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想到,這里竟然有使用過火的痕跡,看起來是幾天前的事情了。
只不過這處理木柴的手法有些倉促,莫非這里發(fā)生過什么?
楚蓁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陸千墨,只見他忽然上前蹲了下來,盯著地面上的幾滴血跡沉思。
“怎么了?”
楚蓁上前問道。
“有血?!?p> 陸千墨若有所思地站了起來,“我們明天經(jīng)過的地方,是個兇險之地,我看我們還是繞道吧。”
之前他就收拾過那村的蠻人,沒想到又……
“那豈不是要多上兩天的路程?”
她之前來北漠的時候,嫌路遠(yuǎn),索性直接翻山越嶺。
不過這次用的馬車,所以只能走大路,沒想到這附近居然有兇險之地。
“本王倒是覺得挺好的。”
陸千墨淡笑地回過頭,意味深長地說:“雖然你那個師兄有些煩人,但至少在這里,只有我們。”
說白了,他就是想和她多待一段時間。
等回了京城,他便無暇去想這些,也沒有余力時時刻刻保護(hù)她。
這樣也好,她有她的師門護(hù)著,自己也能更安心地對付秦帝。
“明明還有……”
楚蓁低頭嘀咕了一句。
這一路上,明明還有一大票同行的人,這男人是怎么做到全部無視的?
此時。
從外面抱來草席的喬朝川見兩人就這么一聲不吭地傻站著,當(dāng)即道:“誒,你們愣著干什么呀?”
他將草席放在一旁,然后掃了兩人一眼,最后好沒氣地說:“二位若是不談情,麻煩讓讓,別給我們添堵?!?p> 說著,喬朝川故意將兩人撞到一塊兒去,然后催促著他們閃到一邊去。
好巧不巧的,這一幕便被后腳跟來的明訶瞧見了。
“……”
明訶面無表情地握拳。
然后轉(zhuǎn)身走出破廟,找個清靜之地讓自己冷靜冷靜。
他真的想不明白。
這個家伙真的很閑嗎?
他就沒有什么想得到的東西,非要天天圍著他們兩人轉(zhuǎn)?
自己每次提起彌補(bǔ)二字,他回答的都是驍兄驍兄驍兄!
真想捏死他口中的那個驍兄!
一想到這里,明訶心中的怒意便難以平息。
最后忍不住一拳打在搖搖欲墜的樹干上,臉色盡顯冰冷之意!
那個陸千墨究竟有什么好的,一個兩個都在維護(hù)他!
“喂。”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明訶下意識回過頭,只見那囂張的藍(lán)衣少年正站在不遠(yuǎn)處,目光輕蔑地看著自己。
“聽說你要和璇璣閣的長老們告狀?”
說這句話時,喬朝川始終掛著一張淡定自若的微笑。
不知何時,他的一切似乎都被眼前這個少年看透得一干二凈。
“你是什么知道的。”
明訶微微詫異,他這話指的是‘璇璣閣長老’,而不是‘告狀’一事。
“嗯……”
喬朝川沉吟了片刻,抬腳朝這邊慢悠悠地走來,“我第一次懷疑的時候,是在北漠軍營,你說是我們搶走了她,我便覺得奇怪?!?p> “你一個做師兄的,不論是天賦還是身手,都在楚楚之上。你們門派就算再缺人,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更何況,你對楚楚并無男女之情,那這搶走二字,又是從何而來?”
“所以?”
明訶不可置否地瞇了瞇眼。
緊接著,又聽見喬朝川分析道:“后來,在臨城的時候,你們說……楚楚是門主?”
“是又如何?”
當(dāng)時大家的反應(yīng),根本沒有絲毫紕漏。
與其說沒有紕漏,倒不如說是本色出演罷了。
“那這就奇怪了。”
喬朝川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手中的玉扇,“你這個師兄一沒有被趕出師門,二來,以你的資質(zhì),那門主之位應(yīng)當(dāng)非你莫屬才是。這門主之位,怎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跑到楚楚頭上來了?而且很巧的是,璇璣閣的人幫北漠平定戰(zhàn)亂的那一天,你負(fù)傷闖入了北漠軍營。”
“哦對了。”
喬朝川忽然笑道:“忘了告訴你,本少的眼睛好得很,湊巧瞧見當(dāng)日有一個璇璣閣的人腹中受劍,那人雖然穿著一身白色外袍,但是脫下外袍,卻是一身墨袍?!?p> “可這并不能證明什么?!?p> 明訶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心卻逐漸沉入了深淵。
這個一直被他輕視的小子……
如果他沒有什么過人之處,又怎么會被陸千墨那種精明的人重用?
軍師二字,當(dāng)真不是噓頭。
“那本少就告訴你吧?!?p> 喬朝川順勢從袖口里取出一個青銅片,丟給他。
明訶下意識伸手一奪,凝神一看——
“璇璣令的……”刺青?
“不錯。”
喬朝川抬了抬下顎,道:“本少曾經(jīng)年少輕狂,想著混入璇璣閣一探究竟。雖然過程不太光彩,但是結(jié)果還算是挺滿意的。”
說著,他指了指對方手中的青銅片,“至少我得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情報,這個花紋,只要是璇璣閣的人,身上都有那么一枚?!?p> 不過接下來他要說的話,真是讓他自己又愛又恨!
“那晚……”
喬朝川一臉不自然地說:“我隱約看見了,你心口有一個。”
此話一出,兩人頓時尷尬得將目光移開,耳尖皆是浮起一片惹眼的紅暈。
不知過了多久。
藍(lán)衣少年幽幽地開口:“其實(shí),最后暴露你們身份的,是你們在臨城的勢力?!?p> 聽到這話,明訶下意思抬眼看他。
“可能你不知道,我最喜收集情報,所以秦國的天下事,幾乎都入了我的耳中。”
再者,他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你們口中的師門,若是勢力龐大到這種地步,應(yīng)當(dāng)是個影響力不小的門派。但是我卻對你們聞所未聞,能夠做到這一點(diǎn)的……只有璇璣閣。”
語畢,喬朝川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冷芒。
他不敢說掌控天下事,但是區(qū)區(qū)一個秦國,還是有那個自信的。
“原來如此……”
明訶下意識捂住心口,一手捏緊了青銅片。
“不過。”
喬朝川忽然又道:“我不將此事宣揚(yáng)出去,是看在楚楚的面子上,不想她為難罷了。”
他何嘗不知道,璇璣閣對于璇璣閣主的意義是什么……
所以,他選擇私底下和明訶談判。
“那你今日和我說這些,又是為了什么?”明訶緩緩抬起頭,一字一句地問道。
“我們做個交易吧?!?p> 喬朝川臉色平淡地說道,“你不是說要彌補(bǔ)什么嗎?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明訶,要每時每刻待在本少身邊,直到我說可以了為止。”
“你說什么?”
明訶難以置信的抬頭。
這算什么彌補(bǔ)?限制他的自由就算是彌補(bǔ)了嗎?
明天成神
咳咳,這倆貨的戲份差不多了,不能搶了我們楚楚和王爺?shù)溺R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