳踹在身邊一個甲士身上,破口大罵,卻也不得不退。若是妖力全失的筑基妖物,他自然絲毫不懼,若是發(fā)狂的蛇王,他當(dāng)然退避三舍,更別說還有敵手藏身暗處。郭十四滿臉怒容,扭頭便走,左右甲士連忙跟上護(hù)住。

  至于后面的蛇王,自然有敢寧攔住。暗處的敵手,若是膽敢現(xiàn)身,郭十四自然有把握送他上路。

  “走?我來送你上路?!眳s聽得不遠(yuǎn)處一聲大喝。

  郭十四連忙扭身凝神,只看到方才那半跪少年不知何時,把手豎起,再把手往下一劈。郭十四眼中便只有一道迅疾如電的冷冽光芒。

  “嘭!”猶如金戈破甲,這一道光芒穿透郭十四心臟,又掠過他周遭甲士,最后消散無蹤。

  “妖術(shù)!”郭十四仰面倒下,瞳孔散開,喃喃自語道。

  “公子!”敢寧一掌拍飛蛇頭,落在郭十四身邊,扶起他來,連忙摸出他的儲物袋,掏出十多瓶丹藥,一股腦全塞到他嘴里。

  郭十四早已魂歸九泉,歪頭倒在敢寧手臂上,嘴里丹藥紛紛滾落出來。

  “公子,公子。”敢寧滿臉驚恐,拍了拍郭十四的臉,仍是不敢置信。堂堂世家子侄,竟然就這般無聲無息的死了,連一招都沒撐過。

  終于相信郭十四已死,敢寧面色變幻,眨眼間變得通紅。他一巴掌狠狠拍在郭十四臉上,大罵道:“小畜生,老子卑躬屈膝,鞍前馬后,伺候了你兩年,你竟然就這么死了?”

  說到這里,似乎想起自己是何等屈膝侍奉,一拳砸在郭十四臉上,破口大罵道?!靶⌒笊?,你就不能等進(jìn)了山門再死?你這一死,非但連累老子一番心血白費(fèi),還要被你們郭家追殺?!闭f完站起身來,一腳又一腳踹在郭十四臉上。

  郭十四本來蒼白的臉蛋,頓時又黑又紅,黑的是腳印,紅的是血。他大大的眼睛睜著,想必料不到死后這一遭。

  “也罷!算老子倒霉,你這小畜生當(dāng)真害人不淺?!备覍幩坪醭鰤蛄藲?,撈起地上的儲物袋,從里面拿出個黑色小鼓來。笑罵道?!袄献釉谀慵耶?dāng)牛做馬,竟然只得了這些好處?!闭Z氣中似乎仍是有些不忿,想必郭十四袋中的寶貝并不能讓他這筑基修士滿意。

  揚(yáng)手揮出一攤火來,將地上的郭十四以及甲士尸身燒盡,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林平和不遠(yuǎn)處的蛇王說道?!霸┯蓄^,債有主。今日本來應(yīng)該取了你兩性命,但是此地老子急著逃命。你兩若是識相,就趕緊滾蛋。不然,老子逃命的時候,也不怕多沾點(diǎn)血?!?p>  那蛇王看了他兩人一眼,似乎在遲疑要不要繼續(xù)動手。敢寧作勢敲鼓,頓時把它驚退,帶著兩三條還能飛的翼火蛇和地上尚有一口氣的十多條翼火蛇,另尋洞穴去了。這鼓在郭十四手里,不過能激它發(fā)怒而已,若是在敢寧手里,保管教它痛不欲生。

  林平看他手上小鼓一眼,冷哼一聲,做出個豎手的動作,在地上撿了兩條練氣九層的翼火蛇,塞進(jìn)儲物袋里,也是轉(zhuǎn)身離去。這一番爭斗下來,林平只要不聽見那嘈雜鼓聲,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敢寧見蛇王和林平退走,那藏身暗處動手的人更是早就退走。他這才長舒一口氣,將地上的儲物袋和妖獸尸身席卷一空,御劍直接遁走。

  飛了半刻鐘,便急忙找了個沒人的洞穴落下,在門口立下陣盤。狠心往識海一拍,識海中本有一道契約,乃是他與郭家所立。正是立了這道契約,他這才處處受制,但也確實(shí)得了不少修煉外物。眼下他要亡命天涯,自然得去了這桎梏。

  他一掌下去,識海登時動蕩不安,那契約晃蕩幾下,將散未散。敢寧面色一苦,又是一掌下去,識海頓時激蕩起來,那契約這才飄散。敢寧張口吐出一口血來,查看自己修為,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從筑基三層跌落到筑基一層,便是這筑基一層也有些不穩(wěn)。

  他吞下幾粒固本培元的丹藥,面色發(fā)苦道。“這兩掌下來,去了老子兩層修為,不曉得要費(fèi)多少時日才能修煉回來。還要被郭家追殺,這靈霧修仙界是呆不得了,只能往西去戈壁灘了。唉!郭十四這小畜生算是害苦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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