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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漢羈魂

第九十六章 朱鮪獻城受封 雒陽又見佳人

后漢羈魂 玉爻九五 3202 2018-05-08 23:28:58

  岑彭半點猶豫沒有,直接走到城腳,抓住繩子,扥了扥,欲縋而上。

  朱鮪看到岑彭有此誠意,便沒讓岑彭真的爬上來就趕忙制止道:“岑將軍為我敢冒如此險難,可知岑將軍之心,勿要犯險縋繩而上,吾愿出城。”

  “甚好,大司馬可隨我同去面見皇帝陛下?!?p>  “城中大小事未決,待五日之后定自縛而見,岑將軍可信乎?”

  “大司馬一言九鼎,五日之后岑彭再來親迎司馬?!?p>  “來日再見?!敝祯n雙手一抱拳。

  “大司馬保重?!贬磙D(zhuǎn)身上馬。

  岑彭回報張杳,張杳讓岑彭趕緊北渡黃河去河陽面奏劉秀。自己率領(lǐng)大軍在此繼續(xù)圍困雒陽。張杳很了解朱鮪,此人深謀遠慮,恐怕利用這幾天時間加強守備,所以連續(xù)不斷地派出斥候臨近雒陽城去探探情況,如有變動便要出兵。還好,斥候回報并未發(fā)現(xiàn)守城之勢有何變化。張杳也多少放下了心。

  五日之后,朱鮪與十余名護衛(wèi)騎馬來見岑彭,出城之后便對后面的人說:“堅守待我。我若不還,諸君徑將大兵上轘轅,歸郾王?!?p>  眾人答應(yīng)后,朱鮪便讓手下把自己綁起來。

  “大司馬何故如此?”岑彭看到朱鮪自縛便上前阻止。

  “鄙人自知罪孽深重,恐此罰不足以彌補早前所犯之事。故以此面見圣上,以表罪人之心。望岑將軍勿要阻絆?!?p>  “大司馬如此有心,渡河乘舟不免顛簸,不如于河北之時再行受縛?!?p>  “渡河而北,于此自縛乃我本意,如若于河上有所失方為天意,如若上蒼許我以罪見與陛下,便會平安渡河?!?p>  岑彭一看朱鮪心意已決,便沒再勸誡。二人于河水之上并無危難,小周安穩(wěn)渡過河水。岑彭攙扶朱鮪下船來見劉秀。劉秀見到朱鮪自縛而來即刻為其解縛,赦其罪過,復(fù)其爵位,也并未多談朱鮪以往對自己的傷害,而是只申明此來獻城大功一件,可安心享受安穩(wěn)生活。朱鮪也沒提自己功過,只是答應(yīng)著劉秀。

  劉秀擔(dān)心朱鮪久于河陽,雒陽城中有變,便讓岑彭再送其回雒陽。

  朱鮪一路無語,直至回到雒陽。一夜過后,次日一早朱鮪率領(lǐng)雒陽守軍出城請降。

  張杳率領(lǐng)眾位將士前來受降,在此就留數(shù)月的漢軍終于拿下了雒陽,而最主要的是又得了近二十萬正規(guī)軍,戰(zhàn)斗力大漲,由此距離剿滅赤眉更近了一步。

  劉秀隨后也渡河而來與張杳帶兵進入雒陽,此時的雒陽城內(nèi)依舊如故,只是沒有見到陰麗華和劉思平,經(jīng)過詢問得知二人已于數(shù)月前趁亂離開雒陽回到新野老家。仔細算來,劉秀和張杳已經(jīng)兩年未回雒陽了。而且郭圣通也已為劉秀剩下皇子劉疆。劉秀又不知怎么與陰麗華見面。張杳卻是不同,如今只有劉思平一個親人所在,回到了河南之地,一心想找到思平。

  劉秀派傅俊前去新野接二人,大軍駐守雒陽,先做休整。劉秀、張杳等人在城中安撫百姓、當(dāng)?shù)睾澜?,把雒陽穩(wěn)住后再圖剿滅已入長安的赤眉軍。

  鄧禹雖然已經(jīng)逼近長安,但是憂于長安城內(nèi)三十萬赤眉軍,不敢輕進。恰巧關(guān)中大饑,赤眉軍在長安燒殺搶掠,地方豪強都各自據(jù)守,赤眉軍無糧,便西出長安奔向隴右。于是鄧禹派兵進駐長安。不想赤眉軍被割據(jù)隴右的隗囂所敗,又轉(zhuǎn)回長安。鄧禹無奈與之大戰(zhàn),由于兵力懸殊,只得撤出長安。但見雒陽已下,自己在長安無功,又多次與赤眉軍交戰(zhàn),互有勝負,最終卻徒勞無功,退出長安,在不遠處駐扎,等待雒陽大軍到來。

  劉秀得知鄧禹難處,由是派出馮異前去增援鄧禹,大軍留在雒陽決定定都于此,也等著傅俊歸來。這些時日雖然漢軍主力集于雒陽整備,但是張杳仍然在各路消息中分析天下形勢,更多是為了如何能夠很好地消滅赤眉軍。

  數(shù)日過后傅俊安全護送陰麗華和劉思平回到了雒陽。劉秀等人前去迎接,眾人相見,劉秀頓住,張杳確是無法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但得等劉秀先說話,就含情脈脈地看著劉思平。

  “麗華,兩年未見,可好?”

  陰麗華看了看劉秀身邊的女人,輕輕笑了笑:“還好,這位是?”

  “姊姊好,小妹郭圣通,早已聽說姊姊如芙蓉出水,今日一見果真絕世。”

  “妹妹長得好生美麗,姐姐自嘆不如?!?p>  二人會心一笑。

  劉秀在一旁不知說什么好,便看著二人。

  張杳伸過手去扶思平胳膊,思平也沒有像以前那么活潑,而是羞答答地被張杳抓過了衣袖,然后被張杳牽到一旁。

  “思平,許久不見,這些日子苦了你了?!?p>  思平看旁邊已無人再會注意二人,便恢復(fù)了本性:“你這一去便杳無音訊,我與嫂子在新野等了你們兩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這么好的媳婦,上哪還能找到,只是在河北無法脫身,如今回到雒陽,見到思平,我已心安。”

  “在河北可想我否?”

  “成天攻伐,哪有功夫啊?!?p>  “看來你根本就不想我?!?p>  “沒有,我也是不想分心,才能全力征戰(zhàn),能讓自己好好活下來見到你?!?p>  “這樣還好,就再原諒你一次?!?p>  “你和嫂子是如何回到新野的?”

  “才知道關(guān)心我啊。”

  “這不是才給我機會說嘛?!?p>  “那好,就跟你說吧。劉玄去長安之后,曹丞相也都跟著去了長安,雒陽很快就不再太平,赤眉軍來到這里,他們燒殺搶掠,簡直就是土匪……”

  “可否傷害了你們?”張杳著急地詢問。

  “你讓我說完?!?p>  “好好。”

  “我與嫂子只能孤身逃往城外,可是到處都有赤眉軍的人,我急得不行了,嫂子卻如無其事,不想真的碰上了赤眉軍的一隊人馬。嫂子又沒打過架,我只得跟他們交手,你也知道我的本領(lǐng),根本打不過他們那么多人……”

  “可傷到你了?”張杳急不可耐。

  “叫你不要打斷我,還插嘴。”

  “我錯了,我錯了,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好,你接著說。”

  “下次就不原諒你了,我就繼續(xù)說啊,對了,你我初次見到嫂子的時候,你一直說感覺有人跟著咱們,對吧?!彼计絾枴?p>  張杳沒說話,繼續(xù)聽著。

  “哎,我問你話,你倒是不說了,不讓你說,你倒搶著說。”

  “我哪知你真讓我說還是不讓我說?。俊?p>  “都氣死我了,這都看不出來,讓你說?!?p>  “哦,哦,對……”

  “的確有人?!彼计?jīng)]讓張杳繼續(xù)說話,“有四個高手一直在暗中保護嫂子,有他們出手就根本不用我動手了,一眨眼就殺了這幫赤眉賊人,這才知曉嫂子為何不急不慢了?!?p>  張杳沒敢插嘴。

  “我都說完了,你怎么還不說話?”

  “???說完了,好,你們二人平安最好,我哪敢隨便說話啊?!?p>  “真沒勁?!彼计接志锲鹆诵∽臁?p>  “這赤眉,我定要滅了這幫狗賊。如今師兄已為天子,思平便不會再受苦,他日天下已定,你我可盡享天倫?!?p>  “你還要去打仗?”

  “掃平天下。待百姓安居樂業(yè),便無他事?!?p>  “去吧,去吧,我再等十年八年的?!彼计接稚鷼饬?。

  “不比當(dāng)初,漢軍現(xiàn)帶甲百萬,天下已有三分其二,很快就能見到天下太平了?!?p>  “這還差不多。這兩年哥哥又娶了圣通姐姐,你又看上誰家姑娘了?”

  “家有賢妻,哪還有別人家姑娘能入我眼啊。”

  思平“噗嗤”一笑:“河北如何?”

  張杳又把河北被王郎追得死里逃生的事以及如何隊伍發(fā)展壯大等事跟思平說了一番。

  劉秀的二位夫人也都是通情達理之人,誰也沒對另外一人懷有敵意,很快就聊得火熱起來。

  家事處理完畢,劉秀又召張杳來商議國事。

  “此來多日,赤眉居于長安,他日定會再次出城奔走。而睢陽劉永也已稱帝,比鄰雒陽,此為大患。師弟可有妙招?”

  “如今天下稱帝者唯有陛下、劉永、公孫述,而持重兵者仍有隴西隗囂,張掖竇融,青州張步,夷陵田戎,漢中延岑諸部。赤眉為患久已,此必是我首要斬除之?dāng)?;劉永兵馬強悍,可派大將前去剿滅,以免擾亂我后方;隗囂乃王莽舊臣,識得大體,竇融累世漢臣,明事理,此二人可用懷柔之策,但需舊交之人或年長有威望者;公孫述實為亂臣賊子,占高祖成事舊地,必屠滅之;其他勢力可由近及遠逐步擊破?!?p>  “張步與劉永已為一家,如若攻取,還需獨當(dāng)一面之才,岑彭可否?”

  “臣以為耿弇雖年少,數(shù)次征戰(zhàn),實有統(tǒng)帥之才,可盡屠齊地。睢陽可由蓋延前去,其雒陽之戰(zhàn)未建其功,定斗志已滿,亟需攻取得勝,以彰其志。陛下可坐守雒陽,我?guī)Т筌娗叭ラL安剿滅赤眉,如各地有失,陛下也可再調(diào)兵部署全局。”

  “此法可好,但赤眉窮寇,難敵矣?!?p>  “陛下已說赤眉不可久居長安,西出則由隗囂把守,不可進;北方則被二師兄經(jīng)營許久,且無多糧可用;東退豈不落入我手;唯有南逃方有生機。我軍可先入宜陽、新安一帶,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就依照師弟之言,由師弟親領(lǐng)大軍十五萬前去征討,可自選良將隨行?!?p>  張杳于是讓吳漢、朱祜、劉隆、馬武、杜茂、岑彭、賈復(fù)、銚期、堅鐔、王霸、寇恂等人共赴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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