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里,趙亮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給自己買了幾身衣服后,總覺得少些什么,便跑去女裝區(qū)看了看。
這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完全無從下手,只能隨手挑了幾件便離開。
老黑看著趙亮大包小包的回來,過去看了看,見有女裝,調侃道:“你這小子,給不在的人買好幾套,在的人你卻不給買,那我走?”
趙亮急忙解釋道:“我這是看打折買的,寵物裝那邊沒打折,您消消氣?!?p> 老黑歪嘴一笑,回到沙發(fā)繼續(xù)看電視。趙亮回到屋里將新衣服掛號,拿著女衣來到紅蓮的粉色系臥室,件衣服放在床上,嘀咕著:“買件衣服很正常啊,又不是不回來,切!”
趙亮打開電腦,看看有沒有什么新聞,不一會,水庫那張圖片彈了出來,他點進去看了看,得知這件事的最終結果以地殼運動告終。
他關閉電腦,找來一個紙殼箱,將破床板啥的裝了進去,搬去垃圾點,回來時,看見隔壁貼的封條,便去看了看,原來是被銀行征收了。
這套別墅,要比趙亮的大一些,由于特殊原因,銀行以100萬的價格出售。
趙亮仔細一想,別人害怕,他又不怕,在兇的宅又能拿他怎么樣,這一百萬相當于撿個大便宜,可看了下卡里的余額,便放棄了這個想法,想著等以后有錢了,在買下來,至少現(xiàn)在,這房子沒人買。
他沒有回去,而是去了家具城,買了一張床,跟著搬運工回到家里,當一切布置妥后,心里卻空蕩蕩的,總覺得少些什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少了啥,只能坐在床上干瞪眼。
就這樣,一人一貓,一個樓下看電視,一個樓上干瞪眼,要說少了什么,肯定是少了歡聲笑語,至少紅蓮在的時候,這里的話可沒停過,老黑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盯著電視一言不發(fā)。
晚上,趙亮從樓上走下,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電視,老黑瞥了他一眼,沒說一句話。
趙亮看著電視上的廣告,越發(fā)覺得沒意思,問道:“你餓不餓?”
“餓?!崩虾谄降幕卮鸬?p> 趙亮轉過身看著老黑:“那咱出去吃?”
老黑看著桌上的菜,道:“桌上不有嗎?熱熱吃唄?!?p> 趙亮看著桌上的菜,拿去微波爐熱了一下,拿了三雙筷子,剛走出門口,看著只有老黑坐在那,便放回去一雙,一人一貓坐在那,一句話沒說,十分冷清。
趙亮看著老黑不說話,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電視,看都不看他,放下筷子質問道:“你是不是故意不說話的!”
“沒有啊,我本來就不喜歡說話。”老黑看著電視說道。
“說話不看人很沒有禮貌的!”趙亮就像小孩子耍脾氣一樣,倒不如說受氣的小媳婦形象一些。
“哦?!崩虾诳戳艘谎圳w亮,繼續(xù)看向電視。
趙亮拿起筷子,直往嘴里扒拉,吃完后,一聲不吭的上了樓。
趙亮在床上坐了半天,突然起身穿上衣服,嘴里嘀咕著:“我自己出門找樂子去!”
來到夜市,溜達了半天,看著成雙成對的屬實礙眼,提不起半點興趣,走著走著,低音節(jié)奏的音樂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抬頭一看。
“沸點……酒吧?!?p> 此時的他想進去卻又不敢,畢竟自己從沒去過這地方,若是有人陪著他到敢進去,他站在門口尋思半天,心想:這不就是小時候去網吧一樣,一回生,二回熟嗎。
他頭一低,鉆進酒吧,抬頭便是絢爛的燈光,三個舞臺矗立著鋼管,他看向周圍,眾多年輕男女舉杯暢飲,吧臺那邊坐著零散的人孤獨的喝著酒。
在服務生引導下,他找個偏僻地方坐了下來,點了幾瓶酒,傾聽著兩邊的談話。
“看今天報紙沒,海邊突然一片死魚,像煮熟了一樣,說是有可能是海底火山噴發(fā)的緣故?!?p> “天天看那破報紙,小道消息,危言聳聽?!?p> “妹妹,今晚要不要跟哥哥回家啊?我家房子蠻大的?!?p> “對了,你們那個園區(qū)前幾天不是出事了,聽說一家三口死了倆,瘋了一個?!?p> 趙亮抬頭看了一眼,瞅著這小子自己似乎沒見過,便問了一句:“哥們,那個園區(qū)是哪???”
那哥們瞅了他一眼,看向桌上的廉價酒,翻個白眼冷冷道:“關你屁事???!”
趙亮也關注他的小動作,便喊來服務員,附耳詢問了他們那桌酒的價格。
“您好,那桌客人消費一萬五?!?p> “那桌酒我包了?!闭f著,拿出手機掃了兩萬過去。
“臥槽!”隔壁桌眾人驚呼。
趙亮站起身,盯著那個人冷冷的說道:“兄弟,出門在外別太勢利眼,比你牛逼的大有人在,你以后再這樣,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個人爆粗口的站了起來,卻被周圍人攔?。骸吧樱思姨湾X了?!?p> “老子天天這么消費!特么差那倆逼子!”
趙亮沒有理會他,拿起桌上的一瓶酒一飲而盡,問了一句:“你那里是鳳凰園嗎?”
“不是?!币慌缘娜嘶貞?。
“是哪?”趙亮放下瓶子,整理著衣服。
“桂圣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