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連續(xù)兩更吧)
荀攸做了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他替曹操做主,同意了從冀州修路到豫州,借道兗州的提議。
不僅如此,在濮陽,長垣,封丘,浚儀,陳留,雍丘,襄邑以及己吾,這八個城鎮(zhèn),還配合孫策開設站點,但所得盈利收入,需歸趙國所有。
這點錢財對孫策而言,無關痛癢,不過他所看、所想到的東西,卻遠不止這些。
首先是覺悟,現(xiàn)在還沒有‘想致富先修路’的說法,但必須要承認的是,修路是一勞永逸的,可以很大問題上解決諸多問題。
能拋開被齊國長驅直入的風險,而答應修這條路,天知道荀攸想了些什么。
其次,曹操對移民的決心是非常之大,看來他也深知,地處中原,在現(xiàn)今的時局下,是非常不妙的,故而鞏固并州,是必須要走的一步棋。
最后,還有一層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因為荀攸最后給他孫策的感受,很奇怪,好像意思是這路修了,不僅齊國可以隨心所欲進出兗州,他趙國一樣可以隨心所欲的進出豫、冀二州。
所以這路修到最后,反而成了一把雙刃劍?
“我去!”
孫策好氣又好笑的自嘲著,這可不是他的初衷,暢通無阻的道路或許會給戰(zhàn)爭帶來方便,但路,不是為了戰(zhàn)爭而存在,由始至終它的存在只有一個目的,運輸。
所以,不管荀攸是真矯情還是有其它什么想法,在孫策看來,這都是以后的事,加快冀、豫兩地的流通,才是這件事的本質。
“荀先生若沒有其它什么事,就恕本王事務繁多告辭了”
“額等…等等”
“怎么,還有什么事?”
“確實是這樣,除了公務之外,外臣,不,在下,還有一個私人的疑惑,想請求齊王殿下解惑”
“嗯,你說”
齊國,在外人看來很難以理解,從最開始的削弱世家和士族,到后來的大肆抬高商人地位,以及到現(xiàn)在普及平民教育,甚至為了讓百姓活得更自在,愉快,孫策還做了不少讓人瞠目結舌的事。
但還是那句話,這些事在其它統(tǒng)治者眼中,都是屬于吃力不討好的,可實際情況似乎卻不是這樣,尤其是他來到齊國治下之后,感受頗深。
荀攸不是太懂治國,但也還算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這道理,然而孫策做的是否又太多了?讓百姓生活富庶就算了,還讓百姓了解時政,宣揚平等觀念,這,真的是一件好事嗎?雖然眼下看來是容光煥發(fā),擔保不齊,讓百姓有了自己的思維之后,會產(chǎn)生其它不穩(wěn)定的想法。
“治國在于治民,治民在于控民,控民在于愚民,齊王殿下,難道這是錯的嗎?”
荀攸一口氣說了很多,孫策聽后不由大嘆,又來了,時代格局。
“孝直,你和荀先生交流吧,這其中的關鍵,大可以暢所欲言,沒必要藏著掖著”
正如方才所言,孫策還有很多事要做,解答這種初級疑惑,有法正就行了。
“喏”
孫策的治理方法其實很簡單,有點類似于無為而治,可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真要講述清楚,只怕今天就不用做其它事了。
他也不怕法正把這里面的東西說了之后,讓其他人學了去,因為最關鍵的點孫策還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荀攸說的那套治國理論,他贊成90%,唯獨最后一句愚民。
孫策的治理方式也是愚民,但不是表面意思那樣,別看百姓了解時政,還會經(jīng)常討論,可實際上,百姓所了解的,和討論的,都是孫策故意給百姓知道的。
百姓吃飽喝足了,總要找些事情來消遣,娛樂固然是一方面,但政治是永不會消沉的話題,與其讓他們在小黑屋里,關著門議論他所不知道的,還不如直接告訴百姓,這叫輿論統(tǒng)治。
三韓半島,漢城。
肖古王已經(jīng)變成了‘消瘦王’,百濟和三韓困守在漢城差不多快一年了,雖然還沒有出現(xiàn)糧草危機,可每天都有一座大山壓在頭上,長時間下來,人的精神不可能還如往常。
王猛焚城的信函此刻正擺在桌上,對于這個威脅,肖古王沒有絲毫懷疑,其它不說,單說送信的人——冉閔,有他的名號在,就已然嚇破了不少的膽。
“上將軍,已經(jīng)兩天了,漢城還沒有回應,要不讓末將去加點料?”
冉閔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對殺異族,十分的興奮,似乎這就是骨子里喜歡做的事。
特別是在連升兩級到左鎮(zhèn)軍將軍之后,他越發(fā)覺得,孫策對他的這個癖好,是十分欣賞和認可的,因為當初的焚城事件,并沒有對他的仕途造成任何影響。
圍在漢城之外的,只有武斗軍,面對堅如銅墻鐵壁的城池,王猛也認為,這個威脅非常之好,只是要不要真正實行,他還在猶豫中。
半島的天平已經(jīng)徹底倒向齊國軍,王猛認為,只要再有最多半年時間,漢城絕對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然而周瑜的要求是,一個月無論用什么辦法,必須攻取漢城,隨之就來了孫策的詔書。
“嗯,先把投石車全部擺在陣前,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能投射”
“好勒,走了正明,去推投石車”
當冉閔和留贊把投石車一字排開,旁邊站好舉著火把的士卒時,百濟和三韓人慌了,不是說三天嗎?這怎么才兩天,就要動手了?
慌慌張張的又跑去報告肖古王,而此刻,百濟之主正和一眾大臣商議此事。
“王上,降吧,為了這一城百姓,降吧”
“王上,萬萬不能降啊,這一降,我百濟就滅亡了呀,至此之后,將無人再思百濟”
“趙遠明,你是趙市洙的親侄兒,你降了到?jīng)]什么,甚至還可以借著趙市洙的關系,繼續(xù)任職,可我王不僅有成為階下之囚的可能,說不定還要身首異處”
“王上,屬下一片赤誠之心,明月可鑒,當日力主戰(zhàn)的一方里,就有屬下,可今時非同往日,王上,漢城里有十多萬百姓,如果漢人焚城,我百濟才是真的滅亡了,連種都沒了”
城池之內,還在對降不降做爭執(zhí),城外冉閔已經(jīng)等不及了。
雙手挽在胸前,右腳止不住的在拍打節(jié)奏,見傳令兵過來,也不等對方先行禮,直接問道“怎么樣,上將軍怎么說?”
“回冉將軍,上將軍說,等候他命令”
靠!這王猛又來了,怎么如此迂腐,照他這樣,拿下漢城,只怕連高句麗人都跑了。
原來,冉閔心里還想著這事,在原沮沃的東北方,周瑜、甘寧、薛仁貴,正和高句麗、扶余、挹婁人交戰(zhàn)。
聽意思,蠻夷聯(lián)軍似乎根本不是周瑜他們的對手。
著急的來回踱步,冉閔知道要跟王猛講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
正躊躇著,忽然他看到投石車的發(fā)射繩上,似乎……
于是,緊走了幾步,蹲在繩子面前,仔細看了看,果然,這繩子也不知道是哪個粗心師傅做的,眼看就要斷線了。
“將軍,對不起!將軍,我們馬上換”
“回來,對不起有用嗎?你們要為你們的失職付出代價,就這樣誰也不準動”
說完,冉閔抄起投石車旁的一塊被油浸泡得發(fā)青的藤條石心球,往投籃里放,突如其來的重量,當即讓那根欲斷難斷的繩索再次斷了兩根麻繩,可隨即之后,便沒了下文。
等冉閔把石塊點燃后,繩索竟然就這樣紋絲不動了。
這他娘的是誰做的,都斷了幾根線了,繩索還這么結實。
“永曾,你在做什么,是得到進攻的信號了?”
遠在另一邊的留贊看到冉閔似乎在做攻城準備,不由過來確認,要知道這才第二天,王猛會提前發(fā)動攻勢?
“去他娘的進攻信號,我這是看看投石車的繩索結不結實”
“結不結實?這不挺結……實…的…嗎?”
留贊哪知道繩索斷了兩根線,聽冉閔這么說,自然就上前來,扯了扯繩索,可就他這一扯,繩索斷了,而后,投石車上被點燃的藤球,宛如憤怒的小鳥,準而又準的砸進城去,還聽得‘轟隆’一聲,應該是砸到什么建筑上了。
下一刻,城內猶如炸鍋般的呼叫起來……
“永曾,我…我這…”
指了指留贊,冉閔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誰讓你用這么大力”
“不是,我這…哎?哎?不對,你試繩索,點火做什么?”
“順便試試藤條能不能點燃啊,你傻啊?”
夜冭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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