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賈二的房間里面出來以后,賈大同時愧疚。并與張炳商量了此事。張炳聽得熱血沸騰,覺得賈二占了賈大這么多年的便宜,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膽?yīng)該將自己的心上人讓出來。
“炳,我看賈二是真心喜歡桃妹的,要不……還是算了吧……”賈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十分的心痛,這更加讓好打抱不平的張炳覺得賈二好生沒有道理了。
張炳上前勸住了賈大,他自是從小知道賈大的心思的,“大哥,小時候你讓著賈二,那是你將他當(dāng)作親兄弟看待,如今,他不是你的親兄弟了,你又何必讓他……再說,這么多年,分明就是你默默的給江家行方便之事,賈二不知,江家的人卻把功勞給了賈二。他不仁,咱們就不義,本就是你先喜歡上江桃的。賈二愿意讓,你又何必推拒呢?”
張炳的話觸動了賈大內(nèi)心深處深感的不公,并且覺得這些年父母的偏愛根本沒有道理,都是賈二奪走了屬于自己的一切。
在張炳的煽動下,賈大終于硬起骨氣來了。便對張炳說,“日后我會讓著他的,唯獨桃妹,本……”欲言又止。
張炳心領(lǐng)神會,“大哥這般想就好。那那邊的陳寡婦的事情該怎么處理?”
原來陳寡婦是賈大設(shè)下的一個局。那表妹找上賈大的時候,賈大便要她幫自己,誰料得陳寡婦起了別樣的心思,自以為可以嫁給賈二,于是二人面和心不和,各有一般算計。后來張炳也找上了陳寡婦,跟她道明了緣由,以為能夠得到共鳴,誰料想陳寡婦主動地說道,她非常體恤賈大對江家的那個小姑娘的一片真心實意,于是擔(dān)保做媒,在江桃嫁給賈大之前,必定會迷住賈二。張炳離去之后,卻不知陳寡婦拉著自己的兒子哈哈大笑,天不絕人之路。
自那日分別之后。賈二生生的思念江桃,便在江桃常常經(jīng)過的小道邊等候她。
當(dāng)即江桃再次見到賈二的時候,她開心的向前走了幾步,猶豫不決。還是賈二上前喚了江桃過去,“桃妹,我與大哥談妥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了陳寡婦的。”
江桃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賈二解釋說,“昨日飯后,賈大當(dāng)著爹娘的面前說此生若是娶不到你,他就,他就非娶了陳寡婦不可,我的大哥呀……他怎想的出做這樣的傻事?!?p> “那我……”江桃隱藏起來的怒氣,正想要問賈二究竟來此尋她說這樣的話究竟是要做什么。那邊賈二根本就不給江桃反應(yīng)拒絕的時候。
“桃妹,你就嫁給大哥吧,大哥為人忠誠,他日定會好好的待你的。”
江桃忍了又忍,“你就非要我嫁給他嗎?”
也許這就是江桃要給賈二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江桃的臉色上充滿著希冀以及愿望。
“我今后可是要當(dāng)官的,家里頭要是有這么一個曾經(jīng)那樣恬不知恥的寡婦在,她還…還當(dāng)上了我家的大嫂,我在官僚面前如何能夠抬得起頭來?!辟Z二裝作沒有看見江桃的眼神,實際上他也的確是這么想的,江桃與前途比起來,江桃的地位就小了很多,“桃妹,若是你嫁到了賈家,日后我們就可以天天相見了,雖不能廝守,但始終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且忍忍好嗎?”
“你……那我怎么辦……”江桃的嘴皮子哆嗦著,看到賈二還是那樣的面孔,“你就這樣……啊……”江桃表現(xiàn)的心如死灰,看著賈二說道,“賈二,算我瞎了眼看上了你,從今往后,我江桃與你恩斷義絕?!?p> 賈二直到看著江桃轉(zhuǎn)身離去,閉眼之后一度清明?!疤颐茫鼍壧熳⒍?,這一世,就當(dāng)作是你我無緣了……”
江桃轉(zhuǎn)頭看見賈二沒有追過來,想要死灰復(fù)燃的一顆心終究沒有理由,傷心欲絕。
“我先去找爹娘,他們一定有辦法?!苯一厝⒋耸赂嬷附浮?p> 賈府中,賈二跪地求饒,“娘,我……”賈二說的苦痛,竟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賈母深知江桃與他的感情,但念及賈大保全秘密所求之事。她看向賈二的時候眼目之中就是一種堅定了。
“今日你成全了賈大,你二位兄弟之情就可以天長地久了,他日若是誰有難,必定要守望相助才是?!?p> “是?!辟Z二沉痛說道。
賈母目光鎖定了賈大,“一切都按照你的心意來辦了,此時委屈了你弟弟。日后……定要記得你弟弟的成全大義?!?p> “娘說的極是?!辟Z大略感遺憾的與賈二說話,“二弟,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江桃的,你就放心吧?!?p> 賈二始終沉著一張臉,他面對賈大點了點頭,什么話也沒有說,并與賈母告別,
賈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賈二這二日似乎與我并不同往日一樣的親近了。于是賈母對賈大就更加的沒有一個好臉色了,“日后,你必定要對賈二好些?!?p> “是。”賈大心滿意足之后,有感覺奪人所愛心中有愧,賈母的吩咐他不敢不聽,
“至于那寡婦的事情,必定是一門親戚,不可見死不救,但不能夠牽扯過多了?!?p> “是?!辟Z大心想自己準備一筆銀兩打發(fā)了她,日后不再相見了就是。
但此時賈母心緒煩惱,并沒有看到這個平日里時常迕逆她的長子的變化,只覺得他心中有愧,所以才這般乖巧。兩相比較起來,與賈二離去時候的冷淡,便讓賈母覺得心煩意亂,她擺了擺手,說道,“這門親事,說明白了就是你從賈二的手里頭搶了過來的。未免賈二的心情不好,我就不給你操持了,一切瑣事你自己斟酌著辦吧。”
這一言,使得賈大抬頭看她。直看的賈母又要發(fā)火的時候,賈大說,“我只做了一件錯事,母親就要與我劃清界限,這么多年了,我從未與你要求過什么,唯獨這一件心愛的女子。母親,你究竟還是只當(dāng)賈二是你的親生兒子了吧。”說完,蠻牛一般沖撞憤憤離去。
“你……”賈母心緒不平說不出話來,再看時,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賈大的蹤影,嘶吼到,‘孽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