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惡人離開了輕云峰,各自乘騎飛鳥到飛來峰腳下。
“說不定我二人這次嚇到那小娘皮了。”包恕說道?!皣樀盟桓覄邮謭髲?fù)?!?p> “小包,要不你去勤務(wù)殿一趟,看能不能換到別的峰去?!绷制揭贿叺侵_階,一邊說道?!澳切∧锲の铱词莻€記仇的?!?p> “大哥,我前前后后去了勤務(wù)殿三四次,根本毫無用處,門中既然派去山下挑水,非得半年之期結(jié)束,才肯給我換上一份其他任務(wù)?!卑∫彩怯行┛鄲?。
“若不是擔(dān)心壞了門規(guī),被逐出師門,小弟我早將小娘皮吊起來打一頓?!卑〈肥终f道。
“是大哥連累你了,要不是那日你強出頭,也不會這樣?!?p> “大哥千萬別這么說,誰能料到山上竟有個跋扈的小娘皮?!卑∵B忙擺手道?!敖袢沾蟾邕@一巴掌可是給我出了氣,縱然是被她報復(fù),大不了告到執(zhí)法堂去?!?p> 林平點點頭,說道。“這小娘皮一看就是驕縱慣了,非得執(zhí)法堂出手教訓(xùn)一番才曉得天高地厚?!?p> “不說她了,大哥今日賺了大筆靈石,帶你去山腰處的酒閣喝美酒,吃佳肴。”林平拍了拍儲物袋,得意道。
“哈哈,快些,快些,小弟日日粗茶淡飯,早就饞得不行了?!卑〈笙玻B忙催促道。
走到飛來峰上的半山腰處,林平二人尋了個酒樓,在二層樓點了一桌席面。林平還特意開口問道?!斑@位師弟,你這酒樓可有青竹酒售賣?”
“師兄說笑了,青竹酒向來供不應(yīng)求,筑基期的師叔都求而不得,這里哪里能有得賣?”小道童拱手回道。
“那邊取一壇你樓中招牌酒來吧。”林平失望說道。
小道童點點頭,快步下樓。
無須驚訝,這山門中的酒樓自然是山門經(jīng)營,招待顧客的也是山中小道童,后廚掌勺的則是門中善烹飪的師兄弟。這活計雖然有些羞于人言,但實際上賺靈石卻是一等一的快。
因為門中為了防止弟子們耽于逸樂,將這酒席價格定得貴之又貴,非叫你吃上一頓,心疼三天,乖乖滾回去修煉。而門中修煉外物卻是供應(yīng)充足,更是物美價廉,拼了命的把弟子們往修煉的道路上趕。
這酒樓宴飲價格高昂,后廚掌勺和前廳待客收入自然也是豐厚,只是前廳待客之事,有些心氣的都不肯為之,因而多是些小道童擔(dān)任。
這些小道童久在山中,見得是仙家道法,看得是天驕少年,哪里會甘心做個小二。最多干上一兩載,便辭去不干,安心修煉去了。
后廚掌勺的師兄弟們更是直接,干滿三月,賺夠一年修煉用的靈石,把鐵勺一扔,歡歡喜喜去買靈藥回山修煉去了。
才過片刻,那小道童帶上一壺靈酒回來,又回樓致歉道?!皫熜?,你點的炭烤靈羊肉今日怕是做不出了,掌柜叫我奉上一壺靈酒做賠禮。”
林平一楞,疑惑道?!坝质呛髲N哪位師兄扔勺不干了么?”
小道童拱手說道?!皫熜终媸敲靼兹?,后廚負(fù)責(zé)炭烤的師兄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攢夠了一年用的靈石,頓時把燒烤架一腳踢翻,高高興興地出樓買靈藥去了?!?p> “這般怨憎?你們就隨他去么?”包恕好奇說道。
“樓中早有慣例,我等也是循例而為,便是師門長輩也不會責(zé)怪的。日后小童辭了這活計,也要一腳踹翻桌椅的?!毙〉劳χf道。
包恕暗暗咋舌,心中想道:這掌勺收入竟然如此豐富,我何不辭了門中挑水的活計,在這樓中忙上兩月,賺夠靈石,豈不美哉。
心中越想越對,靠著自己平日里照顧大兄練就的本事,哪里不能混一口飯吃,非得在那小娘皮手下受辱。只是如何在勤務(wù)殿辭了這任務(wù),還得想個好主意。
“那便算了,不要那份羊肉了,換上一份河鮮吧。”林平笑著說道。
“好,那師兄先飲酒,等會我就上菜?!毙〉劳肮笆?,又下樓去了。
兩人正飲酒間,卻聽得樓外廊橋上,有人一聲大喝。
“郭十七,你給我滾出來!”
林平捏樽的手微微一頓,往樓下去看,就看到廊橋上站著幾十號人馬,領(lǐng)頭乃是一個虬髯大漢,身材魁梧雄壯,練氣八層修為,將身上的白袍撐得鼓起。
“誰人在我面前這么囂張?“旁邊酒樓里傳出一聲怒斥,卻是郭十七扶在欄桿上大罵道。“丁狩,你幾個意思,你以為幾十號人馬就能把我嚇住?”
“郭十七,休要廢話,今天就算是執(zhí)法堂來了,我丁狩也要揍得你爬不起來?!倍♂鲝膬ξ锎心贸鲆话淹雀叩纳呙?,往地上一豎,怒罵道?!澳阋怯心懥浚拖聛硗掖?。你要是沒膽量,我就帶師兄弟們上樓干你?!?p> “你腦子有?。俊惫邞嵟??!安环智嗉t皂白就打上門來,你他媽比我還囂張?!?p> “你下不下來!”丁狩大喝道?!笆悄腥司徒o我下來,少在樓上唧唧歪歪,老娘們似的?!?p> 郭十七鼻子都險些氣歪,就要跳下去同這丁狩做過一場,卻被同桌師兄弟勸住。
“十七哥,這丁狩最是執(zhí)拗,你何必下場同這蠻牛打斗。勝了也沒啥好處,輸了可是名聲喪盡?!边@話雖然沒啥毛病,但郭十七聽得卻是眉頭一歪。
“是啊是啊!這蠻牛雖是外門弟子,但也是柴長老的弟子,你要是不小心捅死了他,也難免有些麻煩?!边@話雖然假,但卻是中聽多了。
也是,郭十七理了理衣袍,心中想道。若是不小心殺了這蠻牛,豈不是惹得家中長輩不快。
“丁狩,你若是說清楚今日為何來尋本公子的麻煩,本公子就下來同你比過,不然就不要打擾本公子飲酒宴客?!惫叽舐晢柕?。心中也在納悶,我這幾天也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
丁狩是個好人,是個耿直的好人,所以他想的是:你這賊廝,打了我?guī)熃愕陌驼撇凰悖谷贿€要我親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老子今天非抽爛你的臉不可!
怒發(fā)沖冠,將蛇矛一提,蹬蹬兩步,高舉蛇矛,一下射了出去。
長矛如風(fēng),虧得郭十七早有防備,這才閃身躲過。
看著擦肩而過的長矛,腦門一熱,這下也顧不得什么后果了,摸出一把高階靈器飛劍來,大喊道。“真是無法無天,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踩老子一腳,我他媽今日非把你捅成篩子不可?!?p> 從酒樓上縱身躍下,拿著劍就往丁狩殺去。
“大哥,這是來找我們的么?”包恕看著地下打斗的兩人,眼神有些飄忽,傳音問道。
上菜的道童伸頭往地下瞧了瞧,搖頭自語道?!坝衷诖蚣?,等會全要被執(zhí)法堂弟子抓去。”
林平往嘴里扔了一粒靈豆,砸吧砸吧兩下,嚼碎咽下,又拿起酒壺往嘴里倒酒,將一壺酒倒完,一擦嘴巴,扔下兩百多枚靈石,開口問小道童道。
“這位師弟,你可知符閣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