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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翻身記

第十五章 冰山美人

魔王翻身記 寧長卿 4087 2018-04-11 21:45:41

  一邊跑,宋遠文一邊郁悶。這都是什么情況,本世子今天也太倒霉了吧,先是碰上花癡和打手,然后又被跟蹤,現(xiàn)在又遇到一個陰魂不散的,甩也甩不掉。真是出門沒看黃歷,走到哪里都攤上事兒,看樣子明天早上得去買一把桃木劍,辟辟邪轉(zhuǎn)轉(zhuǎn)運。

  更郁悶的是現(xiàn)在輕功已經(jīng)達到極致了,但還是甩不掉后面那個女鬼。金陵年輕一輩里面,他要是敢認輕功第三,沒人敢認第二,第一的名號自然是得留給人家以輕功立世的穆王世子陸子軒。出了門他也沒碰著幾個比他厲害的,現(xiàn)在好了,受了點小傷立馬就成了倒霉的那一個。悔不當初啊,早知道吃完飯就不在街上瞎溜達了。

  別看宋遠文郁悶的要死,那姑娘也是無比的郁悶。雖然現(xiàn)在只有十七歲,但是她的輕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在她的家族里她也是出類拔萃的,年青一代里面綜合實力她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畫外音from她哥:你再說一遍。)只要他不是出身三大門派或者是九大世家,想要抓個人簡直不在話下。但是怎么出了這么一個變故,這個小子還挺厲害,無名無姓,自己居然還奈何不了他。

  從來沒吃過大虧的人遇到這樣一個有本事的對手,一瞬間就激起了自己的好勝之心,下定決心非要抓住這個小毛賊,于是追得更加帶勁了。

  期盼著身后女鬼沒力氣的宋遠文一轉(zhuǎn)頭看見速度絲毫沒有變化的面紗女鬼,整個人都不好了,悲戚地嚎叫一聲,提了提內(nèi)力,加速繼續(xù)跑。

  我的心好痛,我的傷很難受。女鬼,你知道嗎,你給我?guī)硪蝗f點傷害。

  于是,在大街上溜達的人時不時就會感覺有兩道風從自己的身邊刮過,第一道風刮過的時候有一道黑影閃過,第二道風刮過的時候有一道暗影閃過。為啥不直說是什么顏色呢,廢話,這么黑的天你能看清楚到底是什么顏色嗎。

  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了,只知道街上的人越來越少了,所以說就算不知道確切的時辰也可以確定現(xiàn)在的時間絕對不早了。

  時間晚對宋遠文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人少了,能夠幫助他遮擋視線的人也就少了,現(xiàn)在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心口的傷也越來越疼,能夠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要不是以前殺手生涯練得他可以在受了傷的情況下也能忍住疼痛連續(xù)殺人他早就因為疼痛倒地然后被抓了。

  現(xiàn)在的情形對于面紗女子來說是再好不過了,發(fā)現(xiàn)他們處在一個沒有人的胡同里,猛然加速,一掌拍在了前面這個小毛賊的后背上,這個位置不偏不倚,恰好是心臟。

  宋遠文因為本身就有些傷,現(xiàn)在又在同一個地方的背面挨了一掌,一下子就吐了血,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連抬抬頭、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不是拿左胳膊墊在臉下面,恐怕自己這張英俊的臉就要破相了,不過左胳膊好像骨折了。

  這下好了,內(nèi)力全無,連給程焰?zhèn)饕舻哪芰Χ紱]有了,這叫什么事啊。

  姑娘,我招你惹你了,你就是一個搞跟蹤的,干嘛下這么狠的手,你就不怕你家主子罰你嗎。

  本世子已死,有事請燒紙。

  面紗女子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在沒有明確證據(jù)的情況下她也不會真的下殺手,所以這一掌她沒有用多少力,頂多能給人一個趔趄,萬萬不至于摔倒在地爬不起來。這可把她嚇得不輕,趕緊上前去檢查這個小毛賊的傷勢。

  原先宋遠文的心臟只是有些火辣辣的疼,現(xiàn)在就是要命的疼,像被刀割一樣,難受的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什么斷臂的疼痛或者是槍傷,統(tǒng)統(tǒng)都不算什么,有本事你來試試身體里的內(nèi)力失控到處沖擊身體各處組織的感覺,絕對讓你醉生夢死。

  “姑娘,你為了跟蹤我也是蠻拼的。跟你家主子說一聲,本公子住在岑城弦月樓,叫他們不要跟蹤了?!彼芜h文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一動不動。

  “跟蹤,本姑娘還不會干這種無聊的事??煺f,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見了人就跑?!泵婕喤勇牭竭@個人說話了,就直接斷定他沒事,也不再去查看他的傷勢,恢復(fù)了往日的冰霜模樣,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面上不起來的草包。

  “那你跟著我干什么,我一沒殺人,二沒調(diào)戲良家婦女,不對,我根本就不讓除了我媽、我妹妹以外的人近身三尺,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姑娘,麻煩你去弦月樓叫我的隨從過來,我好去找個醫(yī)館治療一下?!彼芜h文真心的心塞啊,明天真的需要買一把,不,買七把桃木劍,一人一把,都避避邪,自己拿三把,把自己的運勢徹底的逆轉(zhuǎn)一下。

  “你有傷?你的武功不低,這點小傷運功就行了?!泵婕喤硬粸樗鶆?,好聽的聲音里似乎凝結(jié)了萬年寒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你有沒有人性,老子心臟上剛挨了一拳,你閑的沒事又拍了一掌,老子沒死就已經(jīng)是命大了?!彼芜h文依然沒有什么力氣,但是面紗女子的話太氣人了,他還是忍不住生氣爆了粗口,結(jié)果引發(fā)了傷勢,又吐了血。

  吐完了血,宋遠文順勢翻了一個身,仰著躺在地面上,捂著心臟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十分蒼白,英俊的臉也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

  面紗女子眉毛微動,顯然已經(jīng)看出來地上的這個人狀態(tài)很不好,但是也只是眉毛微動,其他的什么都沒有,連被他的英俊驚到都沒有。面前的這個人是生是死都與她無關(guān),她在意的只有這個人是誰。

  “說,你到底是誰?”

  “你妹啊,老子是誰告訴你干什么,說了就死了??茨愕纳硎植诲e,是白晟派來的吧?!?p>  “白晟?那不是青靈山莊少主嗎,與本姑娘何干??煺f?!泵婕喤拥穆曇粲行┎簧屏?,似乎沒有了耐心,語氣越發(fā)的冰冷。不過此時她的心頭出現(xiàn)了一絲疑惑,怎么有人罵人是用“你妹的”這個詞,這個詞自己私下里常用,貼身侍婢紅玉會用還可以理解,但是別人不應(yīng)該啊。

  “白晟不是你主子?”這下宋遠文就蒙圈了,這是什么鬼。

  “就憑他?他還沒有這個資格,他連給本姑娘當奴才的資格都沒有?!泵婕喤訉λ芜h文的話相當不屑,傲氣十足。

  “你不是被人派來跟蹤我的?”宋遠文蒙圈的問著。

  “本姑娘看誰敢讓我給他打工?!?p>  打工?這個詞用得好,只是,這個用法似乎……

  “那你打我干什么,老子只想在林子里靜靜,你閑的沒事湊什么熱鬧?,F(xiàn)在好了,內(nèi)力沒了,老子連運功療傷都不行了。”

  宋遠文欲哭無淚,這叫什么事,明天一定要買下岑城所有開過光的桃木劍,沒開光的讓程焰他們幾個找最近的寺廟去開光。

  出乎宋遠文的意料,這個姑娘似乎找錯了重點,問出了一句讓他差點又吐血的一句話“靜靜是誰。”

  “老子要療傷——”宋遠文用盡最后的力氣,以微弱的聲音仰天長嘯,然后就失去了意識,徹底暈了過去。

  本世子真的已死,有事您只能燒紙。

  等到醒來的時候,宋遠文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里,不是弦月樓自己包下的房間,也不是程焰和慕凡他們四個人的房間。雖然現(xiàn)在腦子還有些發(fā)蒙,但是有一點他可以完全肯定,這個地方自己絕對沒有來過。

  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就像自己在墨雨樓一樣,不過墨雨樓是檀香而這里是另一種熟悉的香氣,宋遠文一時半會竟然說不出來。

  宋遠文費力地坐起身來,觀察著這里的布局。挺大的一個屋子,點著不少蠟燭,即使是半夜也是很亮堂的。屋中的桌椅擺件有很多都是前朝留下來的古董,縵紗被褥都是上等的絲綢錦緞,茶具全都是上等瓷器。床邊有一個巨大的梳妝臺,上面放著幾件簡單的首飾,雖然樣式簡單,但是識貨的人都知道,極品羊脂玉,那可是有市無價的東西。桌子上的青玉盤子里有幾個新鮮的橘子和一串晶瑩的葡萄,看得宋遠文那叫一個眼饞。

  好有錢啊。下一秒他意識到一個要命的問題,臥槽,這是女子閨房??。?!

  還沒等叫喚出來,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就進來了,還沒等讓宋遠文看清楚她的臉和動作,瞬間就點了他的啞穴。這下好了,就算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藍衣女子一臉寒冰,說出來的話也是冷得要命?!案嬖V你,想活命就別出聲。明白了就眨眨眼,本姑娘馬上給你解開啞穴?!?p>  能解穴當然是好啊,宋遠文毫不猶豫地眨了眨眼。就算受著傷身體虛弱,也無妨讓他的桃花眼失去光彩。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姑娘的心智相當堅定,看了宋遠文英俊的臉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也面不改色,依舊是一臉寒冰,伸手解開了宋遠文的啞穴,然后迅速離開退到三尺之外,自己一個人在邊上站著,伴著一張棺材臉看著宋遠文。

  宋遠文總算是得到了解放,也有時間好好看看這個藍衣女子了。

  這不看不要緊,看了就是他這個不近女色的人也是吃驚了一下。全天下也只有自己的母親和妹妹能在容貌上和她相比了吧。

  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大好青春。皮膚白皙的像是晶瑩的白雪,一雙丹鳳眼中閃著睿智的光芒,好像能夠看穿一切,深邃到讓人捉摸不透。高挺的鼻梁,朱紅的雙唇,完美的瓜子臉,每一處都是渾然天成,每一點都是經(jīng)過精雕細琢的,這副容顏,堪稱完美。

  宋遠文本身就有一米八五,這個姑娘目測似乎得比他矮大半個頭,那也得一米七,在這個動不動就營養(yǎng)不良或者營養(yǎng)不均衡的年代絕對算是高個子女生。身量纖纖,一身冰藍色的衣裙更是讓她的冰冷氣質(zhì)更加冰冷。

  作為一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他的審美標準里還有一個必不可少的,因此,他看向了那個高聳的地方……

  好大啊,弧線真完美啊。

  “你小子往哪看呢?!北涞穆曇魝鱽?,宋遠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姑娘雖美,但也是冷得可以,還是躲著點吧,女人都是麻煩,除了……

  “我在看什么?當然是看屋子里的擺設(shè)。姑娘,你什么出身,有這么多好東西。這里的東西隨便拿出去一樣都是無價之寶,如果沒有強大的家族作支撐,想必很快就被人搶的一干二凈了?!彼芜h文睜著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非常認真,毫無破綻。

  “你說的倒是很有道理,也非常正確”冰山美人轉(zhuǎn)身面對宋遠文說道,“不過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而且,你知道敢騙本姑娘的后果是什么?”

  “不知道?!彼芜h文說的非常認真。

  冰山美人的回答很簡單,只有四個字?!吧蝗缢??!?p>  “神啊,姑娘,你也太狠了吧。再說了,我什么時候騙你了?!彼芜h文炸毛了,用這么狠的話來刺激一個傷患,還有沒有同情心了。

  情緒在一瞬間變得很不穩(wěn)定,宋遠文忍不住要跳下床指責這個毫無人性的冰山美女,但是他忘了自己現(xiàn)在身體狀況差到爆,屁股剛一離開床就全身無力地癱倒,全身的力氣就跟被抽空了一樣,連再次從床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此,他不禁對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產(chǎn)生了深深的無力感,自打自己投胎到靖王府之后,從來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有沒有騙本姑娘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姑娘只是不想和你計較而已,要不然你就不可能安然無恙地躺在我的房間里。說吧,你到底是誰?!北矫琅Z調(diào)不變,依然冷得要命,冷得讓人忍不住要打哆嗦。

  此時的宋遠文早已沒有了和冰山美女對峙的心情,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不想說”,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費力地盤膝坐在冰山美女的床上開始運功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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