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他們兩人中間的,就是大白天給她出主意的陸千墨。
三人就這么面無表情地坐著,誰也不吭聲。
一時間,楚蓁有些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只能低頭默默地走了過去,坐在最后一個空位上。
“明日本王隨你們一同回京?!?p> 坐在對面的陸千墨的忽然開口道。
聞言,楚蓁下意識抬頭。
“那北漠的戰(zhàn)事……”
這才不到三天的時間,怎么就突然要回京了?
陸千墨輕笑道:“這還要多謝你之前提出的計策,令國已經(jīng)同意暫時休戰(zhàn)?!?p> 是那個和親的計策?
楚蓁轉(zhuǎn)念一想,又質(zhì)疑道:“你確定他們不是在?;ㄕ校俊?p> 畢竟攻下北漠關,可比區(qū)區(qū)一個和親要重要得多。
“他們不敢?!?p> 陸千墨低眸幽幽地說,“若是不照本王說的做,一個月后,令國皇帝便會毒發(fā)身亡。”
“下毒?!”
楚蓁很是震驚地看著他。
聽過令國皇帝可是花重金聘請了百名隱士,就算是她自己,也很難保證能夠全身而退。
這令國的皇宮,對于陸千墨來說,究竟是什么?
見楚蓁一臉吃驚的目光,陸千墨表現(xiàn)得很是享受,隨后一臉寵溺地夾了一塊肉給她。
“好了,別擔心那么多,你的正妻之位,誰也奪不走?!?p> 此話一出,楚蓁和明訶在同一時間齊齊地抬頭看他。
“我……”
楚蓁微微錯愕了一下,語氣很是抗拒地說:“王爺,我們不是說好了從此再無瓜葛的嗎?”
他為何總是如此,怎么高興怎么來?
“我不同意!”
喬朝川猛地拍桌而起,一臉慍怒地說:“這件事本來就是受小人脅迫,根本不算數(shù)!”
而他口中的‘小人’,正一臉敢怒不敢言地盯著他。
真是……
做了虧心事,處處難為!
明訶不由攥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緊接著,又聽見喬朝川說:“今天本少就把話撂這兒了!誰敢搶我兄弟的媳婦兒,老子就要了他的命根子!”
說完,喬朝川抽出一把銳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在桌面上。
只聽見匕首‘嗡’的長鳴了一聲,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做完這一切后,喬朝川瀟灑地抖了一下衣袍,心情極好地往下一坐——
“嗷!!”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整個醉玉軒!
只見剛剛撂下狠話的某人,正齜牙咧嘴地捂著臀,一邊用力地揮舞著拳頭!
“該死的!”
喬朝川一臉憋屈地指著對面的罪魁禍首,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嗚嗚,痛死小爺我了??!
“你個該死的畜生!你是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了是吧?”居然下手這么狠!
此話一出,明訶一臉尷尬地閉上了嘴。
到了嘴邊的反駁,只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我……幫你上個藥。”
“不需要!”
喬朝川毫不留情地拒絕。
然后吃痛地捂著臀,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實則心里早就把明訶罵了個千百遍了。
半響。
喬朝川忽然發(fā)覺周圍似乎有些安靜得厲害,下意識抬頭——
只見三人正神色各異地盯著自己,一臉復雜。
“看什么看?”
喬朝川好沒氣地說:“全都給本少低頭吃飯!”
小爺我不發(fā)威,真當我是病貓???
再說了,他可不是白挨的!
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明訶那條不值錢的命殺了也就殺了,那他挨的這一晚,豈不是虧大了?
說不定日后都不能替老喬家繁衍后代了……
不行,這未免也太虧了!
喬朝川不由瞇了瞇冷眼,全程都在死死地盯著明訶。
本少這輩子不愛權,就愛錢!
若是幫了驍兄一把,那白花花的銀子豈不是水到渠成?
想到這里,喬朝川又陰冷地笑了笑,笑得十分奸詐。
叫低頭吃飯的明訶,背后一陣泛寒……
見到這一幕。
楚蓁一臉復雜地看向?qū)γ娴哪腥?,用口型問他?p> ‘他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我怎么瞧著……有點兒不正常?’
見狀,陸千墨輕笑不語地低頭吃飯。
在她來之前,自己可是和喬朝川長談了許久。
他說過,他很了解喬朝川。
待他這股沖動勁過了,又會后悔之前所做的一切。
比起某些無法挽回的東西,喬朝川更看重的是如何在失去之后奪回等價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么他適合當軍師的理由。
他對自己,絕對夠狠。
只不過這一切,都被他平日里吊兒郎當?shù)哪咏o掩飾住罷了。
見陸千墨只當看不見的模樣,楚蓁很是郁悶地挑著碗中的飯粒。
果然……
自己還是應該試試他說的那個法子。
也不知喬朝川又受了什么刺激,這模樣,總覺得比之前更嚴重了許多。
“那個……”
楚蓁低聲開口道:“聽說今晚臨城有燈會,不如……”
“我一起去!”
喬朝川舉雙手贊成。
開玩笑,等會這個明小人又偷偷跟過去搗亂怎么辦?
現(xiàn)在他喬朝川的三大準則,就是防火防盜防明訶!
此話一出,一旁的明訶抬頭望了一眼,很是無奈地又低下了頭,最終什么也沒說。
他這根本就是被咬得死死的,半分反抗的余力都沒有。
可楚蓁這邊……
明訶的目光沉了沉,握著筷子的手微微收緊。
看來有必要通知長老他們了……
……
夜幕降臨后。
楚蓁和璇璣閣的兄弟姐妹們交代了回醉玉軒的時間后,便在大街上散了。
此時到處都是張燈結(jié)彩后的絢麗,熱鬧非凡。
“聽說臨城有放河燈的習俗?!?p> 喬朝川很是愉悅地晃著玉扇。
眼角的余光似是不經(jīng)意間瞥見不遠處一直跟著他們的黑色身影,那眼底的冷意便又多上了幾分。
旋即對面前的兩人提議道:“不如我們?nèi)デ魄???p> “好?!?p> 楚蓁點點頭。
以往這個時候,她都會去京城的湖畔放河燈。
雖然沒有什么心愿,但只是看著河燈的燭光不斷搖曳著,便覺得賞心悅目。
不過今年,她倒是有了一個心愿。
來到河邊,周圍擠滿了放河燈的姑娘。
楚蓁掃了一眼四周,趁著別人離開的間隙,連忙捧著河燈擠了進去!
這無比熟練的動作,連一向自翊臉皮厚、不知‘無恥’二字是為何物的喬朝川嘆為觀止。
“你猜猜?!?p> 喬朝川撞了撞白衣男子的肩膀,笑瞇瞇地說:“楚楚會許什么愿?”
“反正不會是關于我的?!?p> 對于楚蓁,陸千墨是一點兒虛妄的想法都沒有。
就算想了,也清楚事與愿違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
明天成神
寫著寫著就自己嗨起來(哭笑不得),由于不清楚這個尺度到底能跨多大,所以寫的時候本想再逗比一點的,但是因為有所顧忌,所以只能……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